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浪子回头 (1/2)

文/酆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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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莫罪双眼空洞，坐在车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人，难以接受，白天还好好的，不过才半天，究竟怎么了，是自己的原因吗？一个小时的车程，在他眼里却太长了，多少年来从没走过这么长的路，双手紧握，恨不得长上翅膀。

车慢慢停了，还没待停稳，莫罪推开车门跳了下来，站在大门口，一眼看进去，主屋中间的长桌上躺着自己慈祥的爷爷，一动不动，没有亲切的呼唤“罪儿”，没有满脸的笑容，满眼泪水的莫罪冲进去，脚步都是凌乱的，好几次差点摔倒，踏进屋子，莫罪清晰地看到穿着寿衣的爷爷，短短个把时辰，竟与之天人永隔，莫罪狠狠地跪下去，一个劲地磕头，嘴里哽咽着说：“对不起，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头在地上磕着，很用力，额头鲜血直流，有人上前要拦，被二爷爷一声吼了下来，说：“莫拦，着他磕，他对不起，他心中有愧，他爷爷对他报的希望多大，到头来也含恨而终，临走之前还念着他，他说他想要看到莫罪回头，最放不下他，他却狼心狗肺，磕，使劲磕，磕出这几年来所有人对他的失望。”

莫罪听到二爷爷的话，磕的更厉害了，血和着泪水，在桌子前流淌，“爷爷，对不起，都怨我，都怪我，是我的错，爷爷，我该死，我不是人，我知错了，你回来好不好？”哭着，磕着，流着，没人上前阻拦，炕上坐的奶奶心里纵使有千万不忍，也没有前去拉一把，直到莫罪晕了过去，梦里梦到爷爷很严肃地出现在他面前，对他说：“莫罪，我不会原谅你的，永远不会……”。这才惊醒了头扎绷带的莫罪，醒来时已经三天之后了，爷爷已经下葬，看到莫罪醒来，没有人去问，没有人管，就像没有莫罪这个人一样。

“吃吧吃吧！吃饱了就又去祸害！”奶奶把一碗饭放在桌子上，没有正眼看他一眼，嘴里念叨了一句，转身走开了。

莫罪下了炕，没找鞋子，光着脚出门去，工子在院子里收拾东西，看到出来的莫罪，想开口说什么，却被莫罪爹喊去了。

失魂落魄的莫罪，向爷爷的墓地走去，一路上，丝毫感觉不到硌脚，出血了也毫无察觉，一直来到爷爷的坟头，跪了下去，眼泪也下来了。

“爷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再也不犯混了，从今天起，那个让你骄傲的孙子罪儿回来了，还是以前的罪儿，再也不会让你失望，爷爷，对不起！”猛猛地磕了三个头，转身起来擦干眼泪，抬头望着天空，大喊道：“贼老天，你想要逼废我，我偏不废，从今儿起，你罪爷爷我就要逆天，呸！”莫罪喊完还不忘朝老天吐一口口水。

然后挥了挥衣袖，转身离开，痞子气没有了，身上的正义之气又回来了。

远处几棵树背后的老成头嘴角露出了笑容，不住地点着头，看到莫罪走远，佝偻着身子，来到坟前，开口说：“老哥哥，你也看到了，莫罪回头了，你的去世唤醒他的理智，值了，你安息吧！”说完还在坟头插上一根点燃的香烟。

回到家中，爹和娘已经去了县城，爹工作太忙，为了有一口热饭吃，娘也跟着去了，莫罪进屋四处看了看，家里就剩下奶奶了，这个季节农活太忙，都去地里了，莫罪家早已不种田。

“奶奶！”莫罪轻声唤了一句，看着满头白发的奶奶，莫罪心里好不舒服，几年来只顾轻松了自己，忘却了家人的期盼。

“干啥？”奶奶抬头瞥了一眼没好气地问。

“没事！”找了鞋子，穿上后出了门，站在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奶奶也正好看着他，奶奶猛地转头，装作不经意的样子。

“奶奶，下一次回来的将是你原来的罪儿，你心里的孙子会回来的！”莫罪心里想默默念着，转身走了，到县城一下车就去了酒吧！

“召集高层，开会。”刚进酒吧，莫罪对酒吧经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