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暴力与忍耐 (3/5)

王颜的父亲：“这是给跳跳的压岁钱你收着。”

李珍：“爸，你给跳跳这么多压岁钱干什么？”

王颜的父亲：“只有四千块钱，我一年里没有照看过他一天这是应该的。过几个月我如能去矿山干活，明年就能多给孩子一些。你现在上着班，我再给你红包知道你是不会收的。”

李珍：“我不能要你的钱。”

王颜的父亲：“这是给跳跳的，留着给你和跳跳买点东西，不要让王颜知道。”

听到这样的话，李珍觉得他还像多年前那样护着她，偏袒着她，就接了这个钱，这样他心里会更自在。

初七的早上李珍的父母还没有来家，王颜的父亲主动要去李珍的娘家走一趟，到了当地的县城他自己专门要为李珍的父亲和李珍的奶奶备礼品。李珍知道从她结婚起，王颜的父亲为自己的父亲备礼都是一千块钱的标准，李珍总觉得这礼有些重了。现实已不比往日，他已没有了经济来源，但也知道他更在乎自己的面子。去看望了李珍的奶奶，在李珍家吃了顿饭，这次两个亲家的相见有着更多的相互关心与体谅。饭桌上的李珍和王颜表情有着相互照应，心里却已有了生疏。

正月初八李珍上班报道比平时可以晚去一个小时，早上起来就煮了稀饭热了馒头。这几日每天的猪油炒菜她要给自己换个口味，就给自己炒了一个酸辣大白菜，跳跳站在厨房门口喊着要吃酸辣土豆丝。其它两个菜是用猪油炒的木耳肉片和青椒火腿，这样的四个菜端上桌子没等李珍坐下来吃饭，王颜就冲着她开始咆哮。

王颜：“姓李的你给白菜和土豆里都放了醋，你存心是想让我和爸没饭吃。”李珍当时怔住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王颜的父亲看到自己儿子的凶相就说道：“这倒了醋也挺好吃的，我不讲究这些的。”

几十分钟后，李珍对王颜不满的情绪做了解释。

李珍：“我是想吃点加醋的白菜，跳跳想吃加醋的土豆丝所以我就做了。”

王颜：“你自私的从来只会想着你们母子。”

李珍不想和王颜争吵，他明天就要走了。这样争吵受伤害从来都是自己和孩子，草草吃过饭做了简单的收拾就上班去了。路上的行人稀少，站牌旁等公交车的人也不多，但仍有提着礼品走访亲戚的夫妇，在太阳光照下这样相互间温暖关心的面容她和王颜曾经也有过，笑得让人时常怀念。可现实生活的琐碎它强大着一部分人，也懦弱着另一部分人，而李珍就是越来越懦弱的一方，懦弱的最根本原因她在乎这个家、孩子、这个她等了十五年的男人。

下午下班回家进门，两个大人和小孩还在看着电视。

毛毛：“大妈你终于回来了，我要吃饭。”

李珍：“是不是中午没吃饱？”

毛毛：“中午没有人做饭吃。”

李珍看着还在盯着电视的王颜：“你中午没有给爸和孩子做饭？”

王颜：“午饭的时候他们都说不饿，所以就到这会了，你快去做饭吧。”

李珍放下背包，开始做晚饭，想着他们没有吃午饭尽量把家里几份卤熟的肉爆炒了，这顿饭王颜吃的很安静，没有过多的挑剔。吃完饭他准备去整理自己的东西，明天一大早他就要离开西安。

李珍收拾完厨房回到房间。

王颜：“我晚上洗个澡，你把换下来的脏衣服洗一下收拾起来。”

李珍：“知道了。”

王颜：“我给爸今天去订了十一号的高铁票，到时候你把我爸和毛毛送到车站。”

李珍：“我会的。”

王颜：“我手里的现钱没有了，这次出门就不给你留了。你的工资还够用吗？”

李珍：“一直都够用。”

第二天一大早李珍向王颜的父亲交待了购买早餐和午餐的地方后，她和王颜一块出了门。王颜大步走在前面，远远地把李珍甩在后面，两个人如大街上未曾相识的陌生人。

正月十一李珍休假一天，收拾好王颜的父亲所应带的一切，时间才十点钟。外面的太阳非常暖和，跳跳快开学了头发也有些长，毛毛的头发更长，两个孩子在家里大喊大叫追逐着。

李珍：“爸，我带孩子出去走走，你也出去走走吧？”

王颜的父亲：“你带他们出去，我可以安静地躺会。”

李珍带着两个孩子来到她常去理发店，首先要为这两个孩子剪短头发。理发店只有一把手的老板和一位顾客。

理发店老板：“这小孩和你儿子长得有些像。”

李珍：“我小叔子的小孩。”

理发店老板：“你们两个小家伙坐着等会，叔叔理完这个伯伯的头发就给你们理。”

这位男顾客理的是毛寸，几分钟后理发师去掉了顾客头顶上那顶假发继续修理着假发的边沿。毛毛坐在椅子和跳跳比赛转着圈，李珍制止住了跳跳可他根本制止不住毛毛。

李珍：“毛毛，你过会把椅子转坏了要给人家赔的。”

毛毛：“我就是喜欢坐在上面转。”

理发店老板：“这没过十五你就带着小叔子的孩子来给他理发，他家大人会不会说你。”

李珍：“这孩子年前就没理发，该理了。”

理发店老板：“小家伙你乖乖地坐着，叔叔几分钟后先给你理，给你理个帅气的发型。如果你像现在这样转动，理出来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