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阴阳 (3/4)

阴阳来到了另外一个城市。

那是一个水乡，水陆路交错，风景迷人。阴阳把面纱摘掉，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

“姑娘是从外地来的吧？”

“嗯，是从枫积城来的。”

船夫笑了笑说：“姑娘家怎么一个人来啊？”

“来找一个人，有些问题想问他。”

“是心上人吗？”

“啊……可能吧，”阴阳一笑说，“毕竟他还是第一个让我追了这么远的人。”

阴阳上了岸，穿过一片银杏林，来到了一座府邸前。它敲了敲门，好半天却没一个回应。

阴阳等了半天后打算上街去看看，它逛了一会儿，看见那个男人正醉醺醺地从一家青楼出来，一边拿着酒壶喝酒一边跌跌撞撞地走着。

阴阳追上去，拉住了男人的手。

男人转过身看了阴阳一眼，笑嘻嘻地说：“美女，有兴趣来一杯不？”

“我有问题想问你……”

“问题？咱fēng_liú一世，能让咱回答问题的美女并不多，况且美女你这样掩着面咱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让咱回答的资本？”男人轻轻戳了阴阳的额头一下，“再说今天咱已经乏了，没心思继续玩。”他打了一个饱嗝唱着离开：“红怡楼马上就要倒闭了，以后冉川，也就没个地方让咱玩了……呜呜呜，以后谁来治愈咱的心……”

阴阳目送着男人离开，转过头看了看写着“红怡楼”的大招牌。红怡楼里面的人并不多，略显冷清，若是人满时，肯定是醉生梦死的绝佳场所。

“女人进我们红怡楼，是想投靠我们吗？”

阴阳看了看朝它走来的四十多岁的女人，这个女人姿态妖娆，只是眼角皱纹略深。

“这里要倒闭了？”

“嗯，我就是这儿的老板娘。”

“无法挽救了吗？”

“国家出了法律禁止贩卖人口，很多孩子都离开了，留下来的都是些没有去处的可怜孩子。”老板娘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明白的话就走吧，我们这儿已经招不了人了。”

“只要招揽来客人就行了吧？”

“国王并没有下令取缔青楼，只要有钱的话一切都好办。”

“我可以帮你，”阴阳把脸上的面纱摘下来，“你看一下我的身体就知道了。”

十分钟后——

老板娘背靠屏风，想了一会儿说：“我听说有些像你一样的人可以受孕，你行吗？”

“不知道……不，”阴阳又自嘲地笑了一下，“应该不行。”

“不会怀孕最好，我曾经因为怀孕，吃了不少苦头。”

“你打算招我了？”

“仅凭的容貌是完全可以的，但你这种不好说，不知道能不能卖的出去。”

“可以的，”穿好衣服的阴阳走出屏风，“我有经验。”

“经验？你以前果然在青楼里干过吗？”

“不，但跟那差不多。”

“你是被当成女人养大的吧？”

“嗯，自我七岁以来，这一个月是我唯一的清白生活。”

“你确定要重返女人的地狱？”

“我确定。”

一个月过去——

廷少在包厢里喝了半天闷酒后才等来了红怡楼的第一花魁。

阴阳默默坐到廷少身边替他倒了一杯酒；廷少端过酒杯，靠到窗沿上晃了一下酒杯，慢慢地把酒喝完。阴阳拿起白玉酒壶想再给他斟酒时，廷少却摆摆手，看着阴阳说：“听说，是你把红怡楼救活的？”

“嗯。”

“为什么？”

“还你人情。”

“什么人情？”

“乌鸦旅馆。”

“哦，咱想起来了，你就是暗真正的首领吧。”

“你上次说能让你回答问题的美女并不多，如今的我可以让你回答问题吗？”

“那是当然，你问吧。”

“为什么要救我？”

廷少挑起阴阳的下巴，看着它的眼睛说：“因为那时候你的眼睛充满了绝望。”

“我当时唯一的愿望就是死。”

“但咱最不希望这种人死，咱觉得这种人才更应该活下去。”

“为什么？”

“因为现在，你的眼睛里，充满了希望。”

阴阳推开廷少的手，把酒壶放到地上说：“你这次找我，是想上我吗？”

“如果咱说是的话，你愿意吗？”

“愿意，但我不会把你当成一般的客人对待。”

“不是一般客人那是什么？”

阴阳抬起头，笑起来说：“我想用剩余的时间，全力为他付出的男人。”

“可遗憾的是，咱并没有这个打算。”

“那你为什么来找我？”

“因为咱还欠你一个回答。”

阴阳站起来，笑着地扑到了廷少的怀里。

“咱可不是你想象中的好人，咱只是看中了你所掌握的技巧，你知道，咱需要人来帮咱维持……”

“没关系，你就尽情利用完我再把我丢弃掉好了。”阴阳流出了眼泪，“是你给了我希望，从被你救了的那天开始，我才第一次感受到了‘活着’的幸福。”

“你以后，就改称自己为‘洒家’吧。”

“洒家？”阴阳松开廷少说，“洒家知道了，但能跟洒家说说理由吗？”

“咱只希望你别忘记，你既是女人又是男人。”廷少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人只有在接受自己的全部时，才能达到最强的境界。咱需要的，只是强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