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 闹事 (1/2)

一件事情的发生都有必然因素。

地板有些潮气，程晨光脚走上面直打滑。天气闷热的厉害，推开窗户，叹了一口气，正想着要下暴雨了。手机猛然叫嚣了起来，程晨走到床边捞起了手机，是李阳。

“喂，李阳。”咋呼来咋呼去，无非就是在唠叨一句，问自己为什么不过去看张江，是不是自己想一个人在潇洒。

他说他在他那四十平方米的“猪窝”里连打个手枪都蛮压抑，更别提领个妹子回来了。

程晨在这边只是苦笑，不是不想去看张江，只是……有些胆怯。有点不敢面对他，这几天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甩都甩不掉，程晨也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在没搞清楚自己这是什么情况之前，我还不想见他。

电话那边突然安静了，但没有挂，程晨坐在床边，心跳乱了节拍。似乎已经隐隐约约猜到了电话那头是谁了。

俩个谁都没有开口。一直就那么拿着手机贴在耳边。最后还是程晨挂断了。

把手机扔到床头，四周很静，一手按着心口一手随着心跳打拍子。

脑海里全都是张江那时混进尸群里扭头对我的那个笑。我心口像被猫抓似的，在床上辗转难眠。耳垂又开始隐隐发烫起来，想起张江那一番话，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下床打开电脑就去订飞机票。

想见他，从未有过的强烈。那种感觉就像在沙漠中饥渴行走渴望见到绿洲一样。

李阳拍了拍程晨的肩膀，端起酒杯跟他碰了两杯。勉励道：“革命尚未成功，兄弟多须努力啊！干了，壮壮胆～”

程晨仰头喝了两杯，越想越不对，程晨知道自己喝酒上脸，现在脸热的都快烧起来了，

“不对吧李阳，凭什么你不去要我去啊？难道你不是张江的兄弟，你……”

正在这时包厢的门被推开，李阳推了我一下，我立马缄了口。

幸而张江并不是一个爱刨根问底的人，即便他听到什么关于提到他的什么，你不去告诉他，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张江回到饭桌上后，李阳又给他倒满了酒。张江不动声色想往外推。李阳转过头又给我倒满了。

“来来来，程晨你得给张大队长赔个罪，你说你那么久没来看他，是不是得自罚一杯。”

“确实”程晨站起身面朝着张江仰首干了。

张江抬起头看了程晨一眼，也不说话，端起酒杯也干了。

后来的场面多少有点小失控，李阳真是喝高了，拉着程晨的手胡言乱语。

“哎呀，大妹子手真嫩呐，啧啧，脸红了，真纯情～你李哥哥不大喜欢纯情的，呐……呐……就交给咱这哥们了，张江今天晚上要温柔点啊，我就先回去……”

李阳把程晨往张江的方向推了一把，程晨确实是喝的有点头晕了，踉跄了一下拌住了椅子腿儿扑到了张江怀里。

李阳露出黄牙“嘿嘿”一笑，伸出手往桌子上抛了一张酒店的房卡，那笑相当猥琐，肉都挤一块去了。我虽然头晕但我肯定我没醉，但越来越觉得我被李阳卖了还在帮他数钱。

李阳走后，我一想到他交给我的“任务”，血又冲到耳朵根了。

程晨倒了半杯子酒正准备往嘴里灌，一只骨骼分明微凉的手覆在了我的手上按住了杯子。

“别喝了，去睡”

心跳漏了一拍，程晨也不知道自己在慌什么，急忙抽出手把酒杯都挥到了地上。

“谁……谁跟……你睡……”

程晨怎么都捋不直舌头，头脑一发热说话就不经过大脑。话一说出来自己就想甩自己两个嘴巴子。*自己到底在瞎说什么。

“不是……张江……我不是那……那意思……”

程晨比划着想解释，倒是往了自己还在人家怀里扒着呢。

张江“嗯”了一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把程晨胳膊搭他肩上扶着他就进了电梯。

程晨胃里七荤八素的，坠的难受的要命。抽回胳膊想蹲地上舒缓一下。

张江把程晨拉近了他一些，顺着他的背不让他蹲下，

“忍忍”

“我……胃里难受……”不上不下堵得程晨快透不过气来。

“谁让你们喝酒来着。”

原本沉默的张江，开始如同机关枪般，哒哒的说个不停。

“我临走时就和你说过了吧，我要去调查下列车长的身世。”他们到好，来一出好像自己要离家出走似的。

程晨红着一张脸，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芙蕾，对不起，哥哥对不起你啊！”原本静默的程晨，突然抱着张江嚎啕大哭起来。

所谓相逢便是缘，冤家路就是窄。张江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今天就是来秀智商的，闷闷不乐地把还在嚎啕大哭的程晨拉出了电梯内。

刚好正在放一首热歌，舞池里群魔乱舞，连吧台旁的路也被堵死。

越走声音越小。

还没感激被拯救了的耳朵，一伙嘈杂的声响便把他的视线吸引过去。黎簇的瞳孔猛地一缩，来人有十人，头发染得五颜六色，衣服也是非主流路线，为首的一个酒红色头发本来嘻嘻哈哈地和周围人说着些什么，被旁边一个人拍了拍肩膀，于是把脑袋一偏，正好和张江对上眼。

他张嘴：“你——”

张江完全不打算听他说什么你啊我的，果断地拉着程晨扭头就跑，然而还没跑上两步呢，一板砖就“嗖”地飞来砸在他腿上，把他砸得一瘸，速度顿时一慢。

张江在心里“操”了声，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