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霸王条款 (1/2)

该去的地方听的我是头皮发麻，不会是那个鬼地方吧。一想也顾不得其他的，人体打个转，咕噜转了一圈从板车上掉下来摔在地上。吃了一嘴巴的泥土，“呸呸…吃土也比去死好。”

“这么急不可耐啊，像个男人了，已经到了。”胡子男好心好意的把黑框眼镜架在帅锅的鼻尖。

眼睛花了一点不过没关系，还是看的清。背后一阵微风，明明是大白天，我还是感觉到了刺骨的含义。机械的转过头，一个歪斜着随意插在土堆上的木板，看的帅锅失去了语言功能。

最上面少了一铁锹的土，这不就是现世版的祖坟上动土，会有现世报的。看看后面，又看看前面。那个胡子男，不对是那个美少年，破口大骂，“奶奶的，你他娘的有病是不是。那是个厉鬼，你还在人家祖坟上动土，活的不耐烦了是不是，想死一个人去死，快带我回去。”

“你说对了一点，没错。大爷我就是带你去死的，骂完了吗？答案是不是满意，要不是看你个书生细皮嫩肉，我他娘的早就先让你挂个彩再说了。”美少年转身就上了驴车。

一看对方要丢下我，着急的从地上爬起来，要是留在这个地方。不死也得脱层皮，万一死了，估计连骨头渣也不剩了。“咔嚓…”一声，惊的全身万只蚂蚁爬过去，咕咚咽了一口唾沫。

余光微转头，吓得嘴巴也合不上了，原本插在土堆上的木板居然从正中央裂缝。变成了两半，老人说过。木牌碎裂说的是墓主人很生气，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惹得他生气了。

这又怎么可能，又没有来过这个地方。更吓人的在于，从正中央冒出来的黑色液体，随着微风腥臭的气味直充鼻尖。黑狗血，怎么把这一茬忘了，也就是说昨天晚上的那个大洞就在这里。

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这里一个洞也没有。腿不自觉的往后瞪，结果撞上了两根棍子，我已经不会放声大叫了。抬头看见胡子男弯着腰正笑的诡异，要不是早知道他是人，估计也以为他是个鬼吧，比鬼还吓人的人。

然后就看见他伸了三根手指头，蜷起一根，“三个选择，一：我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被他蚕食，因果报应，不还我救命之人下场只有这一个。二：全部听我的，给我工作，我保你不死。三：不听我的，自己救自己。”

话说完了，手指也全部收回去了。看起来完全是不合理的条件，我鄙夷的看着美少年，这么霸王条款，是个人都会选择活命。没办法了，咬咬牙，“第二个。”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死了还有个毛的人格尊严。

“那就开始…挖坟。”哐当一声，一把崭新的铁掀扔在了脚边，手上的绳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松了。

挖坟，我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土堆。这么缺德的事情，万一那个东西跑出来，那不是羊入虎口。“昨天才被他追杀，你现在挖坟，你确定你是在救我？”

“那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他娘的麻烦。”胡子男死躺在了板车上，看着天空。

不管了，怎么着都是死，那个混蛋来的时候取掉了眼睛。就算不管我逃跑也没有那个自信，能跑出去。还是不能冒险，颤颤悠悠的捡起了铁掀。大中午最起码他不敢这个时候出现，冒犯了，冒犯了。

祷告祈祷下跪磕头，该做的全部做完。我开始了这辈子想都没有想过会做的事情，挖坟，土堆本来看起来就简陋，这没多久就碰到了棺材。说明埋的人也不认真，只是随意的埋了，哐当一声，扔掉了手里的铁掀。

我以为这已经完了，庆幸的靠后站。过程中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以为是个结束，其实就是个开始。“打开。”胡子男只说了两个字，真的是怀疑他的下巴也长了眼睛。

这样也能看的见，懒得彻底。居然还要打开，眼前回忆起那半张脸诡异的笑容，就没有那个勇气，没有那个力气，慢慢的挪步到了对方的脚边，声音变得小，“要不你来吧，我实在不行。”

“不行。”胡子男坐起来，无比冷漠的眼神瞪了一眼帅锅。没说其他的，三下五除二，直接到了棺材旁边一脚踢开了盖子。

而这个时候我还是沉浸在哪个眼神中，那个冷漠是认真的。总感觉好像自己做了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怦的声音吸引了视线，害怕还是忍不住好奇心，胡子男就蹲在旁边。

走过去看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尸骨还保存的完好。虽然变成了干尸，那少了的半张脸让人恶心。眼熟吐出黑黝黝的一个大洞，两只手抱着一个盒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身上居然没有一针一线。难怪是赤裸的没穿衣服，生前就没穿。

不想再看，感觉胃里翻腾的厉害。还是想吐，手腕被紧紧的捏着，对上了胡子男的眼睛。黝黑深不见底，“你…太没用了，遇事就躲，说不行。帅锅，你他娘的…是真没用。”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这种话，手腕被甩开。胡子男已经不看帅锅了，还是撼动了心脏，是没用，攥紧了拳头。过去只是没人说，现在只是没人庇护，人家说的大实话。这二十多年过的，除了浑浑噩噩，说句实在话。

父母出国没有带我去，奶奶一直保护我过的开心。从未要求过做什么，可奶奶也离开了。而我还是这个样子，一点没有变，不是奶奶的坚持我不会回来。可能说出去没人信，活了二十多年，一个发小那么铁的哥们，朋友。一个也没有，从未主动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