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2/2)

老头儿咽了咽口水，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田秋云手里的东西，双手在裤子上不断的擦拭。

“想喝？”

田秋云笑了，笑的极其狡黠，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老头儿盯着田秋云手里的酒问：“雪御醉？”

田秋云不说话，只是笑，用手来回扇着酒香。

老头低下头，“我已经好久不喝酒了，十年前有人跟我说不喝酒我可以活到一百岁”。

田秋云愣了愣，收起笑容，望着店外，缓缓说道：“不喝酒你为什么要活一百岁？”。

老头儿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皮肤惨白的男子。眼神中的神采全然不似刚才，仿佛重新认识了一般。

“好一句不喝酒我为什么要活一百岁！”老头儿眼神里焕发出的光彩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

“哈哈哈哈……”

笑声爽朗，惊的茅檐上落雪倾泄而下。

“你要的东西我未必做的出来，这是实话。”老头儿叹了口气，耷拉着脑袋。“不过，有一个人或许做的出来，如果说夷国还有谁能做的出你要的东西，那一定是他”。老头儿两眼放光，崇拜之情溢于言表。

“秦……黎？”田秋云缓缓吐出这两个字。

老头儿宛如呆住一般，瞪大了双眼。“你……你怎么知道？”

田秋云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你可别忘了我的姓氏，秦黎，夷国白虎人氏，年方二十，喜音律，好美人，擅淫巧之术，师从奇门大宗主，天资聪颖，我还知道……他！是你的师侄”。

老头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滴下。

田秋云拿起一件铁器慢慢地刮着靴子上已经干掉的泥泞，扬起的细小灰尘在冬日的阳光里飞舞旋转，久久不肯落下。

“我来白虎都城已经三月，寻了他三月，我逛遍了整个白虎城的歌舞楼台，却无人知有秦黎这人”。田秋云的语气变的不耐烦起来。

“秦黎只是他在奇门学艺时的名字，他的真名叫……”老头儿话还未说完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喉头上直插着一把飞刀，鲜血汩汩外流。田秋云急忙抢到门外，除了风声，竟无半个人影。

老头儿左手捂着脖子，眼球突出，张嘴想说什么，右手指着田秋云手里的酒壶，只一会儿便没了气息。

田秋云走出铁匠铺，身后火光冲天，头也不回的将手中酒壶抛进了大火之中。

“这酒，就算我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