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卖妹妹 (1/2)

赵妈妈激动地握住许烨的胳膊，眼睛却从未离开过白羽，仍旧直勾勾地那样盯着看，那神情分明冒着金光。“许少爷，这真的是你妹妹，可真的要留在月香阁？”

女人是到处好找的，美丽的女人找起来也不算难，但是绝色的女人却是不容易得的。若许少爷的妹子入了这月香阁，直接可以将阁里的声望带上顶峰了。

许烨松了口气，来前一颗心悬着，不时担心大白猫这厮扮女人会出现差错。现在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举止大方，还带着大户人家闺阁里少有出门的娇羞。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他不是个人，保不准他也会沦陷。想到沦陷这个词，他顿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着赵妈妈的反应，他故意装出不舍得、难过与无奈的神色，扒下赵妈妈攥在他胳膊上的手握住，低下头用带着哽咽的声音答道：“赵妈妈，你也晓得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少，如今我家生了变故，之前的亲朋们唯恐避之不及。妹妹实在无处可去，就先求妈妈招抚些日子。我妹妹琴棋书画样样出色，跳舞唱曲亦是不在话下。”

赵妈妈听了，脸上笑的比花还灿烂，连连点着头道：“就是啥也不会也没关系，就光这样站着就能迷倒一片呐！”

许烨立马做出惊慌的表情，急忙打断赵妈妈，声明道：“赵妈妈，事先说明喔，妹妹她只卖艺不卖身！”估计卖身也可以的，但就是不晓得人跟大白猫那个，会不会有啥副作用，这个念头他可是想了一路的，不过不敢问大白猫的，怕被他撕了。

“不卖身，不卖身。”赵妈妈急忙重复着，生怕许烨反悔了，把她的摇钱树带走。暗道这样绝色的美人，她也不舍得轻易卖啊。现在只是十三四岁的年龄，加以栽培两年，必是前途无量的。但眼睛里的精光一闪，做出一副似乎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表情后说道：“许少爷，如果只卖艺不卖身，那这工钱可就少了呐。”

许烨一脸哀伤，无奈道：“少就少吧，等熬过这阵子，我再攒钱来领她回家。”话虽这样说，但他也不知道何时来领他。

赵妈妈心里乐开了花，踩着欢快的莲花小步子跑向白羽，拉起她的手在手心细细地摸着：“丫头，我是赵妈妈，跟你哥哥是老熟人了，你就暂且放心的在我这住下。你平日里就弹弹曲跳跳舞就好，妈妈不会为难你的。”说罢，拉着白羽就往阁楼里走，高声招呼着小厮去安排房间。

许烨见状，赶紧跑到街道对面，把曾宇凡抓了过来，一同追上赵妈妈与白羽。赵妈妈从未见过曾宇凡，顿了下脚步，回过头来打量着他。

“赵妈妈，这是我表弟，小凡凡。我们好歹来送妹妹，怎么着也是要看着妹妹一切都安顿好再离开啊。”许烨忙不迭解释道。

赵妈妈释然，一向小气的她竟然也摆了阔，笑道：“也是，不放心也是自然的，我让小厮给二位公子寻些换洗的衣服再安排个房间，不妨在我这里住上几日再走。”反正对方给她送来了那么棵大摇钱树，这大舅子总要维护一下的。这维护好了，说不定将来卖身的事情也好说的。

两人没出声，没有说住也没有说不住。

赵妈妈权当他俩因为要留下妹妹心里不舒服，也不再理会，毕竟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到这种风月场所卖艺。想到今日选花魁，于是吩咐了小厮好生招待着，带着他们去换洗了衣服带到了前面大堂。

那里早已是热闹非凡，人声鼎沸。争奇斗艳的姑娘们歌舞轮番上场，不时惹起喝彩声声。

曾宇凡脸冷的快成了冰，如坐针毡似的看着舞台上的美女们弹琴跳舞，但眼睛里的认真出卖了他的内心。早在书里读过风月，却无缘见过，今日一行倒是让他打开眼界。

眼角撇向一边的许烨，他是有点矛盾的。他羡慕他之前生活的率性不羁，但看到他眼中的哀伤后却也心平了不少。从幸福的高点摔落到泥里，是很痛的吧，不如从未拥有过。他的家族虽然隐居在那里，无法接触到社会的繁华，但也保全了世代族人。

许烨却是走了神，原本今天就是要来的，没想到自己最后还是来了。欢声笑语在耳边徘徊，他甚至想着是不是今天发生的事情都是梦。自己等结束后回到家，迎接他的依然就热情的家人。爹爹知道自己一夜未归留宿在风月场所，会追着自己满院子打吧。小兴子在旁边啃着梨子看热闹。他定会拉他下来替他挨打。紫儿呵呵地笑成一团，同满院子的丫鬟仆人们聚成一堆对他品头论足。弟弟们会追着他问他去了哪里......

赵妈妈迫不及待地要推白羽上场去露个脸。不一会儿，衣服首饰都送到了屋里，还专门派了两个丫鬟过来帮忙打扮。

妆扮一新的白羽被赵妈妈拉了出来。赵妈妈也不管台上正在跳舞的姑娘，果断打断了乐曲，故意用自己稍微丰韵的身体遮挡住身后的白羽，摇着手中的帕子，示意大家看向她。

众人不解，却也是配合。看着她身后隐约有个窈窕的身影，皆是伸长了脖子看向她，想瞧出个究竟来。

赵妈妈见效果达到了，于是高声喊道：“各位公子们，今日我月香阁又入了姑娘，我赵妈妈高兴，特领出来给大伙瞧瞧。”

众人的目光全都集聚到了舞台中央。赵妈妈慢吞吞地侧开身子，只听得现场顿时陷入了寂静中。

“好美啊！”这是现场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包括许烨与曾宇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