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诞生?缘 (1/2)

“你说，那家伙是越天吗？”向杰问候正峰。

炮哥将受伤的兄弟全部带去医治，包厢里就只剩下向杰和候正峰还有一地狼藉。

候正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语气平淡道，“不知道，从他被太虎带走的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他。越天现在的样子只有城哥和老舅见过，你应该去问老舅。”

候正峰从倒塌的酒柜里抽出一瓶伏加特，拧开瓶盖，仰头就灌了几大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了一根，坐到沙发上去喝闷酒。

看着一室狼藉和烟雾缭绕的候正峰，向杰想走，又觉得这样丢下他一个人有些于心不忍。向杰总觉得候正峰是有话想要对他说的，所以选择留下来陪他一会。

半瓶酒喝下肚，候正峰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语调极其平缓无奈的开口：“向杰，我知道你们都怀疑我，觉得我就是那个内鬼。”

“我没——”向杰想说自己没有怀疑他，至少现在是绝对相信他的。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候正峰抬手打断，他示意向杰不要打断，让他把话说完。

“其实你们都想错了，我对金沙根本一点兴趣都没有，也知道自己不是当老大的料。城哥还在的时候，我就多次向他提出离开的请求，但都被他留了下来。他说他也厌倦了打打杀杀生活，为了对死去的向远山有个交代，不管多艰难都要将金沙带入正行，让我留下来帮他，哪怕是陪他聊聊天喝喝酒，留在公司当个闲人也行。他说他身边已经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了。眼看公司的业务一步步走入正行，飘飘终于鼓起勇气向他告白，他却果断拒绝了。飘飘自暴自弃选择委身于我，这么多年来，飘飘对城哥的迷恋和付出我一直看在眼里，我是真的很心痛她。城哥死了，公司的所有计划功败垂成，所有的势力都想趁乱瓜分金沙，我压不住那些人，也找不出凶手，我真的快要扛不住了……”

向杰看着痛苦灌酒的候正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伸出手拍着他的肩膀，劝道，“正峰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们都很佩服你。来，别喝了，把酒给我，我们去找老舅吧。”

“不，你让我说，我实在憋的太辛苦了，向杰，你去那边坐下，听我好好跟你说！去！”候正峰似醉非醉的叫喊着。

“好好，你说，你说，我听着。”向杰顺着他的意思，从地上捡起一罐啤酒，坐到一边的沙发椅上，正要拉开易拉环，突然想到自己身上有伤，只好作罢，将啤酒放到了一边。

“我想过带着她一走了之，但飘飘她不肯走，她说她要查出凶手，为城哥报仇，她还要我也必须留下来保住金沙、保住越以城一生的心血。我知道这都是借口！她的心里还是只有城哥，即使城哥人没了，她也不肯离开他的地盘……”

向杰有些听不下去的打断道：“你会不会想太多了，人都是会变的，飘飘姐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还把支持的一票投给你，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向杰嘴上说着，心里却已经对候正峰的这番话做出了分析：原来赵飘飘宁愿伤害和弟弟的感情也要将票投给候正峰，竟是为了让候正峰帮她守住金沙。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女人的心思真是太可怕了，难怪候正峰会被这顶精神绿帽压得如此憋屈。

候正峰黯然道：“连你也觉得是她变了？哈，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以为她是因为城哥不在了，她终于能看到我的好了，结果……”

还有“结果”？向杰惊奇的皱起了眉头，彻底被这对表象夫妻的狗血剧情弄糊涂了。

候正峰又狠狠的灌了几口酒，突然将手里的酒瓶砸向吧台的墙壁，酒瓶应声碎裂，玻璃碎片飞溅。

向杰被飞过来的玻璃碎片下了一跳，惊讶的站起了身。候正峰却仰头疯狂的笑着，笑声中带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等笑够了才回过头去，伸出双手压在向杰的肩膀上，一副不吐不快的表情道，“没错！她是把票投给了我，但那不是支持，是胁迫！”

向杰闻言一怔，连已经拿在手里准备帮候正峰醒酒的针灸针都掉到了地上，他疑惑的反手抓住候正峰的胳膊，追问道，“胁迫？什么意思？她胁迫你什么？”

“……没、没什么意思。”

候正峰似乎意识到自己失言了，露出隐晦一笑，他松开向杰也借此避开向杰了探究的视线，转移了话题道，“没什么，我就是觉得我做人真的是太失败了。”

向杰怔怔的看着他，意识到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也没有再追问，转而说：“既然你认定她是这样的女人，你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去当这个老大？”

候正峰抱头痛苦道：“我还不能走，她怀孕了。”

“飘飘姐怀孕了？”向杰意外道。

“虽然她因为生我的气，一直不肯告诉我。但她怀的是我的孩子，我现在能做的，就是按她的意愿去做所有能让她开心的事情。”候正峰说到这里突然抬头望着向杰，眼里满是寻求理解安慰的神色，“向杰，你能理解我吗？”

向杰勉强对他扯出一个表示理解的笑容，安抚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青官都难断的家务事，何况是外人，我支持你做你认为对的事情。”

“如果，明知道是不对的呢？”候正峰语气低沉，声音很小很压抑，虽然是在问向杰，却更像在问自己。

“……”

向杰无语的看着候正峰，不想再听他发酒疯，夺过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