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个豆皮寿司 (1/2)

01

她在意的从来就不是这世间苍生，而是梦想平定这乱世的他。

这种事情……

他从未想过，这世界上竟然真的会存在着这种只求奉献不奢望回报的绝望之人。

当斑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瞬身到了绯的跟前，主动拉住了她冰凉的手。斑也说不清为何自己会如此冲动，如果硬要解释的话，那大概就是被触动了吧。

从来都只是平静笑着，时时刻刻都在体贴他人的绯，露出了那样悲伤的神情，嘴上却依旧说着自我牺牲的话。

你为什么就那么倔呢？

为了自己的幸福任性一回又怎样？

你已经在这个平均年龄才三十岁的乱世中为了他奉献出了十五年的光阴，也该为自己活了吧。

“你……”

深夜，外头的月色正好，偶尔有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沙的声响。除此之外便是寂静，甚至连虫鸣声都没。

斑微微张口的同时，绯也回过头来吃惊地望着他，脸上的泪水都还没来得及拭去。这一幕让原本想好了一肚子说辞的斑忽然发不出声音了，他们就这样以偶尔卷过的夜风作为伴奏，静静地对视着。

半晌，绯咬着下唇抬起手，抹去了微微泛红眼角的泪水。随后她又低下了头，在没有对视的情况下轻声问道。

“族长大人，您是想跟我说些什么呢？”

说些什么啊……还真是个好问题。

或许，此时他就应该抱住这个为了他奉献出自己一切的少女，接着将满腔情话全部倾倒而出，然后少女或许就会半推半就的同意跟他在一起。随后他们俩就会手牵手一路甜甜甜的走向he。

——这或许是个好方案，但绝对不会是他宇智波斑的方案。

“我只是想告诉你，宇智波斑还没无能到需要一个无辜少女牺牲到这种地步才能实现梦想。”

绯微微一怔，随后抬起了头与他对视。泛红的眼角又开始有泪水溢出，漆黑的眼眸中有着无数的感情闪过。

有慌乱、有无措、有担忧……她在怀疑自身存在的价值，因为持续付出了那么多年，忽然被告知从今往后都不需要你付出了，所以才会如此害怕。

害怕被抛弃，害怕自己毫无用处了，害怕现在的她不存在价值了。

怎么可能呢……你啊……真的是太傻了。

“你认为继续这样自我牺牲下去，大家都会皆大欢喜吗？如果这个世界的美好未来是必须建立在你的自我牺牲上，那绝对是这个世界出问题了，需要推翻重建。”

“现在我就要把五年前上任当族长时没直说的话好好的，详细的跟你说上一遍……”

斑渐渐松开了抓住绯的手，然后捧起了少女惊恐而又迷茫的脸，轻声说道：“你哪里都不需要去，就待在族里吧。”

“不需要你去千手家联姻嫁给不喜欢的人；不需要你去战场上瞻前顾后担忧我和泉奈的安危；不需要你掏空心思奉献着自己的身心只为给我的梦想铺路，你只需要待在这里……”

“待在，有我作为族长的这个族地内，这样就够了。”

说完，他就顺势亲上了绯的额头，就只是单纯地用嘴唇碰了碰，丝毫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感在里面的那种。

——然后斑就发现绯傻住了。

眼睛无神又呆滞，整张脸红的简直跟族地里菜园子种的番茄似的。想起她上一回反应那么大还是他去探病的时候……

——再然后，斑发现绯的眼睛瞬间红了，虹膜上是三颗勾玉连在一起变成了万花筒的花纹。

02

泉奈第二天醒来时是懵逼的，包括其他族人在内，大家都是懵逼的。

因为当他们走出屋子朝着平日里太阳升起的那个方向伸懒腰时，忽然觉得：咦？怎么今天能看到的景色有点多呀，平日里不都是有个黑漆漆的屋顶挡着的嘛？

于是后知后觉地定眼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妈呀屋顶呢？？？

我们宇智波一族族长办公室的屋顶跑哪里去了？？？？

“有敌袭！！族长办公室的屋顶不见了！！肯定是千手那群小瘪三啊啊啊啊——！！！”

不知道哪个宇智波那么嚎了一嗓子，无论是还半梦半醒的、还在赖床的、虽然起床了但没发现屋顶不见的宇智波全部一个个的都瞪出了写轮眼，随手抄起能够到的武器，直冲族长办公室。

“哥——！！！”泉奈住的地方离族长办公室最近，再加上看到卧槽屋顶没了时，他第一反应就是，那他哥呢？他哥不会出事了吧！！

于是就一把抓起平日里爱用的大太刀，直奔办公室。

结果冲过去时，明明距离目的地还有段距离，他却一脑袋撞到了个结界上。那“砰！！”的一下声音特别响亮，后面紧随的族人们纷纷傻眼，然后就是紧急刹车。

接着又是砰砰砰几声，几个没刹车成功的族人也跟泉奈一样撞上去了。

这时，一个看起来资历就比较老的长老站出来，就像个专业解说员似的说道：“这不是历代族长办公室专用的防御结界吗！居然启动了啊，这个结界无比坚固，只能从内部解除，并且自带隔音功能，难怪我们一晚上都没有察觉到！”

泉奈捂着被撞红却没流血的额头，焦急地问：“那怎么办啊，我哥……不对，阿绯的房间也在结界里，他们两个不会一起出事了吧！”

如果真出事了，那泉奈绝对会内疚一辈子。

好吧别说一辈子了，他现在就已经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