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格斗课 (2/2)

，不管是在暗界还是人间界，照例是我行我素。协议签订后，双方约定了许多条款，最根本的是和平共处，互不侵犯。但人类素来的观念便是，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不管口头如何承认，骨子里认为这些家伙迟早会继续搞事情，防患之心不可无。觉醒者的广为人知，似乎也代表着新旧人类的交替。而且据研究调查表明，虽然普通人相较于觉醒者并没有什么特别能力，但比之以前，身体素质方面确实大有提高。

教授格斗课程之事，势在必行。

似乎是为了提高大家的学习热情，授课的是个三十岁上下、身材姣好的女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皆带有一股成熟风韵，基本每次上课都是穿一身紧身衣，令那帮懵懂初解世事的小男生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她的神情动作落落大方，自然而然，仿佛这群小孩是自家孩子一样。加之这门课是在教室外，少了份拘谨，自然备受欢迎。

随着期末考试的临近，该教授的东西早已教完，剩下的不过是复习以前内容。这次的上课地点是在一处室内教室，面积约有两个篮球场那么大。姓姚的只告诉过大家姓却没告诉过名的女人粗略介绍完这节课的内容后，就坐到一旁供休憩的长凳上，有些怔怔的，不知在想什么，留下学生们在一旁两两一对自行组合练习。

和林羽对位的是王壮，人如其名，高高壮壮，发育良好，显然家庭条件优裕。由于是自由组合，他是主动邀请林羽的。笑容分外友好，只不过话语有些伤人，“羽哥，我也不想伤到你，要不我们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做做样子就成。”

这话让林羽颇觉惆怅，就好比人心底有一处痛处，被人不经意轻轻碰触了一下，虽然不至于疼痛难忍，终究有那么一些难受。

林羽和班上男生大多没什么交集，女生更不用说，话都难得说上一句。唯有这个班上所有男生尊称一声“壮哥”的人是个例外。王壮格斗水准在班上可排前三之列，拳法刚硬，以一身蛮力著称。林羽远远不是他的对手。这是实际动手过招后得到过验证的，无需再试。

所谓偏僻点的地方，就是离那女人远一点的地方。两人走到与那女人斜对的靠墙处，那里有一排座位，是给观众们预备的，确实也不怎么引人注意。在外人看来，两人一会儿压压腿，一会儿做几个深蹲，显然是在做着切磋前的准备工作。

只是在两人手臂第一次相击时，看似势大力沉，实则只是微微相触，王壮凑近林羽耳畔，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问道：“羽哥，还是老规矩怎样？”

林羽轻轻点头：“老规矩。”

两人蓦地分开，各自虎视眈眈地打量着对手，寻找对方弱点，随即又纠缠到一起，模样看似憨实的王壮，此时流露出几分精明相，“待会儿我就把钱打进你的账户，你到时查收一下，先预祝合作愉快。”

林羽笑着，居然也流露出几分如出一辙的精明模样，“合作愉快。”

两人第三次扑在一起，王壮忍不住抱怨道：“我就不知道我那老爸干嘛这么在意我的成绩，读书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来挣大钱吗？最好再弄点权势，可我家最不缺的就是这个，那么读书还有嘛的意义！天天吃喝玩乐的，多逍遥自在。”

林羽想了想：“也许读书还有其他目的？”

“还有个鬼的目的，一看到课本我就犯困，更别提老师那讲课声，就跟催眠似的。而且我这身形，你也知道，目标太过明显，连睡个安稳觉都做不到，打瞌睡提心吊胆的。”

林羽笑笑，谁说有钱人就没烦恼了，只不过他们的烦恼比较特别而已，诸如上课时不得安心睡觉之类，一般人达不到这一层面。他自小就是孤儿，对于双亲只有一些模糊而温暖的印象，最开始的梦想，不过是能衣食无忧，虽然国家提供住房和食物这些基本保障，但如果日子能过的更好一些，能有一些自己想要的物事，就很让人满足了。之后入学，老师的淳淳教导，他的想法稍有长进，只希望将来能找到一份稳定工作，在这个拥挤的城市能有着一席之地，踏实安稳过完一生。对他这种无依无靠的人来说，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直到那一年懵懵懂懂中觉醒，被龙哥慧眼相中，之后照顾有加。可以算是他人生中最为重大的一次转变。

他如今的想法自然不比当初，当再也没有生活的重担压身，无须伏低身子前进时，他终于可以昂起头来前行，看向更高更远的风景。不知道等到将来，等他站到更高处，看到的又是什么样的景象，但至少现在，他在最适合自己的道路上一路前行着。他分外满意现在的生活。

当这个叫王壮的班上同学找到他，希望能和他做一笔交易，会给予适当的报酬时，他起初是准备拒绝的，本能觉得这样不好。但当他向龙哥提及这件事时，龙哥并未评价对错，只说符合本心的选择就是正确的。

林羽思考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双方之前有过几次合作，还算顺利。如今高二下学期就快要结束了，离期末考试就剩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双方间自然故技重施，再次展开良好的合作。

他们自然不知道的是，他俩在商讨密谋着大计的时候，某个女人嘴角不由自主露出一丝笑意，目光似有若无瞟过来几眼。对于他俩的计谋，她显然听得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