第三十章 殊蒞澪的决择 (1/1)

殊蒞澪被红光包围后，睁开眼睛，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没有方向，只能盲目地朝着一个方向慢慢行走，时刻警惕着，但这片空间似乎没有尽头。

不知在黑暗中走了多久，终于远远地看见一个疑似出口的地方，殊蒞澪眼睛一亮，快步向前走去。

出去后，她发现自己在一条街上，一条······很熟悉的街，这种熟悉感是从心底传来的。昏暗的灯光微弱地打在地上，照亮了一小块地方，风吹起了她额前的几缕发丝，枯黄的树叶在地上打着转。往后一看，之前的通道已经没了。

殊蒞澪只好继续向前走，周围来往的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没有人去惊奇殊蒞澪的突然出现，熟视无睹，因为他们看不见她。走着走着，殊蒞澪的脚步忽然僵住，目光所到之处，脸上净是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身影抱坐在墙边，脸上已经被灰尘给盖住，头发也脏乱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身上的衣服也像刚从垃圾堆里捡出来似的，下巴搁在手臂上，一双银色的眸子无神的地盯着地上看。来往的路人没有一个人去注意这个孩子，连个眼神都没有，像是她根本不存在。

殊蒞澪的眼睛里满是复杂，那是······过去的她。

地上的孩子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银瞳直直向殊蒞澪所在的地方看来，殊蒞澪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褪去了伪装，银发被风吹起，眼睛也看向了她，一大一小，似乎冲破了时光和障碍，对视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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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境外，洞穴内。

永夜一脸无聊的看着殊蒞澪，嘴里不停念叨着：“哎呀好慢呀，这小子咋么这么慢。”

他被困在洞内，永夜剑未离开，他也无法离开，明明以前跟着他的时候自己可以随时出去浪的，然后被他找到再臭骂一顿。永夜摇了摇头，将脑中的画面埋在深处。

这时的殊蒞澪有了动静，白色运动服上突然被鲜血浸染，鲜红一片，嘴角也溢出血迹，一滴滴落在地上，将土壤染红。

“嗯？”永夜摇了摇头，“看来他连这关都过不了了，真可惜。”这种场面他已经看过太多次了，早就习惯了。

在永夜没看到的时候，殊蒞澪脖子上的项链发出了柔和的白光，并没入殊蒞澪体内。

但永夜并不知道，他叹了口气，双手结印，打算先把这小子拉出幻境来再说，但他还没行动，殊蒞澪又有动静了，脸上的表情慢慢柔和放松下来，嘴角也止住了血迹，随后双眼睁开来，黑色的眸子内一片平静。

“唉？”永夜有点奇怪，停止动作，这小子差掉就挂了，现在居然没事了？算了，无所谓了：“小子，你差点挂了！”

“哦？”殊蒞澪不知道发生了啥，刚才她快奔溃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忽然平静下来，然后就醒了，“我这算过了吧？”殊蒞澪动了一下不小心扯了伤口，痛得她“嘶~”了一声，话说她怎么一身的伤和血？

“嗯，过了过了。”永夜说道，“接下来我的话你听好，这可关乎你的小命。”

“哦哦！”莫名其妙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殊蒞澪立马打起精神。

“你现在通过了考验，有资格成为永夜剑的主人，把血滴在上面即可，但是！”永夜严肃起来，“一旦选择契约，便不可中止，你若是承受不住永夜剑的力量，便会被反噬，最后身死道消，不要轻视这一关，在你前面的人，太多因为过分自大而丧失了性命，化为烟灰。当然，”说到这，他的声音里有着掩饰不住的落寞，“你也可以放弃，我会送你离开，就当你没来过这里。”

放弃吗？殊蒞澪默默想道。她不知道如何抉择，一步错，步步错，这不是小说，她也没有那走路摔个跤就能捡到宝的逆天运气，这是一场赌注。

不知过了多久，永夜的眼睛里慢慢爬上无奈，他也理解，毕竟除了疯子外没有人想死，谁都想活下去。

“呐！”殊蒞澪的声音响起，她看向永夜，“如果我放弃的话，你是不是又要等待下一个人，甚至几百年？”

永夜觉得奇怪，以前从来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

殊蒞澪突然笑了，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她上前一步，右手两指并拢作剑状，划破了左手手腕，鲜红的血滴在永夜剑上。永夜剑忽然红光大绽，她看着那耀眼的红光，轻声道：“那就赌一把吧！赢则生，输则死！”她并不是意气用事，脑海中有个直觉告诉她，她可以，不知道为什么她选择相信了这个直觉，算是疯一次吧。

看着殊蒞澪，永夜觉得脸上湿湿的，好像有什么液体黏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