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怼人我是专业的 (1/2)

这么一提醒，张贯才想起自己确实没正经提过案件的细节，他正想解释，阮初禾开口打断他的话：“案发地点在哪个方向？哪条巷子？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案发地点是从皇宫到睿王府的明柳巷！案发时间……案发时间……”张贯一愣，他们还未进行尸检，只是接到一封告发睿王府和定北侯府勾结，入夜在明柳巷行凶杀人的密函之后便匆匆过来拿人，密函里并没有提到案发时间，他如今哪里知道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

张贯扭扭捏捏半天说不出话来。

阮初禾见状，冷哼一声：“张大人连案发时间是什么时候都不知道便笃定本妃和我们王爷离案发时间近，你会算命啊！心系百姓、忧国忧民的张大人！”

“那个……”张府尹望着阮初禾：“这种大规模的行动，怕是要入夜才能有所动作！据说王爷和王妃从宫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本妃和我们王爷出宫时确实已经天黑！”阮初禾不否认这个事实：“但是本妃有三个问题想问张大人！”

“睿王妃请说！”张贯只觉得脸都笑僵了。

阮初禾目光深沉地望着他：“第一，本妃奉旨进宫是秘事，大人是如何得知？又如何得知我们出宫的确切时间的？”

张贯没想到阮初禾会问这个，他想了想：“下官找守卫宫门的侍卫问了一遍，是他们告诉下官的！”

阮初禾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接着开口：“第二，以本妃和我们王爷出宫时间为间隔点，入夜之后分两个时间段，大人可知命案是发生在我们出宫之前还是出宫之后？”

“嗯……”张贯眉心隐隐作痛：“王爷和王妃出宫时时间尚早，案件应该是发生在王爷和王妃出宫之后！”

“第三！”阮初禾顿了顿：“从皇宫到睿王府的路有很多条，张大人问都没问过，怎么断定本妃和我们王爷走的就是大人口中的明柳巷？”

“呃……”张贯只觉得脑门上汗都要掉下来了，他默默擦了擦：“从皇宫到睿王府走明柳巷最近！”

阮初禾冷笑两声：“张大人，撒谎的滋味好受么？”

张贯有些结巴的开口：“睿王妃……什……什么意思？”

阮初禾冷笑着反问：“本妃什么意思张大人果真不清楚？”她故意顿了顿，收起眼底虚浮的笑意，冷冷瞪着他：“大人是自己臆测还是真正的向宫门守卫询问过想必不用本妃提醒吧？”

张贯确实没有去问过，他才从自己小妾那儿出来都未出府便有下属匆匆忙忙前来报信，说是明柳巷发现数十具尸体，赶到现场什么都没有发现又接到一封密函。

看了密函内容，他临时起意，反正皇帝有意要削权，想要对付那批功勋老臣，他何不借此立功？要立功必须要从睿王府和定北侯府下手，但定北侯府世代功勋，加上如今定北侯、定北侯夫人、定北大将军、以及风尧都在，他自然不敢贸然前去，所以想都没想，便赶来了无人坐镇的睿王府。

张贯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开口：“下官自然是问清楚了！”

阮初禾突然提高音量，沉沉一吼：“你问的哪个门的侍卫？我又是从哪个门出来？走的哪条路？”

张贯吓得差点跪到地上，他偷偷瞥了阮初禾一眼，阮初禾正怒视着他：“下官问的怀安门侍卫，他们告诉下官，王爷和王妃从怀安门出来，走的主街，穿行明柳巷！”

“是么？”阮初禾目光骤冷：“第一、本妃和我们王爷出宫和入宫走的都是永定门，并未走怀安门，更没穿行过明柳巷！第二、我和我家王爷出宫时刚到戌时，正常来说，戌时刚到集市尚未完全闭市，主街上都还是行人，张大人说我们离案发时间近，便急吼吼跑来睿王府问话，东元闭市时间是戌时末，不知在我们之后，那些在集市上的人在张大人心里是否也离案发时间近？张大人是否也派人去查问了？还是就只盯着我睿王府？”

张贯哪里知道这些，他想着能升官发财，屁颠屁颠就来了，以为先向睿王府下手会容易一些，谁知碰上了阮初禾这么个狠角色。

“自……自然是问过了！”张贯有些招架不住了。

阮初禾望着他这样子，冷冷哼了一声：“但愿如此！”

其实他问没问大家心知肚明，阮初禾也没想着他会去问，不过是给他提个醒，不要有事没事就想给睿王府扣帽子。

张贯被阮初禾堵得说不出话来，阮初禾哪里会给他喘息的机会，接着轰炸：“张大人，如今还敢对着良心说自己那些话是向守门侍卫询问得来的？”

如果张贯回答是，那便是守门的侍卫在说谎，以后侍卫的供词便不能用了；如果他回答不是，那便是他自己虚构供词，肆意攀咬一品亲王府！无论是哪个，他都不好回答。

其实阮初禾想得更深远，虽说她们确实是从永定门出来，但若是宫里那位吩咐统一口径，说他们走的是怀安门，她也没办法，所以趁一切还未尘埃落定，她需要找人给她做见证，外面围着的那些仆人是，而眼前这个张大人也是。

如果他们从永定门出宫的消息坐实，而侍卫却非要指认阮初禾和元寒走的是怀安门，那便是侍卫在说谎，可侍卫没有说谎的动机，除非要么侍卫是凶手或者和凶手认识，要么是受到上峰的指示做假供，而能让侍卫统一口径的，世上只有一位。

没有证据便指使侍卫做假供，皇宫里的那位自然会被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