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攻杀 (1/2)

“别说话，再难喝都给我喝进去！”

裘老头一脸严肃的看向裘阳催促道。眼睛中也经不住泛起点点泪花。但这时候不是怜惜孙子身体的时候，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裘阳见没有商量的余地，也有点被平时从来和言细语的爷爷严肃的样子吓道了。瘪起嘴，两行泪水划过通红的脸庞。裘阳倔强地用衣袖擦掉脸上的泪水，举起仿佛有千斤重的酒葫芦，深呼一口气送入口中。少年强忍着灼辣的疼痛，稍稍凸显的喉结耸动两下，硬是给自己灌进去两口烈酒！

“咳咳”两口酒下肚，裘阳依然是呛得猛咳不停，这次的灼辣感从喉间一直蔓延到肚子里。仿佛从上到下有一股烈火在灼烧，那感觉从未有过，异常难受。

“好，好孙子！走，我扶你上车”裘老头一脸欣慰，又心疼孙子被呛得七荤八素，赶紧扶住少年给他拍拍后背。

刚刚爬进马车羊皮堆里，裘阳便觉得四肢无力，头晕目眩，勉力支撑一下便头歪向一边昏睡过去。裘老头看见孙子昏了过去，仔细地给他盖上厚实的几层羊皮，留足了通气的缝隙，满意地离开加入商贩之中。

张黑五走到护卫阵旁，翻身上马转头对护卫说道“兄弟们，对面的杂胡想砸我们招牌，要我们把商队拱手送上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众人吼道。

“一群为非作歹的乌合之众你们怕不怕”

“怕个球！”

“杂胡还杀了我们三个兄弟，要不要血债血偿！”

“血债血偿！血债血偿！！”

众护卫都是一起走道好几年的兄弟了，张黑五所想也就是他们所想，默契十足。这时候只需稍稍动员，便士气高涨。

看到张黑五这边忽然声势大作，图鲁斤身边还身穿定远护卫制服的男子冷声说到“首领所料不差，对方护卫没这么容易就范。”

近看这人虽然没有像图鲁斤一样髡发梳辫，但是眼窝深陷眼珠异色，鼻梁高挺一看就是匈奴人，至于为何留着汉人发型就不得而知了。刚才就是他凭借和定远护卫小陆身形相似骗过了张黑五，又杀死了定远护卫后来上去的两位兄弟。

“哈哈哈，他看我长得五大三粗，真以为我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蛮夷，轻易能够骗过！汉人就是这样看我等匈奴鲜卑羌羯人的，总把我们当做糙汉弱智，正因如此大单于起事才会有这么多人响应”图鲁斤讥笑道，“冲过去，杀他们片甲不留，分散些，小心弓箭！”

图鲁斤举起手中弯刀往前一挥，身后众人便呜啦啦地冲了出去。

张黑五看到冲过来的图鲁斤一伙，用力握住弓身，从马鞍旁的箭囊里取出一只羽箭搭上，对护卫们说道。

“兄弟们，杂胡距离八十步时候齐射一轮，然后后队骑马的抽刀和我一起冲杀过去，我们马不停蹄杀透他们区区几十号人队伍，凭借马速再掉头杀回来能赶上他们刚接触前队。前队在我们刚冲出去时候再仰射一轮，待杀透之后再射一轮，最大限度杀伤减少他们接触时的冲击人数和冲击力！”

“是！”众护卫齐声应诺。

“控”张黑五骑在马上，拉弓如满月，高声指挥道。众护卫也是如臂指使，动作几乎同步。可惜了只有六斗弓，只能在百步内杀伤，八十步才能致命，以张黑五的膂力一石弓都轻松拉开。

“放”在图鲁斤众人冲到八十步距离时，张黑五手中羽箭当先飞了出去，直指图鲁斤。护卫们的羽箭也密集的飞向匈奴人。

羽箭眨眼便到，图鲁斤不亏是首领，速度不减，敏捷地低头闪过冲面门来的一箭，张黑五这箭直接扎进了后面一人喉中，登时倒地身亡。其他护卫的羽箭也各有杀伤，匈奴人跑过的地方留下了四五具尸体，鲜血汩汩地流不停。

“冲”一箭射出张黑五左手往后急促扯动缰绳，双腿用力一夹马腹，胯下骏马后腿用劲一下子窜了出去。八名护卫紧随其后纷纷越马而出，直奔匈奴人而去。

马上奔驰中张黑五挂好弓箭，拔出了腰间父亲留给他的陈军制式军刀。此刀是父亲一生珍爱的老伙计，曾经在张父手中饱饮犯边胡人鲜血，看来今日将要好好回味这种味道了！

“父斩胡寇，儿破贼虏”

张黑五意志坚定，今天非要将这些为非作歹的杂胡杀他个痛痛快快，干干净净！

两方人马相对而奔，飞快接近，匈奴人新跑出二三十步距离，便又遭到护卫前队的二轮射击，紧跟着张黑五等人也飞马杀到。

张黑五这边定远护卫是计划用骑兵对付步兵的方式冲杀匈奴人。战场上骑兵只需凭借马匹的冲击力，在马背上简单挥刀斜撩横劈便势不可挡，只要保证马速不减就能成呈收割之势。特别是面对这群没有长矛绊马索等武器的乌合之众，更是效果突出。这本来是几百年来匈奴人用来对付中原王朝军队的方法，现在在这个特殊的时机中被张黑五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张黑五刚才那一箭领教了图鲁斤的身手。为了有效杀伤，冲入匈奴人阵中时没有选择对上图鲁斤，这下便如虎入羊群一般，左挥右砍三刀就冲到了匈奴人身后，三颗大好头颅也飞上了天。跟着冲过来的护卫兄弟，也都各有斩获，但凡接触匈奴人非死即伤。

裘老头等商贩本来站在车阵里焦急地望着前方。待清楚地看见张黑五和定远护卫大显身手，射杀冲杀匈奴人十数，而几乎毫发无损，忍不住同声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