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哭魂汉 (1/2)

文/三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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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

猫叫与鬼音齐起，玄猫诈着毛，躬腰在一旁，叫声越发撕裂，这是第六声了…

蹭！慌乱间、红烛蜡灯燃起，项字德将其高举过头顶，蜡烛红光晕扩散，映出头顶一白衣，还未等瞧清，白衣一晃、便消失没了影。

玄猫开始原地徘徊，欲靠近项字德，却又有意保持距离，项字德知玄猫非敌无害，便不再理会它，此时已确定身边不干净，那邪物才是该注意的目标。

“呜呜呜好惨呀好惨啊呜呜呜呜…”

黑暗处忽传来哭喊声，声音悲惨、忧伤、死气沉沉。

哗啦啦…一阵异响，突然！一旁柴草垛冒出一物、一白木杆，紧着伸出一头，一扎着白布条的头：“呜哇好惨啊”

突冒出这似人似鬼的他，吓得项字德一抖，掌中红烛险些脱手。几步外、他哗啦啦剥开柴草，于内走出，透着月光，模糊看明他的模样，他肩膀扛着白木杆、灵幡，头上扎着白布条、孝带，上身灰白麻衣，下身蓝黄相间死人孝服，脚踩两只布鞋，一只黑色，一只花色，此时他抹着眼泪，大张着嘴，站在那哭喊连天，灵幡白条飘忽，麻衣孝服瘆人，他、是人是鬼？

“啊！惨啊呜呜呜好惨啊”

项字德不自觉摸去腰间，试问道：“你、是谁？”

他自是没得回复，只哭喊，哭的心烦意乱，哭的难听至极。

“瞄”

第七声猫叫。

骤然黑暗中，随着哭声渐大，不明鬼影随处现，左侧十米，凭空走来白衣白帽，它摇摇晃晃悠悠荡荡。右前二十米，一鬼影，它头戴蓑帽，身披雨衣，低着头不露脸，光着脚一步步靠近项字德，给人之感、它低沉湿漉漉。前、后皆有鬼影出现，或花衣寿服，或白衣黑裤，终是那死人模样小鬼身影。

项字德顾不得去数，粗略一看鬼影已过十，青犊刹那间抽出，横于身前似攻似守，此时鬼影已形包围势，掌中红烛火苗突变，红光更红，红的透紫，项字德定身沉气，双眼锁定那抗着灵幡、大声鬼哭的他，知他是关键，他、乃哭魂汉。

哭魂汉、已哭声召集附近孤魂野鬼，加以秘传之法、间接控鬼魂为已用，是那叫魂术的升华术，此术论宗有两脉，一脉本属江西赶尸，一脉本属萨满巫师，看他之模样打扮，既非南方赶尸，也非北方萨满，不伦不类，难分宗脉。

“行了！别嚎了，难听死了。”

话落几道身影出现，为首者一魁梧男子，他手持步枪，身穿迷彩服，刀锋角眼、直勾勾看着项字德。

哭魂汉未有停，压低了声调，以哭腔回复魁梧男子：“呜呜呜不行啊不哭小鬼就散了啊小鬼散了那他不跑了吗惨啊好惨啊”

嘭！一束极快的红黄光点来袭，项字德还未有闪躲，刚听见枪声，那子弹已穿击在脚下，溅得土块横飞，项字德额汗滴答，知那枪械的厉害。

魁梧男子走上前，站于几十步外止身，举着枪，嘿笑：“小子，别起歪心了，安静的受死吧。”

“咳嗯，我说，你别乱开枪行不，这小子深浅到底没摸清楚，小心被反杀。”魁梧男子身后一女子，轻轻话音，贴其耳边提醒。

“知道知道，臭娘们就是能唠叨，这不试探呢吗，又没打他身上。”

“他要是身迎子弹…”

“行了行了行了，知道了知道了，默默叨叨烦不烦。”

男女争论之际，十余众孤魂野鬼已压身而来，没得多远，只十步处，围成一圈，把项字德紧包在内。

项字德脑中已无多想，知那隐藏周围多时的“眼睛”，终在此时现身，目的只一、杀我！抛去惧怕、恐慌、犹豫，此时唯有先出手，只有这一点优势可占，项字德躬身、点步、窜身，没得犹豫，直奔哭魂汉攻去。

距他七米，掌中红烛已灭，扔弃。

五米，青犊刀举起、待攻。

三米，刃横去，预封其喉。

嘎嘎嘎嘎…木响，余光处一黑影袭来，砰！黑影应生撞向项字德，项字德重心乱，攻势被破，人横飞而去，跌落大黑猫一旁，大黑猫受惊吓，“喵呜”一声逃之夭夭。

虽被应生一撞，但并未损伤，项字德忙爬起身，见得那撞向自己的黑影、乃一木偶，木偶常人般大，颓立在哭魂汉身边，好似保护，木偶披着碎布，漏出木质四肢，头颅上没眼没鼻没五官，只方圆木头，却有一团绒黑发。这是…傀儡术！

傀儡术有两派，一者操纵死物，如尸体、木偶等无生命特征之体，此乃它国之术。二者乃阴阳傀儡术，幻术之一，主攻击人脑经络，从而控制其行动为已用，此术各方皆存在，只咒语、法式不同，但术之原理殊途同归。

已木偶为傀儡，自是它国灵力者，但只见木偶，不见操持者，想必那主也不远，定于暗处紧盯着此处举动。

哭声不断，孤魂野鬼绕圈包围却不见来攻，圈内两者，哭魂汉、项字德，余者、便是那傀儡木偶。圈外此时聚拢起多人，以持枪魁梧男子为首，他身后一阴柔女子，女子看去柔柔弱弱，穿有一身白袍，依在男子后背。忽来一道，道人手持钢剑，迈着轻巧步伐而来，立身站于一旁。道刚现身，黑暗中突亮起红灯，是一老太婆手持红蜡烛，她头戴毛翎帽，身披五花五彩布，看其形、乃萨满巫师。与萨满巫师并肩者又是一老太婆，她黑衣黑帽银首饰，满面疤痕，看去骇人不已。人越聚越多，眼所见已七八，不知那黑暗中还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