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三天后考试 (1/2)

“其实我从未出过局，就算是和平的海加尔，我也知道这里设了一个很大的局。”卢恩对着空气说。

他现在走在回归寝室的道路上，手上多了两盒炒米线，一袋芝士面包和半打果汁。

周围的路灯尽可能地为他点名了前行的道路，唯有自己身下的影子是长长的缩影。

总有光明照不到的地方，自己所面对的，就是这样的暗。

卢恩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回想起两天前，在火车上第一次和萨拉塔斯交谈的事情。最近言灵幻象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卢恩只希望自己可以坚持住，不要在上古传说的记忆里迷失。

他现在算是懂了，为什么有些上古传说会堕落，臣服于古神。很多时候卢恩都怀疑，是那些言灵幻象太过于真实，导致那些上古传说分不清现实和虚幻的区别。

“你后悔了？”有一个声音在卢恩的周边响了起来，听起来还是一个带着戏弄的女声。

卢恩楞了一下，他现在明明走在学院的街道里，周围空无一人。现在他明白了，说话的是谁。

“不，不是后悔。既然出不了这个局，就要加入到这一场博弈中。从我签下那一张参加海加尔之门的羊皮古卷开始，就逃不掉了。想要从海加尔之门的困境中离开，倒不如直面我想要面对的敌人。”卢恩已经走到了自己宿舍的大门口，只要用钥匙开一下门就可以进去了。

黑暗中，卢恩的牛皮套上，血腥的竖瞳睁开了眼睛。

“很有觉悟嘛，人类的小子。”

这两天来，是她一直在卢恩的精神世界里，给卢恩灌输一些关于大陆上的知识。就连星图的秘密和阿瑟的笔记，都是萨拉塔斯帮助解读的。卢恩也不知道，阿瑟的笔记里居然有这么秘密的东西，照这样看来，如果掌握了炼金傀儡的技术，他甚至可以打造自己的军队，碾压青玉魔像。

萨拉塔斯的知识量确实没有话说，无论卢恩提出的问题怎么刁钻，她都可以凭借自己的学识为卢恩从好几个方面去解答。在老师的身份中，她甚至比索莉娅做的还要出色。

如果她的身份不是上古之神的话，卢恩都要换山头了。

第五位上古之神，在历史中被确认早已经死亡的上古之神。她是世界上的活化石，甚至见证了整个大陆的变迁，从最古老的卡利姆多到现在的索多玛，她都是带着嘲笑观察整个世界。她曾经让巨魔的帝国崩塌，也让黑铁矮人背离自己的故土。

可以说她就是祸乱的根源。当她向自己解读东西的时候，都是反着来，又或者带着三分怀疑的态度去解剖萨拉塔斯的馈赠。

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而且有些东西绝对不是自己现在可以知道的。

“话说回来，你就这么放心艾蕾卡一个人待在卧室里？”

卢恩原本放在钥匙圈上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犹豫了一下说。

“他不会这么做的，陈真月虽然嘴上口花花，实际上，他很有目标。所有的犯贱都是伪装出来的，为了隐藏一些东西。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比我活着更痛苦。”

“你确定？以上古之神的阅历告诉你，这种表面上装穷酸博取他人同情的家伙我见多了。他们大多有犯罪倾向。”血眸咕噜噜地转动起来，“人有千面，在面对合适的人会展露出自己合适的一面。说不定对你露出来的都是伪装，实际上他就等着你离开好做一些坏事。”

“他不会的。”卢恩又重复了一遍，“他不会这么做的。”

“你为什么这么认为？”

“我们有一次视频通话中，陈真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为了寻找袖剑的主人而努力。同时他也流露过自己的过去。他很惧怕双马尾的女人。由于自己小时候当过一个双马尾的奴隶，所以只要见到双马尾就会打颤。”

“这是什么奇怪的理由？你就不担心他是骗你的？卢恩，人心隔肚皮，真正可怕的东西你还没有见识过。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相信的是人类的表面，但是有一点十分讽刺。最具有蛊惑力的，恰恰是人类的表秒。”

“我的感知力很强。”卢恩说。

“啧。”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萨拉塔斯就知道自己让卢恩对陈真月产生怀疑的心思泡汤了。

“自从开门以后，我就获得了很强的感知力，动态视力，静态视力还有听觉也得到了很大的提高。而我现在只要闭上眼睛，就可以感知周围的信息，只要我想，就可以得到周边所有的物体特征。”卢恩指了指一道宿舍里的花簇。

“那道花簇下有两个蝉蜕，还有一个不大的蚁窝。当然这不是最关键的。”卢恩说，“自从我离开了宿舍以后，宿舍的大门又重新开启了一次，屋子里剩下的心跳声就只剩下了一个。还有一个心跳声就一直在屋子周边转悠，不快不慢。除了那个家伙，应该没有别人了吧。”

“哎，你这么聪明干什么？我还想诱发你堕落，投向古神的怀抱呢。”萨拉塔斯自己心中有数了。宿舍和美食街有将近一公里的距离，卢恩的感知力，有一个常人无法估量的范围。

“寻常的阴谋家会把自己的目标说出来吗？”卢恩反问，他同时也闭上了眼睛，那个心跳声越来越近了。

“谁知道呢，说不定我就是明着来让你变成古神的仆从呢。要知道学好很困难，学坏却只要一瞬间。”

“拭目以待吧，萨拉塔斯。”卢恩走向了拐角说，他嘴角的冷峻消失了，并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