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华夏.青铜神树 (1/3)

2105年，华夏国，苏城，姬家.

一间装饰古朴的大殿里，姬家家主姬长凝和姬家管家周平两人沉默着站在一具冰棺面前，他们神色哀伤，透过氤氲的寒雾怔怔的望着冰棺里躺着的少年。

姬家少爷，姬宫湦。

“周平，都怪我，这些年一直痴迷解开建木神树的秘密，才让湦儿他……”姬长凝眼中泛着泪光，左手五指轻轻抚摸着玉棺，心里无比的悔恨。

周平沉痛的说道：“家主，少爷的死和你无关的，他长大了，但毕竟年少冲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总会做出一些疯狂的事情。”

姬长凝摇了摇头，鬓角的白发似乎就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增添了许多。

“如果不是我放不下他的母亲，变得魔怔，就不会任由他做出这样的傻事，他跟我一样太过痴情，可是痴情到头来结的都是苦果！”

他苍凉的苦笑，末了，又呆呆的望着冰棺里的少年，沉静下来。

“周平，湦儿是你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跟我一样，从小到大纨绔桀骜，应该没少惹事吧？”姬长凝陷入回忆，每次见到姬宫湦他好像都对自己意见颇大，没有跟自己说过几句话。

而自己从别人口中听到关于姬宫湦的一切，都是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种种。

周平一震，显然没有想到姬长凝会在这个场合提起这些事。

“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忽然也跟着生出一丝责备和痛心，“少爷从小到大就没有安分过，仗着自己有钱有势，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有他欺负人，就没见过他吃亏，在sz城人眼里他就是一个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但他只是纨绔，只是年少，他本性并不坏，他欺男霸女，欺负的是比他坏的人，遇到貌美的女孩也只是言语调戏，并没有付诸于‘行动’。”

姬长凝听着他的用词，眼中掠过复杂的神色。

周平继续说：“他不止不坏，相反，他还很善良，遇到不平的事情他会主动站出来，替人做主，因此结下很多仇家，遇到需要帮助的老实人，他又会施以援手不留姓名，家主你不是常说‘真善者欺恶，真恶者欺善’吗？少爷就是这样。”

姬长凝欣慰的听着，眼中忽然涌出一丝奇光，“对，湦儿他不坏，所以他不应该就这么死。”

周平抬起头看了姬长凝一眼，仿佛又看到他在家母去世的时候眼中闪现的疯狂，有些担心的道：“家主？”

姬长凝与他对视：“周平，我知道人死不能复生，但我还是想试一试。”

他转过身走进大殿一扇门里，不久后出来时右手已托着一颗高不过几寸的青铜神树，那神树上有枝叶、花卉、果实、飞禽、走兽、悬龙、神铃，每一个都雕刻的栩栩如生。

周平凝神望着青铜神树，瞳姬渐渐放大：“这是建木神树，怎么会变得这么小？”

建木神树，于1986年在广汉三星堆出土，是上古先民崇拜的一种圣树的原型，传说是沟通天地人神的桥梁，伏羲、黄帝这些人皇都是通过这一通道上下往来于天人两界。

《山海经?海内南经》也有记载：“有木，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其叶如罗，其实如栾，其木若蓲，其名曰建木。”

这株青铜神树本来出土后一直放在国家博物馆，可是不久后就不翼而飞，正是被他们姬家所盗。

因为姬家本就是世代守护青铜神树的千年家族，而且，姬家先祖坚信这株青铜神树就是上古建木神树的种子，世世代代都想解开这个秘密。

姬长凝手捧青铜神树，道：“你觉得这浩瀚宇宙的最边缘是什么？”

周平认真思考了一下，有些不确信自己的答案：“混沌……还是虚无？”

姬长凝道：“星空的尽头还是星空！”

周平觉得自己的脑海变得混乱起来。

姬长凝道：“我的意思是万物都是无穷的，宇宙的外面是重重其他的宇宙，就像我们现在站着的这个星球，一开始我们以为是无尽的，后来才发现他它不过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

“星球之外还有无数的星球，银河之外还有无数的银河。”

“万物看似相似，但又独一无二。”

周平摇了摇头：“我不明白，家主您这么说是想告诉我什么？”

姬长凝的神情思想已进入到另一个空间，和常人完全不同的空间。

“我是说，我手中这株青铜神树不只是建木的种子，也是另一个宇宙。”

周平睁大了眼，“家主你可千万不要……”

‘疯’字，他没有说出来。

姬长凝异常冷静，“我没疯，周平，这株神树耗费了我十七年的时间，虽然我无法解开它所有的秘密，但是我已经知道它就是一重宇宙的种子，你看。”

他用手移动青铜神树几根树枝的位置，青铜神树忽然散发出一阵夺目的光芒，很快就变成了一团更加细小的星云停在他的手心。

周平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神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姬长凝话语里藏着说不透的玄机：“这个世界有黑就有白，对于青铜神树，我们是黑时，它就是白，我们是白时，它就是黑。”

“所以，宇宙与宇宙之间是相对的，你现在看着它觉得它小，实际上它就是一个宇宙，可以容纳众生，在我们眼里我们的世界是浩瀚无穷，它如尘埃，而在它眼里，它的世界是浩瀚无边，我们如尘埃。”

周平似乎懂了一点，目光渐渐转向冰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