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凶手绝望 (1/2)

蔡世同回到家里时，天已经黑了，他的媳妇姜春艳见他回来了，就赶紧往桌子上端菜端饭拿碗拿筷子——家里人都等着他回来一起吃饭。他心里有事，饭没吃上几口就憋不住地对父亲，皱皱眉头生气地说：“爹，有件事情我要问问你，你要对我说实话。”

正在用筷子夹起一条小干咸鱼，准备送进嘴里的蔡德利听到儿子这句话后，感到有点不舒服，又把那条小干咸鱼放到盘子里去，心中不怎么高兴地说：“什么事情，你问吧。”

“我戴过的那枚玉坠，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你问这事干什么？”蔡德利听后了把眉头一皱，反问道。　“哎，我还正想问你，怎么这段时间没见到你戴着它呢？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蔡德利又赶紧问道。

“它现在在景令阳的手里。”蔡世同毫不隐瞒地如实回答。

“你说什么？”蔡德利听后惊讶了，瞪大了眼睛盯着儿子问道，“怎么，你把那枚玉坠给他了？”

“我怎么会给他呢？”

“那怎么在他手里？”蔡德利听后觉得情况不妙，赶紧又问道。

“这事待会儿我再讲给你听，你先回答我问你的问题。”蔡世同迫不及待地要知道自己所问的问题的答案。

“花钱买来的呗，怎么啦？”蔡德利回答。

“你说的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我干吗要对你撒谎呢？”蔡德利口气坚定地回答。

“那枚玉坠既然是你买来的，那怎么有个名字叫钟震的老客前些日子看到了它以后，要来咱们岛上查清楚它的来源呢？”

蔡德利听后大吃一惊，手中的筷子掉了，神情骤然之间就变得恐慌，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一层细小的汗珠，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儿子，不知怎么回答好了。

蔡世同见状顿时更加恐慌起来了，他事先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他气氛地把碗筷放下，向父亲吼道：“你刚才不是说你花钱买来的吗，你干吗吓成了这个样子！你到底是怎么得到了它，你说呀？”

“你干吗用这种态度对待咱爹，要问不会轻声问呀？”同婆婆坐在桌子对面正在吃饭的姜春艳指责自己的丈夫。

啪的一声响，姜春艳的右面脸庞和耳朵挨了一巴掌，她的头部被打得歪向左侧了，手中端的碗和拿的筷子都被震掉震飞了，热苞米粥撒在了胸前的褂襟子上和裤腿子上……姜春艳　“哇”地一声就哭了，跳到地上，砰、砰，又响起了两声响，扣在她裤腿上的饭碗，放在桌子上的油灯，连灯座儿一起都掉到了地上，屋子里立刻变得漆黑一团。她顾不了这些，赶紧用手去抹那些热乎乎的苞米粥。

“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个死鳖羔子！”蔡世同母亲也被吓得身子赶紧朝一边歪去，怒骂儿子说。

“人家都要来查那枚玉坠啦，我爹他为什么不对我说实话？”蔡世同怒气冲冲地说。

“你不信拉倒，滚！快滚开！”蔡德利从惊慌中缓过神来，朝向儿子吼道。

“好，我滚开，我看那位钟震老客来查，你怎么办？！”蔡世同说，“我还要告诉你，那个给景令阳家当伙计的姓钟的年轻人，很可能就是钟震老客的儿子，他可是个武功高强的人，那枚玉坠就是他从我的脖子薅去的，要是他俩是爷俩的话，那麻烦可就大啦，你看着办吧！”

蔡世同说完这话后，他就又向自己的媳妇吼道：“你站在地上干什么，还不快把灯捡起来给点上？”

姜春艳没有理他，转身就往外跑去。

这一夜，蔡家里的人都没有睡好觉。蔡德利几乎抽了一宿烟，磕巴掉的烟灰掉在炕沿帮下的地上都堆成一小摊了。天傍亮时他打了一个小盹儿，却又惊叫一声醒了，他梦见景元正披头散发、愤怒地瞪着双眼从水中蹿上船来扑向他，要与他对命。

他的老婆也是刚打了一个小盹，被他一声惊叫给吓醒了，坐起来问道：“你怎么啦？”

蔡德利没有放声，她点上灯见他躺在那儿满脸是汗，两眼恐惧地瞪看着屋顶，她嘴里嘟哝说：“都吓成了这个样子，定是你做了什么亏心的事！”

蔡德利听后爬起来，伸手啪的一声响就给了老婆一个耳光子，“你瞎说什么！”

老婆被打得两眼冒金星，捂着脸哭泣起来了。

蔡世同躺在炕上翻来覆去也是睡不着，总在寻思着景家那个姓钟的伙计的那几句话，和景令阳看自己的那种仇恨的神情，以及父亲听到自己说的那几句话时的反应，他越寻思就越觉得父亲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那位钟震或者景令阳家的事情。他越是这样寻思，就越觉得愧疚和痛苦，嘴里不出声说：“这可怎么办？”

没有脱衣服头部朝里地蜷着身子躺在炕稍处的姜春艳，先是感到委屈睡不着觉，后来见到丈夫那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样子，她也添了心思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一宿也没有睡多少觉。

早晨，姜春艳起来做好饭，蔡家人谁也没有心思吃一口。

蔡世同起来洗把脸后，就揣上抬来的那些大洋就到白水井子村还几天前在那里所抬的钱去了。

半了头晌的时候，小衙门里来了一个蔡世臣的同事，见姜春艳在院子里在洗褂子和裤子，便问道：“你们家里的老当家在家里吗？”这个人曾经来过这家喝过酒，他与姜春艳是老相识了。

“在家里。”姜春艳回答完了，便赶紧朝向上屋家里喊：“爹，小衙门里来人了。”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