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屋漏，碰上阴雨天 (1/2)

几天后，乌鲁木齐火车站。

由于考虑到向征身体的不适，向缺带他前往天山并没有乘坐飞机，选择了火车出行，下车的时候冷风吹的人有点难受，天上还飘着雪花。

这个季节，乌鲁木齐已经快要天寒地冻了。

向缺背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向征跟在他身后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拉着向缺的衣角低着脑袋，不时的抬起袖子抹下鼻子，然后带下来一条黄绿色的鼻涕，可能是擦的频率比较高，袖口都已经变得干硬了。

几天过去，向征的情形照醒来的时候又差了不少，七魄受损的那一魄让他意识迷蒙，人浑浑噩噩的，呆傻的更明显了。

去天山脚下，到了乌鲁木齐之后，还得倒一次车才能过去，路途遥远比较颠簸，来之前向缺让陈冬在这边联系了下，要了一台车过来，打算自己开着去。

从火车站出来，穿过广场来到路边，向缺跟向征交代道：“你在这等我一会，舅舅让人送的车马上就应该到了，我去买点水和吃的留着路上用，刚下了雪路上不好走，估计可能还得要开到后半夜才能到”

“嗯”向征松开他的衣角，点了下头。

小超市就在旁边，向缺让他站在门口等着，掏出钱准备买点东西。

路面上铺着一薄薄的清雪，向征忽然蹲下身子用手慢慢的把周围的雪全都归拢到了一块，团成堆，手指在上面勾勾画画着。

“呵呵·····”向征看着自己堆起来的雪人，咧嘴一笑，鼻孔里一直酝酿着的大鼻涕顿时就流了下来。

“秃噜”向征仰头一吸，用力的抽了下鼻子，然后咳了一声，一口黄绿色的粘痰就吐到了地上。

前面不远处的路边，停着一辆贴着黑色车膜的金杯车，车里面三个络腮胡带着帽子新疆人打扮的青年，眼神齐刷刷的落在了蹲在地上堆雪人的傻子身上。

“哗啦”一个青年推开车门，裹着衣服走了过去，蹲下身子笑呵呵的问道：“哥们，一个人啊？”

向征抬头嘿嘿一笑：“不是，和爸爸”

“你爸呢？”青年问了一嘴。

向征抬头左顾右盼的找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说不知道，火车站旁边的小超市有好几个，长得都差不多。

青年忽然站起来，朝着金杯车摆了摆手，司机顿时挂档起步敞开着侧门就开了过来，到了向征前面后里面又跳下来一个人，直接和刚才那个夹着向征就往车里拖了过去。

向征呆愣的看着他俩，鼻涕又被下了出来：“你们干啥啊，抓我干什么啊？”

“毛巾呢，拿过来”一个青年从座椅上拿起一条毛巾，捂在了向征的嘴和鼻子上，一股刺鼻的味道进入到了脑子里，他略微挣扎了几下腿一伸就不动弹了，然后就被送进了车里给扔在了后座上。

这三个青年的手法，就跟农村偷狗头牛的人一样，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利索，不到十秒钟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给整进了车里，然后一踩油门就快速的开走了。

两三分钟后，向征拎着一袋子的水和食物出来了，左手拿着电话，说道：“嗯，对，我已经下车了，人就在广场对面很多超市这里，你把车开过来后就能看见我了，告诉我车牌打双闪······”

“唰”向缺一边说着电话一边往向征呆着的地方走，却发现他人不见了，地上有个歪扭的小雪人，旁边是一滩已经冻硬了的鼻涕。

“征，小征······”向缺皱眉扭头叫了几声，四周熙攘的人群中根本就没有他的身影。

向缺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在路边抓住一个人就问道：“有没有看见刚才站在这里的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黑色羽绒服，个子一米七六左右，短发”

“刚刚好像是有这么个人来的，不过我没太注意，好像一扭头的工夫回来再看他就不见了”

向缺一连问了两三个人，有说见过的有说不知道的，这时候一辆白色的陆巡打着双闪开了过来，司机停下车后，问道：“是向先生么？陈总让我给你来送车的·····”

“对，是我”向缺答应了声，拉开车门说道：“你下来，车给我就行了”

“陈总说您需要司机的话，我来开也行，这边的路况比较复杂，不太好走，我熟悉一点”

“不用，谢谢了”向缺匆忙的上了车关上车门后，闭着眼睛掐指一算，向征此时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不然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就没了，他身上带着玉佩，向缺稍微算算就能把人的大概方向给找出来。

距离向缺大概五六公里远，一辆白色的金杯车快速的行驶在一条街道上，开车的青年回头看着座椅上倒着的向征，咧嘴笑道：“成色不错，质量比较高，最主要是有点傻乎乎的，一会到地方后胳膊和腿打折了，舌头割掉一半，送到广东去吧，还有三四个月就要过年了，能挣几个月的快钱，过完年再给他换个地方”

“快点开，他家人刚才就在附近，发现人不见就该报警了，一会你开到没人的地方把车牌摘了重新换上一副，争取明天早上就把送走了······”

“怕什么，我们的国情是不到二十四小时警方不给立案，现在顶多就是协查一下，等到了二十四小时，他人都快到广州了，去哪找啊”司机撇嘴说道。

金杯车快速行驶的时候，向缺火急火燎的开着陆巡朝着同样的方向追了过来，他掐算向征的方向是对的，但车开的这一边岔路非常多，出了乌鲁木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