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如此 (1/2)

——这就是死亡吗？

3号的意识慢慢散去，在最后的恍惚中，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似乎正在慢慢站起来。

——不……不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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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在金黎这边，事情的发展却奇怪的多。

回溯到十分钟以前，也就是金黎因为吞下自己的三角黄符被疼痛刺激的一声惨叫之后，虽然他的惨叫声的确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5号}以及金楠亮，只是两位内鬼头子的表情却截然不同。

{5号}肥硕的躯体越来越走样，此时看上去多半不像是个常人，他的身体因为某种异变，越发的肥硕，猛然看上去就像是个300斤的胖子，他对于金黎的惨叫声，显得很是不耐烦。

“哼，若不是要留下你，真想杀了呢。”

可很快他的面色就一转，露出了嗜血的表情。

“但，主人只是说留下你们的命，割掉你的舌头，砍了你的四肢……只要你还活着，就可以了吧！”

狰狞开始显露，他刚想靠近金黎，却被金楠亮给拦了下来，金楠亮的眼神中多了些戒备，不知道是给金黎的还是给{5号}的，只是他并没有太多的动作，自己小声地呢喃了一句。

“觉醒了吗？不应该啊，我明明做了些手脚才对。”

而金黎的五感内，在那股锋利到足以把他戳爆的痛楚结束后，一切仿佛都有了个新的样子，那是人类的五感所不能达到的某种界限，视觉、气味、声音等等一切在他的脑海里重新组合，一切变得如此“清晰”。

他看到了{5号}发生异变的原因，似乎是金黎的视线能够透过{5号}的外表，看到{5号}身体内部的情况，那是一条长虫盘踞在{5号}的脑仁正中，无数细长的枝杈从脑部顺着脊柱延伸出来，盘根错节的散布在{5号}躯体的各个区域，大量阴沉的气息自内而外的散发出来，笼罩着{5号}。

——我！可以杀掉他！

金黎的思维很快就将{5号}与自己此时的状态进行了对比，并给出自己确信的结论，但他却没有行动，因为杀掉{5号}就代表着5号也会死亡，在逼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当然想让自己的伙计活下去，他只能用此刻有些混沌的意识压住了急切渴望战斗的身体。

这会儿{5号}也看出金黎的变化，金黎这片刻间的转变很大，惨叫一声之后，金黎并没有站起来，而是以一个很奇怪的姿势弓在地上，一股危险的气息开始从他身上逸散出来，那模样就像是一只随时都会发起进攻的……凶兽。

也唯独宁艋呼出一口浊气，一脸的死气沉沉。

——完蛋了，完蛋了，怎么会这样啊，要是让先生知道因为我的原因，把刻印在金黎体内的……算了，好像和我关系也不是很大，只要我坚持和我无关，先生也不能拿我怎么地，嗯，对，本来就和我无关。

宁艋似乎是因为吞掉了一枚三角黄符，摆脱了蚀骨之痛，但他却没表现出来，依旧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有什么打算。

有金黎的变化发生，场面倒是僵持住了。

“头儿，我知道你现在得到了一些不自然的力量，不过，就算你现在变强了也无济于事，你变强了，咱们的这些伙计可还在我手里掌握着呢，也许，我是说也许你能杀掉我们几个，可在那之前，我们会让这些伙计一起陪葬的。”

金楠亮打了个响指，引来的自然是那边十多个伙计痛苦的颤抖，本来就虚弱的伙计们，应该有人支撑不住了吧。

金黎面露凶相，却无可奈何，这些一直跟随着他的伙计就算不是他的软肋，他也不能看着这些伙计在煎熬着死去。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金楠亮摆出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阻止了想要开口的{5号}，自顾自地说道。

“其实，我们的目标一致，你们需要和庖丁汇合，而我们只是想进入那座宫殿。看，没有敌对，甚至还可以合作，不是吗？”

抛出了橄榄枝，金楠亮好像不太想发生冲突。

“是吗？那这一路上遇到的种种，你们就没有出手吗？”

“出手？那当然是有的，可怎么说呢。先祖从一开始就看到了一切，这里发生的所有事情早已经在先祖的掌控之中，谁得死，谁要活着，并不是我们说的算的，就好似刚才我们之中的一个人似乎无意将一枚黄符扔掉，又恰恰被他捡起来吞掉，这真的是意外吗？当然不是，他能拿到那枚黄符只不过是得到指令，要在什么时候，朝什么方向扔掉那个黄符而已。”

说道这里，金楠亮对宁艋露出个轻蔑的微笑。

“说实话，你的演技很差，你以为你做的很小心，那不过是我们让你这样觉得而已，到现在为止，一切都按照先祖的安排进行着，包括我现在说的这些。”

“在早已经看破一切的，我的先祖的眼睛里，这里的种种不过是为了他再临这个世界的过程罢了，我们都是棋子。”

先祖？看破？金楠亮？

金黎脑子的一些疑惑终于串联在了一起。

“你……你是孙卖鱼的后代？”

“你的智慧还真是……不足为虑。虽然我是你的远方表亲，不过，我的确是孙卖鱼的后代，正确的说，我是他的不多的后代之一，也是不多的愿意相信这一切的，肯付之行动的后代之一。”

金楠亮活动了一下身子，仿佛因为丢掉了所有的虚假面具而感到轻松，他指着中央的宫殿，继续说道。

“九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