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黑玉石 (2/2)

老爷子将黑玉石抛给杨小天，说道：“搬家吧！不然大祸临门！”

杨小天慌张的接过黑玉石，仔细监察，只是觉得这是很普通的玉石，看不出奇特之处。

在杨小天的记忆力里，从小到大每当自己闯下祸事，老爷子就会带着自己搬家，怕麻烦上门，远离是非喧嚣。

这次的小木屋住的时间最长，有3年了，杨小天还有一些不舍得，院里的一草一木都是自己和老爷子精心打理出的，废了不少心血。

杨小天使劲的抓着黑玉石，手上青筋暴起，低头压抑的说道：“为什么！从小到大我的家一直搬来搬去，小时候我甚至都找不到同龄的玩伴，小时候我可以服从你从不过问为什么，但是现在我长大了，我也是个人，我也有朋友，我已经厌倦了到处漂流，居无定所的生活！”

杨小天沉积多年压制在心底的话，终于在此时此刻爆发出来了。

看着似小兽般委屈咆哮的杨小天，老爷子沉默了。

“爷爷！我也是个成年人了！我的确是您从孤儿院带回来并养育成人的，您对我有莫大的恩情，所以我最尊敬最崇拜的人一直是您，您教我武功，练不好不让我吃饭，练到扭伤手踢断了腿也不允许我休息一天，这些我都忍受了，因为我知道您是对我好，现在我这一身本事都是这么得来的！”

杨小天哽咽，心中想对老爷子说的话一股脑涌了出来。

“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要不停的搬家，我小时候您告诉我是因为我和别的小孩打架，我稍微长大点您又说想换个环境好的地方，总之您总是有说不完的理由！其实很早我就明白爷爷您在隐瞒着什么！但是我们爷孙俩相处十几年，有什么事您可以说出来，我们可以共同面对的！”

杨小天不想再逃下去。

老爷子紧皱眉头，爬满皱纹的脸在微光下犹如木雕。

“你真的想知道？！”老爷子似是被杨小天打开了心锁。

杨小天一脸坚毅，坚定的点头，“不管是什么，咱们爷孙俩共同面对。”

老爷子哀叹一声，目光投降小院里的草石，缓缓说道：“这要从我年轻时说起！”

……

我们衡一门相对于其他传世的门派是个很特别的存在，不同于人丁旺盛的其他门派，我衡一门有一特例，就是每代只准许招收两位弟子，由上一代的二位老师分别教一人。

这是我们衡一门的两位开山祖师定下的规矩，就此我衡一门下分成两脉，根据我们教义宗旨传承香火，使得道统传承不灭。

衡一门下两脉弟子因为跟随不同老师，在不同的地域学练本领，同代的两位弟子基本不会碰面。

但是衡一门有一个极为残酷的规矩，每代弟子有两人，但是门主的位置却只有一个，哈哈！是不是很可笑，两个人还要抢谁是老大。

但是就是这么可笑的规矩，每代衡一门人却前赴后继严格执行，他们不是傻，而是因为成为衡一门的门主便能拥有衡一门的至宝。

可能两位开山祖师旨在优胜劣汰，使得衡一门更好发展，但是这种争夺门主的比斗每代愈演愈烈。

到了老头子我这一代，双方已经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了，因为我的恩师的胁迫，我不得不跟一个从未见过面的师弟进行死斗，而我的恩师和师叔却在一旁观看，就像是在看两个蛐蛐在笼中互相啃咬，直到一方彻底倒下。

听到老爷子说道这里，杨小天不寒而栗，这门规也太过残忍。

“那一战是我经历过最惨烈的一战！”说道这里，老爷子掀起了自己的衣服，左肋下一道巨大的疤痕露出，应该是被某物重击，老爷子的整个左肋变得扭曲。

伤痕太过恐怖，杨小天不敢想象老爷子的那一战有多惨烈。

“从那之后！这暗伤便伴随我的终身！”老爷子哀叹，自己的过往，让现在的人已经无法理解。

“那一战爷爷输了？”杨小天看着老爷子身上吓人的伤口说道。

以前老爷子经常避开自己换衣服，原来是因为这伤疤。

老爷子听到杨小天的提问，苦笑着摇摇头：“我要是输了，就没有现在的麻烦事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