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第四只怪物，觅死者 (2/2)

“今天，我就会杀死死亡——！！”

直落而下的手臂，像是能撕破时空的幕布，将所有阻碍在它之前的事物都摧枯拉朽的撕扯一空，就连空气也被无法言喻的线条切割出难以弥合的轨道与痕迹，他身后的时空寸寸破碎开裂，被无与伦比的锋锐撕扯向两边，好像被开膛破肚的凄惨尸身，露出漆黑深邃的真空。

无数道白色的气浪裹挟着他的手臂，好像无数飞扬的白羽般瑰丽而圣洁，指掌间压缩的空气卷起激荡出狂风怒澜，挥洒出一道清晰的印痕……

而柯文则一动不动。

他慢慢抬起右手，竖起修长的食指，轻轻点向李初的眉宇之间。

在他的指尖上，凝结着一滴黑色的露珠。

那里倒映着万丈星河破碎逆转，天地万象凋零衰亡，千万亿怨灵的哀嚎孤独，以及整片大地嚎哭的颤抖，皆在他的指尖，大地的所有记忆，全部从这一指中贯穿距离，抵达李初额头尚未合拢的神冠当中。

李初的左眼，不知何时已经睁开。

那里近乎全部被金色占据，但就在那无尽的璀璨中，还有一抹若机械般冰冷的黑色，仿佛最上等的猫眼石。在那一滴黑色露水沾到李初额头的那一瞬，左眼仅存的黑色突然开始疯狂吞噬。

“不——”

他的咽喉中发出了最后一声来自于神的恐惧悲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