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祖师爷 (1/2)

王小飞被大海说出的数字惊到了。然后好奇心又起。便问大海是怎么碰瓷儿的能碰这么多钱！

出来找工作非常不自信的大海被问到自己真正擅长的事儿，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兴奋起来。他手舞足蹈，如同授徒般神神秘秘的问：“你知道碰瓷儿这个词儿是怎么来的吗？”

“不知道。”王小飞摇头道。他的确不知道。

大海立刻拉着王小飞往墙角靠了靠小声讲解起来：“你一定想不到，这事儿要说起来我们祖师爷还是皇室子弟呢！”

“皇室子弟发明的碰瓷儿？”王小飞不敢相信。

“对，没错！”大海继续“授课”道：“你知道当年清朝打定江山之后最专注于什么事儿吗？”

“不知道。”王小飞再次摇头。

“你可真笨！那些皇室成员最专注于生孩子啊！他们娶一后宫的媳妇整天生孩子玩。”大海越讲越激动。

“生孩子跟碰瓷儿有什么关系？”王小飞不解。

“你听我慢慢说啊！”大海兴奋的继续讲着：“这随便哪个皇家子弟老百姓都得喊人家一声王爷啥的吧？”

王小飞使劲点头表示同意。大海又接着说：“但是实际上这王爷的头衔也没有那么多。孩子越生越多封号啊、工资啊、宅子啊、封地啥的就都不够用了。皇上家也没那么多余粮啊。所以有些皇家子弟日子过得并不宽裕。尤其是那些不受宠的和那些旁系的。”

“哦……”王小飞似乎开始懂了。

但是大海的兴致还远没有尽，他接着说：“这皇家子弟混的再不好也是皇家子弟。他们不可能放下身段去市井做小买卖挣钱。所以他们就发明了两样生存技能。”

“什么技能？”王小飞好奇心再起。

大海神秘的一笑说：“一个是盘道，另一个就是碰瓷儿。我一个一个的给你讲。这盘道就是跟别人吹自己的身份。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是皇家子弟，尤其是遇到麻烦或者跟别人发生冲突的时候。再怎么不受恩宠也是皇家血脉。把身世一摆出来很少有人敢动他们，这就少挨了很多揍。现在也有人盘道，也就是提人儿。自己摆不平了就说自己认识谁，是谁家亲戚之类的。”

“哦……”王小飞再次点头，表示受教了。

大海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这碰瓷儿啊，就是没钱的皇室子弟赚钱的手段。到了清朝后期皇室子孙繁衍的太多，这招甚至成了他们的主要收入来源。所谓天子脚下大邦之地，外来做买卖的，赶考的，还有特地来送礼的，各种外来人特别多。皇室子弟闲着没事儿就拿个瓷器在大街上走。一边走一边观察。看见哪个外地人穿的比较讲究或者坐的马车比较豪华，毫不犹豫上去就碰。他们也不拿自己的身体冒险，就把瓷器往地上一摔。然后就开始破口大骂，你丫瞎了眼！碰掉了本王爷的瓷器！你知道这值多少钱吗！拿你全部身家性命陪都赔不起！这要是碰到个赶考的或者做买卖的，就多少能弄点银子。但是要是碰到个来送礼的，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王小飞很配合的问。

大海一脸坏笑说：“要是碰到个来送礼的，那就发财了。因为来送礼的都是奔着仕途去的。他们绝对不敢得罪皇室子弟，而且还随身带着金银甚至稀世珍宝。这个碰瓷儿的皇室子弟少则弄得几百两，多则骗个几万两。而且因为瓷器最易碎而且没有明确价值，说多少都没毛病。所以干这个的手里都拿个瓷器。时间长了碰瓷儿这个词儿就这么诞生了。”

“诶呀……听得我涨知识了。然后呢？”王小飞还意犹未尽。

大海摇头晃脑的说：“然后京城里头有些老百姓也跟着学，反正是不是皇室子弟外地人也不知道。谁都可以“盘道”谁都可以“碰瓷儿”。再后来这招就延续下来了呀。但是因为清朝亡了，皇室子弟这个身份已经不顶用了。要想继续生存，这碰瓷儿的手段就得进一步升华了。这一行必须随着社会发展而发展，就诞生了越来越多的碰瓷儿手段，也诞生了很多派系。每个派系也有各自的看家本领。你像我们这一派，常用的手段就有三十几种。”

“那么多！”王小飞还真没想到他们的手段这么多样化。

“那当然啦！你总用同一个方法别人就容易识破啦！警察也容易抓住你的把柄懂不懂？”大海说的很认真。真的像教学生一样。

两个人正说到这，王小飞突然发现刘哥正一脸严肃的站在旁边。王小飞连刘哥是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而且刘哥不紧不慢的语气对王小飞说：“看起来最后他不一定来咱们公司，你倒是很可能去跟他干碰瓷儿啊……”

刘哥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不仅带着鄙夷还带着愤怒。

王小飞先是一愣，然后说：“你跑来干嘛？”

“我就是担心你，所以来看看。看起来我是多余操这个心。你跟他同流合污的速度很快，心情似乎也很好。你们继续预谋犯罪吧，我走了。”说完，刘哥转身就走。

“哎呀……刘哥你回来。你误会啦！”王小飞赶紧拉住刘哥。然后解释道：“我怎么会去干碰瓷儿呢？我只是好奇所以问问。那是人干的事儿吗？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去干那不是人的事儿啊！干那个祖坟还不得让雷给劈了呀！”

他本来觉得这话说的没任何毛病。可是当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一脸懵逼，无所适从的大海时，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王小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