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狼烟山 (1/2)

周府

杨清和没来得及换上官服就一路赶来周府，周府的各处门已经被封锁，仵作跟师爷都已经到了，看到他过来，纷纷立起身行礼。

“免了罢，怎么样了？”杨清和匆匆赶来，停下脚步喘口气，舒声问了声。

“大人，周员外是今日卯时被进屋打扫的下人发现死在书房里。”师爷上前细细给他解释，“从周围的血迹干涸程度，仵作判断应是子时时分就已被杀害。”

“昨日周员外为何没有回房？”

书房里的器具并没有太大的移动痕迹，案板上书的摆放还是摊开的，一只毫笔被凌乱的丢在桌上。

地板上溅洒出一道喷血痕迹。

雪白的纸张被已经干涸的血迹钉在上面，留下一个半张脸的凹陷，空气里一股腥臭的血腥味弥散。

案基板角处抛乓欢浞鹤啪亮的火红玫瑰，青嫩的尖刺扣在案板上，跟鲜艳的血色相连，勾勒出一股诡异阴森的美丽

浓郁的鲜花香，腥臭的血块味儿……

“听下人说，是昨日周员外去了卿香楼，被夫人知道了，不高兴，将周员外赶到了睡书房。”

“嗯？”

“周员外……他夫人脾气有些急。”

“还有什么发现？”了然的点点头。

“在窗户那里发现了泥土。”

“这是……”来到窗前，碾了碾指尖的细泥，一股土腥味儿还有一种……

“血腥味！土里有血腥味，并且是陈隔许久的鲜血。”

“与泥土混合，有一段时间的……沉淀！”

“是，大人！”师爷铁青着脸，布满恐慌。

“有人用鲜血种养玫瑰！”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悚。

沉默漫延在屋内，明明窗外太阳正盛，两人却感到凉意透骨！

……

“大人！官衙大人！”门口突然响起一声哭嚎，惊的屋内的两人浑身打了个寒战。

大门被外力猛的推开，一名富态的妇女就被侍女给搀扶了进来。

“官衙大人，你一定要抓住那个天杀的，为我家老爷报仇啊！”周氏握住杨清和的胳膊，悲痛的大叫，富态的脸上青白一片，眼睛红肿。

当看到桌面上蒙着一层白布的尸体时，跌跌撞撞的扑上去，抱住尸体就嚎叫了起来。

“周夫人，请节哀。”

“老爷啊，你这一去，可让我怎么活啊！”周氏紧抓着两侧的白布，不停地摇晃着，“你狠心丢下我跟朱儿啊！”

“夫人，注意身体，老爷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啊。”身边搀扶着她的侍女跪在地上抱住周氏安慰。

“唉，让她们带着周夫人先下去吧。”

“不，我不下去，你们不能带我走。”听见杨清和的吩咐声，周夫人猛的扯紧白布，站起身。

却因没站稳，手上拉扯了一下，露出白布下的尸体。

枯黄的大眼圆瞪着，血丝缠绕在上面，随时都会爆炸一样，脸上几块青紫的尸斑凸显。脖子上的刀口已经干涸，凝固上一层厚厚的血块。

“啊！”周夫人显然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尖叫了声翻着白眼倒了下去。

“快扶你们夫人回去休息。”杨清和连忙吩咐人将人带下去休息。

乱遭遭的吵闹一阵，才恢复平静。

“大人，您说这玫鬼究竟是怎么想的？”师爷摸摸下巴，疑惑。

“既没有杀人截货，也没有深仇大恨，他为什么要杀他们，从马中尉到下人，陈小姐，再到现在的周员外。没有一点相同点啊！”

“或许其中有关联也说不定，吩咐人下去再仔细调查谁家院子里种了玫瑰。”

……

是夜

乔楚坐在床上拿着玉白的棋子举棋不定，蹙着眉严肃的研究着棋盘上的五子棋。

“你已经思考半刻钟了，还没想到吗。”顾何无奈的喝着茶，淡声嘲笑到。

“耐心点，下棋就是好培养情操的。”她淡淡的抬头，语重心长的劝到。

“……”

“好了，这盘就算了，你说说你这两天都干嘛去了！总是见不着你人。”棋子在手里摆弄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所以然，随手丢到棋盘上，一手上去给挥乱，转移话题。

“想我了？”顾何笑而不语，俊雅的眉梢一挑，fēng_liú横陈。

“唔～”她咽咽口水，眼珠子滴溜转，“听说那个玫鬼案件了吗？”

“嗯。”笑看着他，也没在意她转移话题。

“那你怎么想的？你一定知道些什么！”把挡住两人的小桌子移开，挪着腿靠近，抱住他的胳膊就磨蹭。

“想了？”揽着她腰肢的手移到摩擦在他手臂的柔软上，捏了捏。

“……”翻了翻白眼，挺着胸顶他一下。

“……”顾何怪异的看了他一眼，抚着额头叹气。

“快说！”催促着。

“呵～”

“这事不用我们费心，那是官府的事情。”

“这样啊。”失望的撅嘴，不高兴。

“不过，应该是场蓄谋案。”

“怎么说？”

“怎么说你就不用知道了，不过夫人，天色已黑，我们是不是应该休息了。”

“唔，就说是你想了罢。”

“是，我想了。”

……

“侯爷。”马刚跪在地上低着头汇报暗卫查到的消息，“今日被杀的周员外在十年前与当时狼烟山盗贼头目有过暗里交流。”

“哦？”赵清福转过身，戏谑道，“他一个员外怎么跟个盗军饷的牵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