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道与道 (2/2)

杜淹终究还是心里有数的，听了周浩然的话后，心下一沉，缓缓开口道：“某，自然不能与那淮南王刘安相比。”说完，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周浩然见到杜淹的反应，微微一笑，心知自己已是胜券在握，继续向丹荣子问道：“丹荣子道长，你炼丹的实力可与刘安和八公相比否？”

丹荣子眉头紧锁，脸色涨红，好半晌后艰难地开口道：“我……自是比不过淮南王与八公……”说到最后，声音已是十分无力。

周浩然得理不饶人，决定发出最后一击，他问道：“那您这炼出的丹药，吃了能保证成仙长生吗？”

此时杜淹也已冷静下来，不再对炼丹得道抱有狂热的幻想了。

丹荣子业已有些无地自容，勉强开口道：“这个……不好说……”

周浩然只是想让杜淹打消吃“仙丹”的念头，并不想让丹荣子太难堪，于是他对杜淹道：“杜公，丹荣子道长只是因为炼丹的功夫还不到火候，所以炼出的丹药并不能让人长生。请杜公不要太过失望。”

杜淹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叹了一口气，感慨道：“浩然小兄弟的一席话，让我打消了求道长生的念头，并且清醒了很多。多谢你啊。”

周浩然忙拱手道：“不敢当不敢当。”

接着杜淹又转过头看向尴尬不已的丹荣子，淡淡地道：“道长这些时日来与我探讨长生之道，我也是非常开心的。但是人的生死终究有命，不可强为，还是顺应自然为好。道长吃完这顿饭后，你我的缘分便已到头，请道长自行离去吧。”

丹荣子听到杜淹下了逐客令，在短暂的沉默后，霍地站了起来，哈哈一笑道：“不必了，刚才这位小兄弟的一席话也让我认识到了自己在炼丹之术上还有很多不足，所以我决定回山上继续潜心钻研，争取早日得窥大道。杜公，告辞了！待我炼丹术大成时，必再次下山为杜公炼制仙丹。”

杜淹淡淡地拱了拱手，并没有多说什么。

丹荣子对杜淹重重一抱拳后，又看了周浩然一眼，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一挥大袖，头也不回地走了。

让周浩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是，自己明明是断了丹荣子的财路，但是丹荣子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却还充满了感激，真是……

丹荣子离开后，杜府的仆人们也终于把饭菜端了上来，杜淹对周浩然道：“饭菜到了，我们开始吃吧。吃完饭后，我还想向小兄弟请教一些长安里的事情。”

周浩然客气道：“请教不敢当，杜公，请！”

“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