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鹅仔鲈鱼汤 (1/2)

春去冬来，转眼之间，沐晨已经三岁了。

清晨，龙隐山在晨光的照映下，泛着淡淡的金光，显得格外美丽。明媚的阳光透过淡淡的云层，照耀山林，被层层叠叠的树叶遮挡，浸润过晨雾未干的树叶，反射得山林光点遍布，银光闪耀。草叶上，花瓣间，一颗颗晶莹剔透，仿佛带着灵性的水之“精灵”在一束束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闪耀着的，滚动着的，不一而足。

草屋也在晨光的照耀下变得妩媚与温馨。此刻，晨光透过草屋的竹窗，洒在地板上、桌子上、床上，照在挂在墙上的紫杉长弓和蓑衣上。

草屋收拾得十分整洁，墙角边放着一张简单的床铺，床头摆着一块足够两个人睡的长枕头，一床素色棉被整齐地叠放在床上草席中部靠墙的位置上；床头旁是一张老旧的紫檀方桌，桌旁两张方状木椅，一高一矮，不知是何材质；床尾外摆放着一个三层木架，架子上堆满杂物；木架旁墙角是一个大瓮，是装粮食用的；竹门右侧的墙上，挂着长弓、箭筒、蓑衣以及各种腊肉干肉。

整个草屋也就丈余见方，陈设简单，却处处透着温馨的气息。

草屋外的屋檐下摆放着石灶，灶上一铁锅，此时正烧着水，热气腾腾的；锅旁有一木勺，倒扣着；灶台旁摆放着两个木桶，木桶装满了清澈的泉水，其中一个木桶中漂浮着一葫芦水瓢；灶台另一侧堆满了劈好的柴火。

院子里有一大水缸，劈开的竹子引来山上的泉水入缸，流水淙淙。院子里还列种着几种蔬菜，绿油油的，也有开花儿的。清风徐来，浓郁的菜花香沁人心脾。

此刻，沐春正坐在门口台阶上，全神贯注地清理着一条鲈鱼的内脏，那鱼巴掌大小，足有两三斤重，是他刚刚从后山的小潭里抓来的，很是新鲜。沐晨则蹲在院子里的水缸旁，目不转晴地盯着地面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很是入迷。

虽然三年过去了，但沐晨身上的金光却尚未完全消失，还泛着淡淡的黄色，沐春估计，至少还要三五年才会彻底消失。

而且，这金光似乎对妖兽有着特别的吸引力，最初沐春还背着沐晨出去打猎时，妖兽一见到背后的沐晨便疯狂地朝沐晨扑来，也不管什么危险，只管朝沐春后背扑来，而且好像还能吸引附近一定范围内的妖兽过来。

那一次沐春险死还生，之后再也不带沐晨出去了，整天把他关在院子里。

而且，为了确保安全，沐春又在院墙内外增设了不少陷阱，清除了草屋周围五里内可能闯进草屋的凶兽，还把陷阱设到十里外凶兽常常出没的区域上，这才稍稍安心，不过一些明显没有能力闯进草屋的妖兽，沐春也不去理他们。

片刻后，沐春站起身来，带着处理好的鲈鱼走到灶台旁，将鲈鱼放入沸腾的锅里。然后看了一眼院子里的沐晨，发现他蹲在那里一直盯着地上看。沐春好奇，也朝那地上看去，却是什么也没发现，疑惑不已。

“儿子，快摘些青菜回来，要吃早饭了！”沐春朝沐晨喊道。

“来啦！”沐晨条件反射般回应道，身子却连动一动的意思都没有，依然专心致志地盯着地面看。

等了片刻，沐春见沐晨仍一动不动，再次喊道：“取些青菜回来，吃早饭了！”

“我一会儿就来！”沐晨说着，却仍蹲在原地不动。

见沐晨不动，沐春忍不住再次朝沐春盯着的地面望去，却仍然什么也没发现，不禁微怒道：“快点，这地面有什么好看的！”

“来啦！”许是听出沐春语气中的不快，沐晨这次倒不再一动不动，而是慢慢地直起身子，转过身，回过头又望了地上两眼，这才小跑到沐春面前，“爹爹，我来啦！”

“青菜呢？跑过来干嘛，去院子里取些青菜来洗干净，一会儿要用！”沐春板着脸道。

“哦……我这就去！”沐晨转过身向菜地跑去，不一会儿就抱着一堆鹅仔菜回来。清洗干净后，用菜娄装着，放到灶台旁。

沐春将鹅仔菜稍微切了一下，放到锅里，然后添些盐油之类的调料进去，勺子搅拌了几下。

“可以了，去洗手吧，吃饭了。”沐春道。

……

饭桌上，一大碗青菜鲈鱼汤热气腾腾，香味四溢，飘出草屋老远，引得无数妖兽闻香而至，叫声不断。

鱼汤汤色乳白，汤上漂浮着一些碧绿的切碎了的葱花，青菜和鲈鱼散乱分布着，鱼头朝天，双目瞪圆，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

“哇……鹅仔鲈鱼汤啊父亲，好香啊！”沐晨闭着双眼，深吸一口气，贪婪地吸闻着鱼香，欢叫道。

“嗯，你的最爱，多吃点，吃完多看看书，不要老在院子里玩儿。”沐春溺爱道。

“哦。”沐晨也不知道听不听得进去，反正所有的心神都被这碗青菜鲈鱼汤给吸引住了。此刻正搓着手，两眼放光，盯着碗里的鲈鱼，生怕它会跑了似的，舔着粉嫩的嘴唇，口水直流，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沐春岂不知这小子已经等不及了，呵呵笑道：“吃吧，看你这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是，爹爹，谢谢爹。”说罢，沐晨擦了擦口水，迅速拿起汤勺舀起鱼汤到自己碗里喝了起来。

“慢点吃，还有的是。”沐春一边将剔除了鱼刺儿的鱼肉放到沐晨碗里，一边笑着说道。

“爹，你也吃。”沐晨嘴里含着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好，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