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顾城墨记，雪有相思 (2/3)

楚湛稍稍靠近时知雪，轻声道。

“你不去看几匹绸缎？做几身衣裳？”

时知雪摇了摇头，道。

“不了，我有衣服。”

掌柜的过了好些时刻才过来，也没有卑躬屈膝的语态，道。

“听说是夫人来了，只是夫人也知道小的规矩，这个月的绸缎小的已经卖完也制作完了。”

封以秀也只是笑了笑，道。

“掌柜的说的是，只是现在有点事情，衣服要的紧，还希望掌柜的能够体谅些。”

“夫人，下个月的，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留些，这个月实在是不行。”

封以秀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倒也没有再急着说话。

“以秀，倒也没什么，下个月就下个月吧。”

宣于后倒还真不是真想穿墨记得衣服。

时知雪见到掌柜的那一霎那，所有的同墨兰那一次的回忆清晰了起来。

“那你们可能定做世间仅此一件的衣服来？”

掌柜的打量了时知雪好一阵子，眉头紧锁道。

“姑娘说笑吧，世间仅此一件衣服倒也是常见，只要裁缝自己设计的，莫要人仿了，岂不是就独一无二了起来。”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那掌柜的，我曾经好像梦过那么一件衣裳，不知道掌柜可能够做的出来？”

“能过？姑娘说来听听，我也就对这些感些个兴趣。”

“梦里那好像是一件在晚上就好像萤火虫起舞的衣服，流光溢彩或者说是彩蝶纷绕也不过分。我记得好像在下大雪的天气里，只独独那么一件，好像就很温暖。”

时知雪是盯着掌柜的一字一句说的，而且也很自然的捕捉到了掌柜的不同于之前的神色。

“姑娘说的这衣服未免也太过神奇了，我做了这么些年的衣服，到还真不曾见过。”

“阿雪，许是糊涂了，梦里的东西又怎能存在现实里呢，何况还是那么一件不符合常理的衣服。”

宣于后笑了笑，到真觉得这丫头透着几分傻气。

“也许是吧，只是梦过好几次，只是这次听说墨记得衣裳颇有不同，便有些异想了。只是不知道掌柜的，可能够做出来这么一件来。”

“姑娘说的玄乎，要是不介意，能否和我详细说说，若是说得清楚，姑娘想要几件衣服，我便都允了。”

“掌柜的说的可是真的？”

“当真。”

“阿雪，莫要较真，不若几件衣服罢了。”

“你不是以前喜欢么？无妨，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可以有梦里的衣裳。稍稍等我一会儿，好生挑挑绸缎。”

“姑娘请跟我来，我作坊里有些器具，在下愿意听闻。”

楚湛想和时知雪一起去，但是掌柜的却道。

“请留步，在下只是想听姑娘的梦里的衣服罢了，不喜欢有人打扰。”

“不会有什么事的，不用担心。”

时知雪微微地对楚湛一笑。

内堂。

“姑娘说的衣服，当真是梦见过？”

“不，不是梦见过，我当真见过。”

“见过？”

“六年前，墨记的掌柜的应该不是你吧？不，准确的说应该是五年前。”

“姑娘说的可是笑话，这墨记的掌柜不是我还能是谁？”

“呵墨记墨记，当然掌柜的是姓墨了。”

时知雪紧盯着掌柜的眼睛，不肯错过他神色的一丝一毫。

“姑娘到底是什么人？”

“约莫你该不是记得我了，可我记性很好，倒还是记得你来着。”

“你见过我？”

“六年前，我来过这一回。”

“六年前？；六年前？”

“我的模样变化的有些大，掌柜的记不得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他才是真的墨记绸缎铺的掌柜的，为何在世的那些年我不曾见过他来这。而且墨记的衣服袖口有墨字，为何我的衣服上却只有雪字？”

“雪？姑娘可否让我来看看？”

时知雪挽起衣袖，露出袖口。

“这这你是少庄主？”

“少庄主？”

“姑娘可是认识墨兰庄主？可是六年前同墨兰来做衣服的小姑娘？”

时知雪沉吟，微微点了点头。

“你也是受他恩惠的人？”

“昔年多蒙庄主相助，才能够免于一死。”

“为何他告诉我世间墨记样式的衣服却只此无二，可是你们墨记的衣服不是袖口会有墨字么？还有为何还有别的名字？”

“少庄主是不知，这墨记有墨字刺绣是出自我手，但是若是说世间只此无二的衣服，其实大抵都是来自庄主。”

“大抵？”

“庄主倒是有时候会来上几回，都是带上衣裳的稿纸，而我只是做些缝纫的东西，其他的也不是很清楚，是以也没有见过那些成品。适才姑娘说的那件流萤衣裳，倒是当年我替庄主寻得一些不同寻常的衣料，也因此记得分外清晰。”

“那是我约莫七八岁的衣服，我很喜欢，只是后来也穿不下了，他见我喜欢，把它挂在了我睡得屋子里。”

“只是少庄主不应是在墨兰雪岭么？怎么就出来了，可是有什么事？为何跟着一群人？可是有了什么危险”

“莫要多想，只是出来走走，遇上了几个朋友罢了。”

“朋友，可是信得过？可要人保护少庄主？”

“保护？他到底是给了你们多大的恩，怎让你们掏心掏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