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1/2)

龙翔接着道：“明天一早，神仙小会正式开始，各位道友今日请自行安排，龙某还有些事要办，就先不奉陪了。”众人听完龙翔的话，心中就是再有疑虑也只能当下不提，纷纷结伴离去。

魏如风没有动身，龙舞也就没动，在旁边陪着。

芙蓉楼主过来道：“如风，你随我来，有话要说。”魏如风苦笑一下，跟随而去。龙舞本也想跟着，被芙蓉楼主瞪了回去。

二人到了陈随练功的山谷，芙蓉楼主道：“这么多年过去，这里竟没什么变化，变的只是我们。”

魏如风道：“凌姐姐有什么话要说？”

芙蓉楼主道：“我想知道当年你是否对火神教手下留情，换句话说，你是否放过了司徒静玉？”

魏如风道：“没有。”

芙蓉楼主看着魏如风的眼睛，魏如风一点也没闪躲。好半天，芙蓉楼主叹道：“如风，其实有时候我真的是羡慕那些凡人，活个几十年，这辈子就过去了，什么恩怨情仇都化作乌有，而我辈修仙之人活这么久，到头来点点滴滴都放不下，反而是苦了自己。”

魏如风道：“姐姐，往事如过眼云烟，何必事事都记得那么清楚。”

芙蓉楼主道：“是吗？”

魏如风笑道：“不是吗？”

芙蓉楼主也笑道：“是与不是，只有你自己知道。姬离恨说的对，你习惯把自己隐藏起来，他说你掩耳盗铃或许比喻的不太恰当，依我看来，你是建了一堵围墙，把自己圈在里边，别人进不去，你自己也不想出来。”

魏如风笑而不言。

芙蓉楼主道：“怎么不说话了？无言可对了？”

魏如风道：“姐姐既然这么了解我，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芙蓉楼主道：“这世上只有一个魏如风，可是胸怀天下苍生的地仙并不是你一个，记住，有些事没必要自己扛，姐姐我永远站在你身后。”

陈随跟着龙啸林等人在一个小花园中饮酒聊天。虽然众人有约在先，只聊风月，可是慢慢的又都聊到明天神仙小会上。

冷月山庄的徐青说道：“姬家既然提出新规矩，想必有了应战之策，我们何不也商量个对策，不能让姬家都占了先机。”

五老峰的郭文道：“说的简单，在座的各位身后的师门，能和姬家抗衡的不过就是龙家和青玉观，咱们剩下的几家都只能算是二流的仙门，拿什么占人家的先机？”

东方月道：“姬家又怎么样？明天上场，凭的是个人的实力，反正明天不管姬家什么人上场，坐什么位置，我都会上去挑战，我可说好了，在座的谁都不许怂，轮流上。”

芙蓉洞骆桐道：“你啊，张口就是喊打喊杀，咱们不要忘了，来参加神仙小会，可都是为了人仙榜。就算姬家人不上去，还是会有人上去的。”

东方月道：“我可不管那么多，别人上去我不管，只和姬家人挑战就对了。”

陈随道：“小弟我是第一次来参加，不知道以往的情势如何，也不知道上一届人仙榜的排名，我想就算姬家有准备，那上一届人仙榜上的各位师兄也应该能应对的了。”

东方月拍拍陈随道肩头，道：“本来老弟的话是不错，只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上届上榜的各位师兄们，前八位都在近年修成了地仙，已经没有上榜资格了，后边的十几位大多没有争强好胜之心，不过是师命难违罢了，那姬家家主说的也对，往年神仙小会的抽签方式也太平和了些，大家都客客气气，点到为止，这回规矩一改，恐怕大多数人都不适应。不信，你问问孙莫言孙师兄，他可是上届人仙榜排名第十。”

陈随看向孙莫言。

孙莫言抬头，道：“本来嘛，大家都相安无事，何必做出这么多文章。人仙榜第几能怎样？天下无敌又能怎样？”

玉剑仙门的吴义刚道：“孙师兄看来是大彻大悟了。我们这一代在师门的庇护下，过得是太安逸了些。可是我听说五十多年前，这修仙界并不太平，长辈们虽然都不明说，可是话里话外都不经意的说起那是一场浩劫。敢问在座的各位，一旦浩劫来临，你我是否能独善其身呢？”

众人不语。郎斌道：“关于五十年前的事，我倒是知道一点，事关一个隐蔽教派，叫做火神教，各仙门的师长们之所以都闭口不谈，一是因为当年战况惨烈，不忍提起，二是行为火神教的教众，大多是你我门中的叛徒。”

除了陈随，别的人听了都长大了嘴巴，然后抢着问郎斌是怎么回事，郎斌道：“我也就是知道这么多，问我也是白问。我只是想提醒各位，这世上并不太平，我辈不能不居安思危，只贪图一时的安乐。”

龙啸林一直没说话，此刻突然说道：“我说想那么多干什么？不管明天怎么样，今天的酒得喝尽兴啊！明天一早，有本事的上去打，没本事的下边看着，多简单的事啊。就算以后天下大乱了，不管你是去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还是手持正义之剑惩恶扬善，都是随心而为，别人是做不得主的。”

东方月笑道：“我就是佩服你这什么事都不放心里的豁达。”

龙啸林道：“哪里是豁达，用我爹的话说，是没心没肺罢了。”

众人哈哈一笑，酒至半夜，都慢慢散去。陈随跟着龙啸林走在回水晶馆的路上，路过一个院子，里面传来阵阵歌声，龙啸林道：“看来幻音坊的仙子们，兴致还挺高，也难怪，每次她们都参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