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疯言疯行 (1/2)

邵玄冬与陆青湘又陆续访了十几户，除开一两户对于秦二狗的评价比较中肯外，其他人都对秦二狗是咬牙切齿。

似乎秦二狗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一般，直恨不得将所有的罪案都安到他头上。

邵玄冬与陆青湘哭笑不得地回了居所。

花妹已经醒过来，心雁带着她吃了饭，来到陆青湘屋里。

“嘻嘻，真好看。”花妹一见到陆青湘，便一脸欣喜地盯着她头上的钗花，似乎很喜欢。

陆青湘取下一朵珠花，递给花妹，“喜欢吗？”

“好看，好看。”花妹一把抢过，倒把一边伺候的云杏给吓了一跳。

“小姐。”云杏嗔道：“当心些，别让她伤着你。”

“没事。”陆青湘继续看向把玩着珠花的花妹，“花妹，你昨晚的故事还没说完呢，能再说给我听听吗？”

花妹将珠花一会比在头上，一会拿在手中旋转，玩地正乐，仿佛没听到陆青湘的话一样。

陆青湘又说了几次，花妹仍是无动于衷。

云杏不禁道：“小姐，婢子看啊，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哪里会讲什么故事。肯定是你想多了，还是快送她回家吧。”

陆青湘轻叹，点点头，“那便好好送回去，再带一些果干一并送过去。”

心雁与云杏应声，准备吩咐人带花妹出去。

花妹却突然神色变幻起来，缩着身子往角落里躲去，眼睛瞳孔放大，声音带了哭腔，“别，别过来。放，放我走，我，我给你钱。”

屋里几人都是一愣，云杏气不打一处来，“你个疯子，瞎说什么呢？我们小姐哪欺负你了？”

花妹对于云杏的话完全没听进耳内，自顾自地变幻着表情。

一会捂着肩头，学着拐瘸之人拖着步子挣扎而行。

一会又张牙舞爪地满屋子乱蹿，口里喊着救命。

转眼间，又趴在了地上，面作惊恐状地爬行逃命……

一开始云杏还气不过，大声喝斥她，到后来，云杏都麻木了。

“还真是疯地不轻啊。”云杏给陆青湘剥开瓜子壳，“就这演技，都可以去当戏子了。

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要是我半夜里瞧见她这样，怕是得被吓死。”

邵玄冬也在中途进了屋，一直默默地看着花妹的“表演”。

大概过去了两柱香的时间，花妹才气喘吁吁地吐着舌头，叫唤着要喝水，要吃糖，一副傻愣愣的模样。

仿佛刚才的事，都是她在耍着玩。

“心雁，先带下去。”陆青湘一脸凝重地吩咐。

心雁应声。

云杏忙道：“小姐不将她送回去了？”

“你也下去。”陆青湘难得重音，云杏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惹着了小姐，不敢再多言。

陆青湘走到桌边，铺开画纸。

邵玄冬也一言不发地走到她身边，帮忙研磨。

许久之后，陆青湘放下毛笔，桌上、地上已经摊开了一幅幅诡异的纸画，所描述的正是花妹方才言行间的具图。

“这里不过十几幅而已。”陆青湘声音发沉，“看花妹的行状，显然是累了没有‘演’完。

疯子有时候说的话，做的事，未必全是疯言疯行。如果，花妹所言所行，根本就是在还原当日的情状，那真相也就太可怕了。”

邵玄冬道：“也或许，这才是导致她疯癫的真正原由。”

陆青湘摇头，“我还是觉得太过匪夷所思。况且，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呢？我们也没有证据。”

邵玄冬道：“花妹再留下来，只怕赵三丁也不会安心，还是将她送回去吧。”

“可是……”陆青湘面露担忧。

邵玄冬抚住陆青湘的肩，“咱们带过来的医师，正好去给花妹和赵三丁瞧病，我让真一也跟着。”

陆青湘静默了两息，随即点头，“好，便依你之言。”

“爷，夫人。”真一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郭校尉过来了。”

“让他进来。”

邵玄冬的话音刚落，郭明朗便已经掀了帘子猛冲进来，连礼都忘记行，迫不及待地道：“老大，嫂子，秦二狗的爹当年恐怕不是死于意外。”

陆青湘与邵玄冬都是一愣，随即听郭明朗慢慢道来。

“秦二狗是性格不好，下路村的人也好，白水村的人也好，都没什么人亲近他。”

郭明朗灌了两口水，轻叹一声，“不过总有例外。下路村有个天生残疾的瞎娃，小时候常被人欺负，秦二狗还救过他的命。

所以，无论我怎么放消息，说秦二狗是杀人凶手，他都不信。夜里大家都睡下了，他还主动过来找我，说我们一定误会了。

我问他话，他又吞吞吐吐，不肯尽说。于是，我便灌了他几杯酒，听他说了些实话。”

秦二狗与他娘常受秦二狗的爹打骂，有时他娘被打地十天半个月都动弹不得。

秦二狗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几次想着要带他娘离开下路村，另谋生路，都没能成功。

后来一次，秦二狗的娘差点被打死过去，秦二狗实在忍不下去，便提了刀就想去砍昏醉过去的爹，却被他娘给阻止了。

郭明朗叙述道：“据说那晚，瞎娃正好有事去找秦二狗，听到屋里闹的动静，想要找人帮忙，却又不知道找谁。

再回转的时候，就听到秦二狗他娘正在劝他不要动手。秦二狗执意不听，他娘便说，就算要杀人，也不能这样背负着罪名，还得好好盘算。

瞎娃当时还以为是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