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是天意 (2/2)

这一句话同时说进了沈灵均和苏幕遮的心里，的确，从有记忆以来，他们的容貌未曾改变过，包括之前见过的南陵子和南栖凤……

他们曾一直觉得这是因为武功练至极致，所以延缓了衰老。如果按孔镜的意思，是因为他们去过三千界，所以长生不老了？

沈灵均和苏幕遮同时把脑海的念头晃掉，这个想法太不可思议，简直是打破了他们有生以来的认知！

沈灵均换了个手支着下巴继续思考，视线不经意的转向院子一角，同时表情一滞。

那里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女孩，大概有个七八岁的样子，穿的是一套绿色锦衣，模样也较为可人。只不过，叫沈灵均吃惊的是，这个女孩漆黑的眼睛，成年人还世故沉着，不知是否因着树影遮挡的缘故，整个人都显得阴森森的。

常常用花朵来喻孩童，因他们象征希望与未来。

但是，沈灵均从这个女孩身看不到一丝孩子气，不管是她抿起的唇线，还是与幼稚脸庞极不相符的冷漠神情，以及从眼散发出来的浓浓怨恨……这任何一样，都不该出现在一个孩子身。

大概沈灵均的目光放在女孩身太明显，女孩也把眼眸转向她。

沈灵均扯起两边嘴角，露出自认为非常真诚的笑容，一双黑色灵动的眼眸也笑眯眯的。

然而，女孩秀气的眉头一皱，狠狠的瞪了沈灵均一眼跑开了。

沈灵均看着女孩离开的方向，问孔镜：“她是谁？”

孔镜挥了挥折扇，含笑道：“灵凡。”

原来她是灵凡……沈灵均了然的点点头，起身追过去：“我去看看。”显然，她对这个女孩子是好的。

院落围墙后面，有一块空地，连接着孔府下人房。

沈灵均这种一拐弯迷路的人，干脆用轻功直接在孔府面走，因而她很清楚的看见灵凡站在那围墙脚跟下。

沈灵均蹲在围墙，饶有兴味的观察灵凡。这个女孩的早熟和其他症状估计是因为一夜之间全家被灭而产生的逆反，但是，她又如此与众不同。

沈灵均还记得，孔镜曾经问她为何不选择自己长大后报仇，而灵凡告诉他：十几二十年太久，她等不起。

这种话语，沈灵均无法想象出自于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口。

下面，灵凡拽了朵粉白色茶花在手，狠狠的蹂躏，然后仍在地用脚尖碾碎，柔嫩的脸蛋表情狰狞，嘴里恨恨的说道：“死！还要死！统统都要死！”

沈灵均让她的表情和口气惊住了，一时间没有动作。

而灵凡把茶花碾进泥土之后，转身往后面一排房屋跑走了。

沈灵均呆愣在原地，还在想灵凡嘴里的话是什么意思？诅咒还是有其他的意义？

往回走的时候，沈灵均低头还在想着刚才灵凡的举动。

“灵儿。”孔镜从前面走过来，轻笑道：“官府是不是应该接手过去，我一个单身汉真不好养个女孩子在家啊，容易叫人误会的。”

沈灵均挑起一边眉：“你不是还接受了人家委托没完成？”

孔镜合纸扇敲了敲自己额头，笑着道：“看起来我是寻了个dà má烦。”

沈灵均背手握着刀，大摇大摆往前走：“你钱多，养个把人无所谓。”

孔镜转眸看她一眼，弯起嘴角道：“只要你不误会行了。”

沈灵均抽嘴角：“跟我有什么关系。”

孔镜笑笑，忽而又道：“对了灵儿，和你一同前来的那位苏三少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沈灵均看他：“什么意思？”

孔镜无奈的叹口气，似笑非笑道：“他刚才警告我不要靠近你。”

沈灵均皱起眉头，眼眸转为认真：“孔镜，你不要再说这个话。”

孔镜摇摇头：“灵儿，你不能这么偏心吧。”

“不会。”沈灵均眯起眼睛。

“什么？”孔镜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