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艾希欧 (2/3)

白月顿时有些生气的低声喝道：“闭嘴啦！”接着头也不会的往前飘去，突如其来的怒气让玛姬有些摸不着头脑。

曾经身为圣灵天使一员的白月当然明白安娜·索菲亚现在是什么状况，而且也确实如玛姬所说，跟她的状态也差不多——这也是让白月态度变化的地方。

成为圣灵天使，回归世界的本源，那当然应该是一件好事。但是与此同时，与凡间的一切羁绊、回忆、人格等“无用之物”都会被舍弃，这是成为更高层生命的代价。

白月当然也经历过这一切，经历了这个过程以后，她还是不是她？原本的蕾拉是不是就已经烟消云散了？现在的她，会不会只是加载了原本白月的人格之后怪物一般的存在？

那些刻骨铭心的感情和记忆，会不会是假的？

此时的白月都不得而知。

自我认知的异常，常常让白月不知所措和恐惧。

她在害怕自己是假的蕾拉。

她在害怕，真的蕾拉早在那时就已经死去。

而现在的自己，只不过是被创造出来的赝品！

安娜·索菲亚的出现，似乎就在向白月表明：只要世界的意识愿意，凭空创造一个完美的人格出来，那都是没有丝毫问题的。

也正是因此，白月的情绪有些不稳定，甚至迁怒于玛姬。

这个心结，没有人可以帮助她，只有依靠她自己，才能从过去的经历中走出来。

……

在舰长室中，伊默坐在舰长的位置上，落雨坐在侧边，而白月则紧贴在伊默身后。正对伊默放置着一张华丽的椅子，而圣灵天使安娜·索菲亚则在此落座。

安娜看着落雨，目光波动，突然出声问道：“超然之地的来客，极意天的圣灵以阿索纳尔的名义向你提问，你在此地，是否以超然之地的立场介入谈话？”

落雨的脸上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她知道身为践行者的安娜迟早要问到这个问题，因此她回答道：“我以我自身、以及天空旅团成员的身份在此发言，并非代表超然之地，也与天命联盟和极意天无关。”

“超然之地是否会得知此次谈话？”安娜又问道，“这是常青天的圣灵向你提问。”

落雨轻笑道：“我保证此次谈话只在天空旅团和践行者之间进行，除此以外不会有任何人知晓。”

落雨与天选者公司、天命联盟、以及他们之后的庞大势力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点伊默是知道的，他也曾经怀疑落雨心怀不轨。不过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之后，他也明白落雨并不会害他，虽然落雨从来都不曾解释自己身后的背景，但是伊默相信她。

哪怕可能有一天伊默要跟天选者公司作对。

“如此，甚好。”安娜点点头。

她再度看向伊默，“那么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谈话了。”

伊默呼了口气，点点头：“请开始吧！”

他已经大约能知道艾希欧为什么要用这种阵仗找到天空旅团，也知道即将开始的对话，将会是以凡人的身份面对整个艾希欧世界，这让前不久还只是个普通高中生的他心情有些紧张。

“世界的孕育者注意到，你们刚刚的那一场特别的经历。”安娜微笑着说道，“能否请你向诸天的圣灵分享一下在那里的所见所闻？”

伊默看了落雨一眼，见她没有特别的表示，于是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接着便向眼前的安娜讲述着圣翼天使号以及天空旅团在刚才的经历，而亿万的圣灵则在通过安娜倾听。

“如艾希欧以及诸圣灵所知，我们战职者来自一个没有超凡力量的世界，那里没有神的存在，当然也没有圣灵与恶魔，更没有一个孕育世界的伟大存在，是一个心灵力量不能直接干涉现实的世界。”伊默说道。

战职者是玩家们在这个世界的自称，相比起战职者掌握的力量来说，现实世界玩家本身的力量可谓是小的可怜，两个世界的差别在玩家本身来说一清二楚，但是圣灵们却不清楚所谓现实世界的情况。

眼前的安娜神情凝滞了片刻，接着说道：“发言来自极意天的圣灵：世界的孕育者一定存在，否则死寂的世界不会出现生灵。”

伊默想了想，说道：“或许存在，但是却从未现世过。我们的世界从来都不存在超凡的力量，探索和改变世界，我们依靠的是科学的力量。”

“发言来自极意天的圣灵：科学是否是超然之地的那种力量？”

伊默一愣，然后看向落雨，他对于超然之地只听说过名字，知道落雨来自那个地方，仅此而已。这个问题只有落雨才能回答。

落雨沉吟片刻，说道：“准确的说，地球依靠的是科技的力量——依靠物质和能量的置换来驱使固定的程序，从而改造自己的世界。”

伊默对于这种描述有些云里来雾里去的，凭他的知识，还参与不到这种层级的对话中去。

安娜以及她身后的圣灵们似乎是听懂了，她说道：“发言来自万知天的圣灵：真是效率底下的方式呢！”

“但是地球的凡人却已经触及到了世界壁障的极限，掌握了足以完全毁灭自己世界的力量。”落雨又说到。

安娜的脸上似乎有些惊讶，神情波动着要说什么，却突然平静下来：“世界的孕育者说：请直接进入正题。”

伊默干咳一声，心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