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要学会怂 (1/2)

越王州首府——越王城。

借口返乡探望父母坟墓，请了七天假的郑一凡赶在太阳下山完全下山前，按时返回了繁华的越王城，回到城内最大的权贵门阀家族之一，雨家的府邸。

郑一凡站在雨家的府邸外，抬头怔怔地望着正大门上挂着的牌匾，那‘雨府’两个镶金的字体。

一股仇恨的暗流在他内心偷偷涌动——

曾经一幕幕家破人亡的凄惨画面在他脑海重映——

帝国内部政治腐败，苛捐杂税日益繁重，底层百姓民不聊生……郑一凡一家穷的揭不开锅，找不到活计的父亲被迫加入起义军，换取一些食物维持一家三口不至于饿死。

岂料后来，名将雨辰率军打垮了家乡的起义军，被俘后的父亲和其他俘虏一起被雨辰下令集体处死，而他和母亲则被贴上反贼家属的标签，受尽歧视。

父亲被杀，母亲也没活多久就忧郁而终。

而那时的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活着活着，自己首先得活下去，哪怕啃树皮也要活下去。活的比蟑螂还要顽强，活的比老鼠还要苟且！

自八岁那年他一次偶然机会被雨家千金——雨萌小姐看上，于是顺势卖身为奴，终于成为了雨家的奴仆，可以光明正大的踏入这座华贵的仇人府邸。对他来说这里即是仇人的老巢也是困住自己的牢笼，终有一天自己一定要摆脱奴仆身份获得自由，同时也想尽办法向雨家复仇。

可是他想要复仇谈何容易？

雨家是个雄踞越王城的几大门阀大世家之一，在整个越王州的影响力都名列前茅，甚至在皇帝陛下那里都有分量。

而他跟庞然大物的雨家相比，不过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蝼蚁，人家轻轻吹口气，他就得灰飞烟灭了。

就在郑一凡脑海想的正入迷之际，一道熟悉且刺耳的声音忽然传来了——

“哟！我还以为你不敢回来了？”

“雨健！”

一听到这话，郑一凡立马就猜到了来者，转头望去——

果然，一个自带纨绔笑容的少年在带着一群小跟班走来——

那个少年并未身穿东方帝国传统的民族服饰，而是穿着来自西方世界标准高等的西服，以及一双锃亮的皮鞋。他的左手拿着一个黄金外壳制成的机械怀表，右手夹着一根冒烟的进口雪茄。（自从百年前神圣光明帝国的势力拓展到东方大陆，来自西方的现代货物就在国内大行其道，而本土的产业却纷纷破产，上至贵族，下到平民，都早已习惯了西方生产的日常商品。）

对方从外貌看上去年龄与郑一凡相差无妨，但皮肤显然要比郑一凡白的多，眼神脸上也带着一种很自我张扬，嚣张跋扈的神色，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事实也没错，对方的确就是雨家的小少爷，还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没有魔导天赋的废物。

由于对方和雨萌关系历来不好，又妒忌雨萌的魔导天赋，以及家主的宠爱。奈何他又无力对付得了雨萌，只得把心里那个恨转移到深得雨萌小姐欢心的走狗奴仆——郑一凡的身上。

趁着雨萌去魔导学院就读的期间，雨健可没少故意刁难郑一凡，想故意激怒郑一凡才有借口好收拾掉。可他没想到，郑一凡太特么能忍了，简直就是忍士，挨了多少欺凌都能默默忍受，压根就不给他借题发挥的机会。

每次见到郑一凡，雨健从未有过好脸色，动辄打骂。只是这一次，他居然难得露出一副灿烂如花的笑容。

“下人郑一凡，见过雨健少爷。”

见雨健冲自己来了，郑一凡连忙弯腰拱手，低头恭声说道。不管他心中有多么讨厌憎恨对方，在这尊卑有别，礼教森严的帝国，该有的礼数还是必须到位的。

雨健不急不缓地抽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圈云雾，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个卑微的奴仆少年——

“你小子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还要回来？”

“我是雨府的下人，不回来还能去哪？”

“唷！好忠心的一个奴仆呀！”

“下人一向对雨府忠心不二。”

“哈哈哈哈……好一句忠心不二，难得你是条好狗，可惜跟错主人了。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为何会被上征兵的名单？告诉你，都是本少我一手捣鼓的，是不是对本少很愤怒？”

听了那猖獗的笑声与事情的真相——

玛德太嚣张了！郑一凡心底何止愤怒，简直想把这个针对自己的纨绔大少活活打成残废。

表面上，郑一凡却把腰弯地更低了，诚惶诚恐地恭声道：“下人岂敢？身为雨府的奴仆，能为雨家做贡献，能为雨健少爷所用，那是奴仆的本分与荣幸。”

“少在说漂亮话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指望雨萌她会回来救你，告诉你时间来不及了，因为征兵召集时间又提前了半个月，也是半个月后你就得被带走了。没有经过任何训练，匆匆上前线，本少想到你惨死的样子就很兴奋很兴奋……”

雨健一脸狰狞地说着，还用雪茄烟头去戳郑一凡的脸庞，而郑一凡没有闪躲，一如既往的默默忍受着——

见郑一凡怎么也没有过激的反应，雨健感到有些无趣了，朝郑一凡身上吐了一口唾液，恨恨地骂道：“我呸，真是个没胆的怂货，我们走。”

“雨健少爷用不着生气，他就是个狗奴仆而已。”

“何止是狗奴仆，他没爹没娘，就是个野种。”

“野种，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