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她在长安?”
“是,但我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就在一个月前,她离开长安,做为朝廷二品钦差为元敏公主送嫁,但在途中遇到意外,失踪不见,但就在刚才……”
他下意识的抬头,看着那病弱男子的眼睛。
“我在刚刚过去的那一辆马车上,似乎看到了她?”
病弱男子忽然剧烈的咳嗽一声,赶忙拿起手边的锦帕,捂住了嘴,一口鲜血呕了出来。
伯颜喟叹,拿出金针,刺在他的内关之穴上。
“洛秦,你也是医者,当然你这病最忌费神……”
洛秦摆摆手,苦笑一声,“师兄你不必多说,我都知道!”
“还未尽九月,便用起了暖炉,我必须要找到师傅,只有他才能治好你。”
伯颜见他咳嗽已慢慢止住,方才将那金针拔了下来。
病弱男子缓缓坐直了身子,靠在马车的后坐之上,长舒一声。
只见他脸色极是苍白,病弱,一双飞扬入鬓角的长眉却极是英气,五官凌厉英俊,与他的气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师傅……没用的,命术都是天定的!”
伯颜无奈的看他一眼。
“我妹妹她还好吗?”
末了,洛秦缓缓闭上眼睛。
伯颜道“她坐有那辆车,应该是赫连玦府上的,我猜测,定然是赫连玦将她掳走,但她似乎不认得我了!”
洛秦一笑,“燕京城的忘忧草太多了,草原十二部被屠戮洗劫之后,想必不少东西都进了国库吧。”
伯颜道“我想办法让你们见上一面!”
“暂且先不必,我不想她看见自己的哥哥这样没用?”
“洛秦你……”
“师兄不必多说了,我意已决!”
马车缓缓转入一条小巷子,那些若有似无的声音也终于消失于喧嚣的长街之上。
午夜子时。
洛书坐在床沿之上,盯着案几边上的那个沙漏。
子时刚过,便听一声极细微的声响。
月光缓缓从屋顶露了进来。
打在床前。
一团云似得老头从梁上飘下来。
他今日换了身装扮,极富土豪之气。
“你这是打劫的谁?”
老头还未落下,便被她挖苦。
“哼,还不是你那个属下,见老子武功高强,硬要给老子买衣服,让我传授他几招功夫,老子的弟子哪有那么容易当的……”
洛书抬抬下班,指了指案几之上盖着的那一盘苏造肉。
“信和肉都拿走。后日子时,鹅油卷!”
老头嗤之以鼻,拿起桌上的那封住,随便往胸前一放,将盘子里的苏造肉往袋子中一倒,“你以为老夫愿意看见你这只丑八怪啊,哼!不要鹅油卷,老子要吃醋溜腰花!”
“嗯,看你这样子,确实需要补肾了!”
老头一个踉跄,袖子一甩,屋里起了阵风,只见床头之上的绳子一下栓在了洛书的脚踝之上。
而另一端握在他手中。
老头嘿嘿一笑,纵身一跃,自己飞上的屋顶,从缝隙里穿了过去,而那绳子则系在了梁上。
洛姑娘倒霉悲催的被挂在了横梁之上。
老头坐在屋顶笑眯眯的看着,“你体内真气不稳,定是别人强行灌入,一旦遇敌催动,极容引发反噬,这个法子,对你有好处,食指发力,丹田血脉运行十二周天……”
说罢那声音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悲催的洛姑娘脸涨的通红,因为那绳子和长度,堪堪才让她的手指着地。
而脚上系着绳子,若是手上不用力支撑,怕是这一夜一下,腿该截肢了!
她试着压低了声音喊了一声“朝华……”
无人回应,看来老头子有意整她。
此夜有人悲催倒吊,有人夜路潜行。
某处别苑。
古朴而精致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一消瘦身影,闪身而入。
黑暗里,缓缓听到隐约的咳嗽之声。
女子担忧道“如何今日又这般严重了。”
末了,方才有男子之声开口,“无碍。”
“我没想到,竟然有人与你一般聪慧,她只从赫连珚的死上,便已将你的大半目的猜出,真是让我吃惊!”
男子一哂“哦,她怎么说的?”
“她将你那些人死亡的时间全数猜对了,还预测下一个人会死在下个月的秋分,或是白露,真是个有趣的人!”
男子又复咳嗽一声,远远听上去像是在叹息一般。
女子开口问道“从未见过你这般叹息,可是要暂停计划!”
男子缓缓起身,月光将他纤瘦的身形拉的极长,几乎可以看见他后背之上嶙峋的瘦骨。
“不必,一切按计划来即可,今日你辛苦了!”
女子呼吸一顿,“今日你出去了?”
男子目光苍茫,看着窗外的月影横斜,“遇见一个故人,叙叙旧!”
女子呼吸一松,方才道“那就好,危险还没有解除,你这几天又发病了,还是少走动为好!”
男子点头不语。
“她是个极有趣的人,若有机会,定然要引你们见上一见!”
“不必”
男子负手而立,苍白而细长的骨节捏的发隐隐发青。
末了,他缓缓叹息一声,透着亘古的苍凉。
“时机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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