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7章 天道 (1/2)

咔擦擦~/p

就在我恍如出神的时候，头顶上空出现了一阵齿轮交错轮转的声音，我很想抬起头颅，可是我没有一些支配躯体的感觉。/p

当然，我更加确信我如今没有躯体，只有一点残存的意识罢了。/p

但是这齿轮转动的声音，绝不会是空『穴』来风，我此时听见它的声音，自然有它的道理。/p

“这是哪儿，我究竟是死是活？”我说不了话，只能在心中大声呼喊。/p

“生与死对你就这么重要吗？”轰然间，我听见一个很奇妙的声音，钻入我耳朵之中。/p

我猛的一惊，这声音像是从左边传来，又像是从右边传来，像是很多人在给我说话，又像是一个人在给我说话，这就是为何，我会觉得这声音如此奇妙。/p

我很自然在心中问道：“谁在说话？”/p

那声音又说道：“我是风、我是云、我是人、我是魔，你问我是谁，我真的回答不了，不过这世间的人、世界的妖、世界的魔都喜欢称呼我为天道。”/p

我心头一颤，有种巍峨巨压悬在我头顶的紧张感，说话的人，竟然是天道，最不可思议的是，天道开口说话了，这实在是超出我的预料之中。/p

不过，很快我就疑『惑』了，既然对方是天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它？/p

波旬说我是天道创造而出的，那意味着他是我亲爸，但是天道，好像又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爸这种称呼，又实在不适合它。/p

想了想，只能笑笑道：“原来您就是这个世界的主宰。”/p

“你错了，我不是主宰，因为有这个世界，才有了我，因为有了我，才有了这个世界的天道。”/p

我一阵晕乎，说实话，这种近乎哲学的思维，我完全琢磨不透。/p

那天道的声音又说道：“石乾生，我回答了你，你还没有回答我，生与死对你真的重要吗？”/p

我想了想，我虽然对这个世界而言，是个异类存在，但终究是个凡夫俗子，鼓起勇气为地府舍身成仁一回，结果这事弄巧成拙。/p

说来也真是惭愧，又静心思索一番，我完全想不到我为这个世界做过什么，用凡夫俗子来形容一点不为过。/p

既然我是俗人，那生死自然对我很重要。/p

我说道：“我不愿意死，我有很多牵挂，所以生死对我而言很重要。”/p

“如果是这样，那你便是死了。你已经无权干涉，这地府的纷争，你这一缕残魂，很快就会消散，一点都不会留下。”/p

我一阵愕然，这算什么，生死对我重要，我就是死了，这天道玩我呢。/p

我道：“天道，地府马上就要被佛魔教攻破了，而且我听说波旬要灭你，你难道一点都不在意吗？”/p

“这个世界的一切都隐瞒不了我，波旬也好，炎无真也好，他们只是在按照他们的道而求证一些事罢了，在我眼里并不是坏事。”/p

我还是不太明白，很直白告诉他，听不懂。/p

天道告诉我，“将欲歙之，必固张之。炎无真、波旬二人的对立、纷争，如果你们认为错了，那就让他们错下去，要将这份错减小，得先将其扩大。”/p

我忽的一愣，如此看来，这地府之危，在天道眼中，不过是一场改过自新的闹剧罢了。/p

我心头忽然觉得天道好可怕，因为下面的征战，无时无刻都在死人，可这天道眼中，这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行为。/p

难怪说天道仁慈又残忍，我开始有些体会这些话了。/p

“那人『性』本善还是本恶？”不知为何，我忽然想起波旬给我问话。/p

此时，我只听见一声轻笑，“那你愿意人『性』本善还会本恶？”/p

额，我忽然觉得天道的回答，有种耍流-氓的意味，但对方毕竟是这个天地真正老大，我还是如实说道，“我自然愿意人『性』本善。”/p

“那就是人『性』本善了。”天道说的很轻松。/p

我没有再问下去了，估计问下去，得到的依旧是一堆我听不懂的哲人话语，索『性』我就静下心来，仔细揣摩天道话语。/p

我愿意人『性』本善，那便是人『性』本善。我脑子里回味着这话语，忽然间，我想起往日的一些俗话，有句话好像是，你改变不了别人，但你可以改变自己。/p

两句话一番对比，倒有些异曲同工之妙。/p

刚想到这一层，天道又是一阵笑容传来，“看来你有些懂了，其实我说的一点都不玄奥。”/p

“不会吧，就是这意思，这会不会太简单了点。”我有些接受不了。/p

“就是这么简单，也就是这个意思。”天道给了我肯定的答案，又说道：“人们都觉得天意难测，其实错了，天意其实也是人意，天道也是人道，天道也是妖道，也是魔道，是万物的道。”/p

一时之间，我有种似懂非懂的感受。/p

“石乾生，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话语了吧，你能告诉我，我究竟是谁吗？”/p

我想了想。“你什么都不是，或者根本就不存在天道。一切都是人『性』使然。”/p

天道怅然大笑，又问我，“那你的道是什么？”/p

我笑着回答，“我不在道之内，我也没有什么道，如果非要问我的道是什么，那应该就是无道。”/p

“那你可以看头顶了。”天道声音渐行渐远，我的视线从下方，慢慢抬高在上面。/p

我仔细看去，我头顶之上，是一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