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十里战场 (2/2)

“去看看你师尊吧！他现在，一定很不好！”

这是紫英对无涯说的话。

紫英对无涯的态度从一开始就是很不寻常的好，听她说过的话，似乎就连妖界之主都会给无涯几分面子。而无涯是谁？他不过是十戒五年前收的一个弟子，仅此而已！

越过横尸遍野，妖界一方，十戒真人眉发皆白而面容枯槁，他背对战线盘坐于飞剑之上，在他的身前，茫茫大海，无数妖鲨将大海呈现出白色！

这些妖鲨是随大流来的，它们幸运的是被妖主发现之时还未入界，而此刻，它们正在用自己的方式为死去的同伴默哀，它皆皆仰头望天，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它们，在哭！

谁说妖，是没有感情的？妖若没有感情，就不会执着成妖，妖若没有感情，就不会集结成群，妖若没有感情，就不会十万年来，只听令于妖主一人调遣……

来到十戒身后，五师兄弟齐齐向他行礼道:“师尊！”

十戒像是一夜沧桑，连声音，都变得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也不回头，也不知是对谁说:“错了，错了！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错的？若大地为粟米而存在，粟米为活人而存在，那么人，又是为了什么存在？”

为了，这一场斗殴吗？

“人为治理而存在！”是紫英的声音，她说，“江河治水，荒山植木！靠的不正是人类么？”

“那么妖呢？”十戒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找到了他们打击妖类的理由。

“妖，为了改变而存在！石不能动，树不能走……人，不能飞！”

最后四字，让十戒彻底震撼！

人不能飞！

而实现人能飞行的，不正是御剑之术么？

说到底，他们这些修道之人，与妖还不是一样？

他们，都是为了摆脱束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