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2/2)
大约是今天也有好心人付钱给面包加了料——时常会有这样的情况,为教堂捐款的贵妇,为穷苦人的日子哀泣的小姐和绅士,不过宁宁总觉得今天是艾瑟尔。面包很大块,虽然硬,里面有牛奶的清香。宁宁一闻就闻得出来,她也做了三年面包了。她无论怎么洗手还是洗不干净,面□□上染上了黑乎乎的煤印和血迹,宁宁不以为意地拍了拍,一口咬下去。
下午雪更大了,宁宁趁吃饱肚子暖时赶紧去干活。上房的话要去格吉先生那里领一下梯子,格吉先生早上也是当面知道的,看见她来要梯子就说:“喏,在那里了。”梯子已经搬出来了,积了好大的雪,在角落里结冰。宁宁气得要死,还是只能笑着说:“谢谢格吉先生。”赶快给了他一个铜板当作感谢。
格吉和她一起把梯子搬到要去的地方。会有人定期检查烟囱,如果要通的话,就在烟囱上系上一根彩条。不同的房间,彩条颜色不一样,对着房间找找位置就可以,这就是不识数的人的笨办法了。宁宁已经看好了位置,格吉说:“我回去了。”宁宁乖巧地说:“谢谢格吉先生!”格吉看了她一眼,宁宁握着手站在那里目送他走,这回可没有铜板了。
宁宁自己一个月也就三十五个铜板。呸,他一个月能拿八十个铜板,还有外快,还要来看宁宁的。
宁宁顶着风爬上了房顶,教堂的房顶有点圆,远远地煊赫地立在前面,然而并不能遮挡风雪,后面的灰色瓦片结了冰,覆了雪,走起来一步一滑,特别难受。每年都有小孩子从房顶上摔下来的事,如果运气不好,就是直接被抬去乱葬岗的命。宁宁趴在房顶上,顶着风,拖着长长的大钩子,发着抖抓着嵌在石头里的把手,努力往上爬。她爬过去的时候,脸上蹭过一片印在雪上的浅浅的印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盖过,她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那双铁的靴子,闯入她的视野,铁的手套,伸入她的眼前。
宁宁抬起头,撞进那双蓝色的眼里。高贵的艾瑟尔大人,站在房顶上,白金的盔甲,弯下腰,伸出他那双高贵的手,在风雪里朝她微笑。湛蓝色的眼眸,矢车菊的微笑。
宁宁说不出话。艾瑟尔说:“是你啊,我想起你是谁了。”
艾瑟尔睡不着,他被牧师和药师叮嘱,卧病在家休养,而他的伤实际上又没有那么重——没有那么重到无力撑起身体,而逐渐积累许多无处发泄的精力。艾瑟尔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这样的休闲,没有日常训练和繁忙的公事,没有祈祷圣礼、巡逻、值守、和其他许多别的事情。他注视着黎明泛起天光,雪在这样的微光下显得灰色的脏污,从枯枝上坠落下来,融入结束了聚会,疲惫地行驶在道路上的马车顶。四处而走的仆人们忙着替主人提前回到家打扫,清晨反而是这座城市最繁忙又寂静的一段时光。
然后门轻声打开了,艾瑟尔回头看去,是老管家艾德里恩,又意料之中又无奈微怪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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