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半截柴刀 (1/2)

“这应该是一种品相一般的铁矿石，应该是去年山洪的时候，被泥沙带出来的。”铁匠托德拿着黑色石头看了一眼，就分辨了个大概，“这么大一块，也不值钱。你要卖的话，我可以给你3个铜币。”

3个铜币，也就勉强够吃上一顿饭，还是最差的那种。如果真的没有太大价值，对方显然也不会愿意购买这块矿石。这铁匠是想要凭专业知识压价。

“可是，您这里买的锄头都无法在上面留下痕迹……”

“硬度高，并不说明价值大，只是其中掺杂了很多的杂质。在锻造器具的时候，我还要把这些杂质去除掉，否则会影响器具的韧性。”

格伦虽然对铁匠锻造不太了解，也从前世的记忆里知道炼钢的时候含炭量，确实会影响钢铁的硬度和韧性。听起来，铁匠托德的说法，在理论上应该没有错误。

“我可以用它换一件工具吗？”虽然明显知道矿石是被贬低了价格，可惜没有进一步的证据，格伦也只能尽量争取让交易更划算一些。最吃亏的兑现没有必要，也不可能把矿石留在手里，他只好选择以物易物。

能靠经营铁匠铺生存，托德当然是不可能做亏本生意的。他稍微估算了一下成本，就同意了格伦的提议。

“不加钱，只能换那些残次品。加5个铜币，可以换一件合格品。”

打铁是一门技术活，不仅要能熟练地控制熔炉的温度，还需要敲打出器物的形状，最后还要恰到好处的淬火。每一个流程出现失误，就有可能造成一些残次品。

残次品也并非毫无价值，那些穷困的农民，还是乐意低价购买一些不影响使用的残次器具。只是用起来不太顺手而已，就可以节省好几个铜币！

蹲在一遍的角落里挑挑拣拣，他总算是选到一个相对完整的。一把半截的柴刀。本来应该成年人手掌长的柴刀，在正中间断成两截，只有带柄的一边能用。另一段没柄的，回家磨一磨，或许还可以凑合着当菜刀用？

交易没有什么意外，铁匠托德送走格伦的时候，还让他在村子里帮忙宣传一下。

排除每一个老板赚钱的本性，单纯在锻造方面，托德的技术也是获得普遍认可的。不然小镇上这么多年，也不可能只有这一家铁匠铺。

兽皮、粮食、草药、水果……因为今天的马戏表演吸引了很多观众，和平时赶集的人流相差不大，沿街得小摊自然不在少数。

顺着记忆中的方位，靠着小镇低矮的城墙，格伦很快来到一座白色石头建造的教堂。教堂墙壁上布满了各种祭祀活动的浮雕，记录着小镇举办过的历届盛会，更增加教堂的庄重氛围。

刚走进教堂，格伦就看到一个戴着圆顶冒，身着华丽的商人在和教堂中央的牧师交谈。

“尊敬的卡萨牧师，那个魔术师说的暖阳之神，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会有很多足够精明的人。常年游走在各个势力之间的商人，更没有一个嗅觉不灵敏的。

“格伦，你也是来向太阳神祈祷的吗？”一个胖胖的农妇坐在教堂的后排，靠近大门这边，压低声音向他招呼。

“珊娜大婶。”对于这个平时多有照顾的胖婶，格伦还是非常尊敬的。

拉着格伦坐在长凳上，她压低声音：“那个可恶的魔术师，想用戏法骗钱。据说有个商人想得到暖阳之神的赐福，被骗了好几个银币……”

说到最后，从她的话语间透出一股看破骗局的得意。

在表演结束之后，当场就有很多商人向马戏团捐献钱物，甚至一些稍微富裕的农民也有所表示。

胖婶应该是没有带钱。

听了胖婶半天唠叨，也没见她有一点诚心祈祷的意思。格伦只好找个要买东西的借口开溜。

随意在镇上逛了逛，他还听到了一些奇怪的消息。

据说，魔术师去了艾德蒙子爵家里，受到了极高规格的款待。又有好几个商人，通过捐赠财物，见到了魔术师本人。最后这些商人，都非常高兴，连店里都打折了。还有一个农民因为在广场上祈祷非常虔诚，也得到了魔术师的接见，受到暖阳之神的赐福。

这些都跟格伦没有太大关系，毕竟他也不是太相信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暖阳之神。

如果要选择一个信仰，强大的太阳之神，不是更好的选择吗？以现在的体制，用心钻营，没准还能混个牧师，端上铁饭碗。

逛了逛，实在没有什么意思，格伦只能提前回家。至于其他来镇上的人，不是找熟人围着聊天，就是打算挑一些日用品带回去。

一路安全到家，也没有什么劫匪会打这些穷鬼农民的主意。

一切又回到了普通的乡村生活，临近卡罗恩米成熟的时间，格伦也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到了田地中。倒不是还需要施肥松土，主要是防范动物偷吃，更要提防别人来偷粮。

“格伦，你最近住在农棚里，记得把火烧旺些！”胖婶珊娜又来给格伦送了些吃的。她家的田地不远，也由格伦一起照看，倒是天天都来送些吃的。

她比格伦有耐心，会去村子里的磨坊将卡罗恩米磨成粉，烤成暗黄的面包。再配上一碗菜汤，就是格伦的晚餐了。总是比他自己做的米饼好一些。

暗前世煮米饭的方法煮熟，抠出来一坨，搓一搓，拍扁之后晾干，就是米饼干粮了。可以直接吃，也可以用开水在化开，特别方便。

刚吃完饭，又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