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19） (1/1)

《留恋》

“写个名字？”

“没有了嘛。”

“没有别的了呀。”老板娘人看起来很不错，“哟！好家伙，字写得真好。我就佩服字写的好的。”

她穿一套西装，一双挺巧的高跟鞋，走起路来，并不发出声响。

“去吧。麸皮。三十吨。三个人，一百二十块钱。”

“四块钱一吨？”

“对。”

“外出送货呢？”

“六块。”

“火车站呢？”

“火车站你也想去，那家伙，吃不消的，六十吨呢。”

一辆货车十几米长。如似睡似醒的大蛇动来动去的停在了工厂的门前。工人们早已准备好了输送带。他们叫我，我挺起身径直走上去。

我在货车与输送带之间来回奔走了三个小时。期间，我喝了一壶水。

三十吨麸皮，就这么码放好了。

我们收拾好了，老板娘走出来，站在我这个少年的面前说，“乖乖。三十吨三个小时，累坏了没有？”

“还好，歇一会就好了。”我用手指刮着汗水含蓄有礼的对她回答道。

饲料厂管菜。米饭自己买米一起蒸饭，各自一个饭盒。一个月补助四十块钱饭钱。

这期间的两个月，我给家里寄去了六千块钱，我估计或许会暂时改变一下家里拮据的现状。

有一天早上，下雨，我在玉米房里躺着睡觉，近来，我的腰“咯噔咯噔”的响。

我们的账房先生又唱着好听的歌曲沿着厂房走来走去。老远，我就听到了他欢快的歌声。

他走进玉米房里来。

“哟！在睡觉。”他拿着一串钥匙，想必是要锁门了。

“没有。”我说我没有睡，想躺一会。

“你，近来看的什么书？”我问他。

“《幻灭》。巴尔扎克的。昨天刚买的。”他很高兴的说。

我记得，他每天早上会骑着自行车去买早餐，中午会躺在椅子上睡午觉，下午没事的时候就看书。

“看书真好呀。”我摸了一下眼睛，揉了揉，又说。

“是呀。我觉得人的一生“懂得”最重要。”他将一支脚踩在玉米带上，又转个圈高兴的说。

“懂得吗？”我一下子坐起来，激动的问他。

“是呀。懂得呀。”他走近我，“怎么？不对吗？”

“你说的非常对。老兄。”

过了一会。我说，“老兄，我觉得，人的一生，经历，活着，好像都是自我选择居首，强过于受溺爱、压迫，受自我品质自制力放弃的一种最终的行驶现象表现。你觉得对不对？”

“嗯。好像有一定的道理唉。”

“老兄，我有一首歌，你愿…唱唱呗。”

“真的吗？”他就近我坐下来，很惊奇。

“我估计，要加一些中国元素，会好一些。它是我的心声。”

“好呀。你说说。”

“我写吧。我说不好。”

我跟着他去办公室，写下来《圈子》。

圈子里人少，并非是坏事，圈子里人多，也未必是好事。

我独自一人，不知不觉，不明不白的走来走去。

大概是，想着，今夜的晚餐。

前天晚上，我向邻居借了一个‘小面包’，他随带捎给我，‘一杯牛奶’，喝下它，真是各种滋味。

在路上，我慢慢地走。

在路上，我一步一回头。

这时候，我遇到一位好朋友，他喊住我说，“喝杯水去。”

付钱的时候，我东张西望，找来找去。

他看着，啥也没说。

喝下它，真是各种滋味。

喝下它，真是各种滋味。

在路上，我慢慢地走。

在路上，我且行且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