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2/2)

他和小孩坐在门前的梧桐树下看，狗娃儿呆呆地的看着屋内，梧桐叶缓缓从树上飘落，落在了狗娃儿蓬松的头发上。

良久，屋内翠花那撕心裂肺的叫声终于停止了，狗娃儿飞也似的跑到门前询问屋内的情况，头上的梧桐叶随即掉落在，狗娃儿从叶子上面踏过：“咋样了咋样了？孩子出生了么？”

然而屋内粗犷的女声并没有告诉狗娃儿他想要的回答，而是让他继续等着。

狗娃儿确实没有办法，在屋外踱来踱去，没有接生婆，只能仰仗这位邻居了。

一柱香的世间过去了，屋内传来了“哇哇哇”婴儿的哭声，狗娃儿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搓了搓满是茧子的双手，又搓了搓脸，欣喜地往屋内走去。

狗娃儿从邻居阿良嫂手里接过婴儿，高兴地不停的拨弄着自己孩子的小手，吹着口哨逗他，但是此时的小娃儿只顾自己大声哭泣。

“翠花，翠花，你看，这是咱们的孩子，长得多俊呐”狗娃儿抱着自己的孩子，像稚童得到了一样的开心的想向自己的妻子炫耀。

然而躺在木床上的妻子并没有回应他，只有一个脸色惨白，双目紧闭，嘴角艰难的保持了一点微笑的女人在那。

阿良嫂低着头，沉默不语，阿良的儿子刚进来也想看下小孩，但是被阿良嫂给推出去了。

起初狗娃儿还以为翠花只是因为生了孩子，身体太过虚弱而昏睡了过去，但是当他看到阿良嫂的沉默，自己又用手摸了摸翠花的额头的时候，他慌了，他真的慌了。

“阿良嫂，翠花……翠花她这是怎么了”狗娃儿转过头，他小心翼翼的询问阿良嫂。

也许狗娃儿还抱着一丝侥幸，也许翠花真的只是因为虚脱昏睡过去了，他希望阿良嫂能给到他想要的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