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过去 (1/2)

回首十万年前，傀儡门初建。

“这是哪里冒出的小门派，竟敢与我狂沙派争风？”看着山包包上那个不起眼的简陋山洞，大胡子嘲笑道，“竟无一点门派的模样！还住着简陋的山洞么？”

“郑长老，你不要欺人太甚！”山洞里钻出一个灰头土脸的大汉，怒道，“我傀儡门虽小，也不至于要向狂沙派交保护费存活！”

“哈哈哈哈，你这话好笑得很，这方圆百里哪个门派不是交了保护费才存活到今日？别开了这个先例，老夫今日便教教你们这地盘的规矩！”大胡子嚣张地叫喊着，首先拿出一把巨型铁锤，斗气涌现，“就怕老夫这一锤子下去，你这伪劣的门派都得成灰！”

“让本姑娘来会会你！”一声清亮的女声传来，无数淬毒的利剑从简陋山洞的小口中飞出，吓得大胡子扔下铁锤就逃。

“兰子，别射了，节省材料啊。”大汉喊着，便不再有箭射出。

“南宫大哥，回来了。”约摸二十岁的年轻姑娘招着手，“把那铁锤拾回来吧，好几千斤材料呢。”

“唉！”大汉叹气，但还是吃力地扛着被丢下的铁锤回到山洞。

“牵哥，这日子怎么过呀？你看这，我们几个吃饭都成问题……”

山洞里九个人，最里面坐着的便是“牵哥”了。此时其他几人都是愁眉苦脸，心事重重。人人都是面黄肌瘦的，有这顿没下顿，就没有吃饱的时候。

“总是有办法的。”牵哥抱着一个年轻妇女，那是他妻子。

“话是这么说……”

“我不可能抛下傀儡，多好的艺术啊。”牵哥几近痴迷的眼神温柔地在几具假人身上扫来扫去，还有一堆骸骨，“再等等，快成功了的……”

“唉。”日子不还是得过嘛。

……

（半年后）

“牵哥，真的不能再死磕下去了。我们得寻些出路才行啊。”一个瘦小的男人站起来，他的手臂上骨骼的形状清晰可见。没有肉了！他身上最完整的便是这无用的皮了！每个人都快要饿死，人没了，留一堆没有结果的东西有什么用？

“出路？你是不想要傀儡成功了？童谣……”牵哥颤巍巍地站起来，他的眼睛凸起，四边深深的凹下去，是青黑的眼圈，像可怖的骷髅一样，随时可能倒下。

“不，不是的大哥……我……你不能这么拼命的，会垮了的……”

“出去！你给我滚出去！”牵哥竭力大吼起来，最后却两眼一黑，直直地倒下来了。

“大哥！”

……

童谣最终还是离开了。

“童谣呢，他上哪里去了？”牵哥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他好兄弟的下落。

“牵哥，他走了……”年轻女子低声说着，其余几人都蒙着不说话。

“……”牵哥的手紧了紧，终究没能说出话来。

（半年后）

“牵哥！”大汉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吓了别人一跳。

“咋了？”牵哥不满道，“这个零件都浪费了！”

“牵哥，童谣回来了！”

……

童谣胖了许多。

“大哥，我们有钱了。”童谣拿出几个储物袋，几个好兄弟抽泣不成。

……

“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我们终于成功了……”牵哥高兴得狂笑起来，两个十年，是多么值得！

傀儡，是用材料做成的，焊接完美，磨合完美，除了表面看起来不像，哪一点不是个“真人”？

“这傀儡有思想，且算半个人。取名字怎么样？”一瘦弱的男子提问。

“好，云烙兄。这个傀儡……就姓云吧！”牵哥一锤定音，“云烙，你取名。”

“好，那么就叫云启天！”云烙不推辞，直接给傀儡起了名字。

半年，又是一个半年。

“云启天，他……”大汉失落地看着面前被云烙辛辛苦苦带回来的半具傀儡，每个人都如同失去了亲人一样，悲哀的眼神几乎要将彼此吞没。

“云烙，傀儡没有了可以再做。我们……”牵哥终究是忍了下来，泪水在眼眶边上打着滑不肯掉落。

“狗娘养的畜牲，启天会回去把他们杀得干干净净！”云烙赤红的眼睛看起来尤为骇人，他推开山洞门口的两人，背着毁掉的傀儡独自一人向外面走去。

“云烙哥！”年轻姑娘着急得叫起来，可是没有人能拦住他。

“兄弟们，我会回来的。”云烙瘦削的身影看上去很挺拔，很高大。

“牵哥，他……”年轻姑娘不知所措。

“许兰，拦不住的。”牵哥长叹一声，又老了几分。

（二十年后）

“大家快上啊，不然傀儡门就要攻进来了！”

“门派的大门破了……”

“傀儡，是傀儡师阴牵术……”

“啊啊啊啊啊——饶命，别杀——”人头落地，不是第一次了。

如今的牵哥已经满头白发，胡须半米之长，一双枯老的手灵活自如，几千根透明的细长丝线操控着数十具如大山般的钢铁怪兽，所过之处无不是尸山血海。

“阴牵术，今日本尊要你死无全尸！”门派掌门暴怒，一道道辉宏的斗气破风而来，十几座略小的土山被彻底抹平。

“来吧，来吧！”阴牵术癫狂得大笑着，“你屠杀我傀儡门弟子的时候，可有想到今日，你被我逼到破门的境地么！”

“啊啊啊啊——”“呯——”

炸碎山河，劈了千丈绝峰。斩开巨石，断了滔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