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1/2)

“黑九，我要上凤凰山一趟，我得亲自见见这位大名鼎鼎的颜教主。你回家等着吧，黑十跟黑六的事情我会尽力，你什么都不用管了。子美，好好送颜教左使出去。”金无铭不再理睬他们，示意顾子美带他们离开。

“这就行了？左使大人，我真的只要安心回家等就好了？这事情怎么这么奇怪呢？青锋王何洛的小名是八方？这是怎么回事？”出得大帐，黑九依旧如在梦中，这一切出乎意料之外，难以置信。

“我不知道，我也觉得奇怪，第一张条纸指引我们找到金无铭，第二张条纸让金无铭暴跳如雷，第三张条纸却让金无铭俯首帖耳？火麒麟，独行月华道；无籍军，大杀八方敌。金行颜随，火多木焚。这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这里蕴含着什么秘密？”大军左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么样，经此一事，我对教主真是佩服。颜教主跟金无铭从没见过面，事情结果竟如此圆满？左使大人，依你看我接下来该怎么办？”黑九跟左使走到岔路口，一个上山，一个直行。

“还能怎么办？你这个猪脑袋哪还有家可以回，跟我回凤凰山吧。安心等着，有教主跟金将军出马，你妹妹必定安然无恙，放心好了。”左使带着黑九转身上山。

......

“贵客驾临，有失远迎。金将军，颜某恭候多时了，请坐。”颜博望在山顶一处狭小的石室接待金无铭。石室没有书籍，只有一张石桌两张石凳，有酒有肉，两尊黑色的高脚陶杯放在桌子上。

“你是什么人？”金无铭进了石室并不落座，整个人冷冷的站着。

“金将军身份尊贵，本是人中之龙。我颜博望若有恶意，不用等到今天，不是吗？金将军，请坐。”颜博望满面笑容，躬身邀请。

“哼，那个黑九是你什么人？”金无铭冷哼一声，坐了。

“非亲非故，非敌非友，我颜教隐逸凤凰山，为的是复兴远古文明。现如今的金楼国，表面文明礼让，实则黑暗破败。我每天坐在这里，听着他们许愿。你想听听平民许的愿望吗？他们盼望不被征兵，连年征战，早就十室九空，有的孩子才十一二岁就被征用上了战场，真是可怜啊！他们盼望吃顿饱饭，贵族吃着女人和孩子，顿顿有人肉，夜夜有新娘。平民吃着鼹鼠跟滕根，奴隶吃着土饼。你吃过土饼吗？那是一种泥土跟滕根混合的食物，就是这样的食物，他们也吃不饱。你想听听奴隶许的愿望吗？他们盼望下个月贵族的餐桌上被吃的不是自己。他们盼望加入军队，盼望用杀戮的军功换取家人的自由之身。比如这个黑九，他在山洞外面排队排了一天才见到我......“颜博望抱着酒坛子给金无铭的高杯斟酒。

“你想说什么？”金无铭冷冷的打断颜博望的叙述。

“　这酒是金楼国四大蜜酿之一的夜未央，请金将军尝尝。此酒原为王宫琼浆，由第七代王金步轩所创，还有一首酒诗呢：山要我去我不去，水要我来我不来。天下于我如浮云，谈笑一醉夜未央。看看，有了夜未央，连天下都不要了。可不是一句笑话，天下谁不想要呢？将军，外面寒风凛冽，长夜漫漫，此刻黎明虽远，但璀璨可期。纵观金楼国大势，青锋王年老，南江王申甫懦弱，此时英雄辈出天下争霸，将军此时不出更待何时？要想火多木焚现在是最好的时机，金火麟可取代金木台成一代霸主。别看黑九孤苦伶仃傻不愣登的，他可是冷山黑族一支。黑族一向以忠勇闻世，将军此刻不收之麾下更待何时？”颜博望大嘴咧着，满脸笑容，举杯等待。

“黑族？金楼国的两大外族？黑族，胡真族？”金无铭眉毛一挑。

“不错，黑族跟胡真族袭扰边府，烧杀掳掠，是金楼王金木台誓死要剿灭的两大族群。金木台上任十一年一直没有剿灭，为什么？黑族忠贞不二勇猛无比，胡真族善长游猎神出鬼没。彼之敌人，我之密友，将军万万不能错失啊！”颜博望依旧端着高高的酒杯。

“你呢？金行颜随？你为什么跟随我？”金无铭依旧冰冷。

“现在民生涂炭，人怨沸腾，天地神灵共愤。所有的平民跟奴隶都在迫切寻找一个新世界。打破一个旧世界，建立一个新世界，纵观全局，只有金将军能担此重任啊。”颜博望眼神凝重。

“建立一个新世界？这怎么可能？”金无铭心中大惊，但右手不由自主的端起酒杯。

“为什么不可能？这个石洞里的书籍已有好几百年历史。这里的书籍虽然残破不堪，但我大略看过也抄录过。书籍里写的是远古文明，在好几百年前，人类世界非常美好：首先人人平等，人人享有自由平等权利，没有贵族奴隶之分。其次他们不吃人，他们有很多食物，食物的丰富远超我们的想象。第三他们能够离开这个星球，探索更为遥远的星星。当然了，这一点可以忽略，不重要。第四女性地位跟男性地位一样平等，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妻子，没有女奴。生的孩子从男人为姓，这一点也很奇怪对吧？那是一个什么样的新世界并不重要，我们能复兴多少远古文明也并不重要，关键在于，我们需要一个人带领大家建立一个前所未有的新世界。我希望，那个人是你金无铭，准确的说是你金火麟！”颜博望端酒的胳膊向前一伸！

“看到第二张条纸我就知道这是一个知己，人生难得一知己，干杯！”两人碰杯，金无铭仰脖一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