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天下无人不识君 (4/5)

没有资本的注入，在2000年的互联网寒冬中有若冬雪夜晚飘摇的独行人，没有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倒下。守着博大的最后一些清明，只是因为这时候foxmail的团队已经形成，那都是风雨同行的同伴，张晓龙舍不得抛下他们，虽然他也不清楚明天会是什么样。

林长信听着张晓龙陈诉的事实，以前从网络上了解的和自己没有丝毫关系的中华互联网的发展史就这样裸的摆在自己的。

不知道怎么的，林长信就想到了中华90年在中华大地以一己之力硬肝office的e现在在用的一部分功能最早就出自于wps。就更不要提上个世纪就死过一次的中华单机游戏产业。

只可惜，前辈们的热情曾经就死在那片他们生长的热土之上。当时的中华，层出不觉的盗版产业在割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别的国家可以靠着本国市场存活并发展成大企业，而我们中华却给不了他们生存的环境。到后来，还会有人说中华的人没本事，在某某某些领域比不过别国。

殊不知，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就如同前世里拍照哥出事的时候，一边从道德上骂着拍照哥，一边还眼疾手快的浏览着图片。

人呐，在言语上做个双标的高尚人，不要太容易！

吐露出自己内心的积郁，张晓龙感觉顺畅不少，却发现对面的林长信却陷入了某种不畅的情绪，赶紧伸手拽了拽林长信的胳膊。

被拉了这么一下，林长信才回过神来，笑了笑：“不好意思，给你说的，我不知道怎么就想到wps了。心里未免有点难受”

作为业内人士，张晓龙一下子就明白了林长信的意思，感受到到林长信的那份同理心，对这个年轻人的看法莫名的有一些改变：“华夏大地，不是不知道何时才有我们这些软件人的出头之日。”

当然有啊，你未来会一手建立起强大的威信，只是威信的市值就大过很多国际企业了。

但，那确实是好多年以后的事了。

林长信完全能明白张晓龙的那一丝无奈，重生后又一次感到无力。这也是林长信觉得自己能力有限，只能出国发展的原因，他改变不了环境，只能曲线发展。

“那你来美国是做什么？”林长信觉得自己问的问题毫无营养，堪称尬聊。

“算是散心吧”林长信的长相在某些时候确实吃亏，但这个时候他这种人畜无害的稚嫩反倒让张晓龙没有什么顾忌，随意的放飞着：“博大在互联网泡沫之后每况愈下，团队的方向很凌乱。我能做的事情太少了，所以就给自己放了个假。上一次来美国感触颇多，这一次还想来走动走动，看看有没有什么灵感”

张晓龙不是一个人，是一整支团队？

林长信听出话里的一些意思，装作无意的确认到：“foxmail现在的团队有多少人？”

“围绕着foxmail，有20多人的团队。跟了我两年，大家现在都是在凭兴趣做事。”张晓龙随意答道。作为团队的领头人，张晓龙自己都有些找不到方向，但是对于能凭兴趣投身到foxmail新版开发的参与者，张晓龙是既骄傲，又愧疚。foxmail名声在外，说明自己当初的选择没错。但是跟着自己的人却赚不到钱，这也太尴尬了。

林长信听完，脑子飞速的转着。自己的软件团队已经在开展一些项目，但是，那些项目并不适合已经找好自己方向的张晓龙。张晓龙这里可是一支趋于成熟的团队，前世的05年，藤讯即将收购foxmail，然后转而去做藤讯邮箱这个产品，然后再磨砺几年，才会在张晓龙自己的意愿下，组建威信团队……

等等，藤讯邮箱，05年？

林长信觉得自己走进了误区，为毛一直要盯着威信不放。在这个时代，威信的成长环境确实不具备，但藤讯当时给张晓龙可是找了一条好路。05年张晓龙的加入，可是让藤讯邮箱产品脱胎换骨，一路飞驰。前世里互联网泡沫时期的邮箱大战可是在08年经济危机之后那几年慢慢的又争端起来，只是在众多的互联网产品中不显山不露水，但却影响了不少用户的选择。

张晓龙感到眼前的年轻人似乎内心有一些变化，眼睛变得越来越亮，最后看向自己的眼神闪耀着，竟然让自己生出躲闪的念头。

“龙哥，你有想过foxmail成为一个真正的邮箱产品吗？”林长信盯着张晓龙的眼睛。

听到林长信的话，张晓龙摇了摇头：“不是没想过，只是foxmail的用户群体本来是用软件解决邮件的收发问题。如果我把foxmail转做自己的邮箱服务，一方面是没有绝对的竞争力，另外一方面是互联网产品的盈利模式目前比自由软件更难找到。”

“为什么要考虑在邮箱产品盈利？”林长信笑着问。

“这么一个产品，我不考虑盈利的问题，谁来跟着我干？”张晓龙嘀咕着，看到林长信的笑，仔细品味着他简短言辞中的细节，他突然明白过来：“伴生品盈利？”

林长信摇了摇头：“对，邮箱仅仅是一个生态链中的某一个环节，却是可以大量笼络客户的一个环节。邮箱简单说来是内容和浏览技术的整合。本质上是一个空间的占用，围绕着这个存储空间可以做很多事。可不仅仅只是邮箱这么一个单一的产品，它只是整个产品线的一个小环节。”

“fox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