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1/2)

“抱歉，一时失了神，你们怎会来这里？”容言看着莲妩问道。

“我是跟着染姐姐来的。”

楚染看了看天色，拉着莲妩对容言说：“天色不早了，我与莲妩还有要事，就不与你慢慢叙旧了。”说完便一副要匆匆离去的模样。

容言连忙走到她们二人面前拦住去向，道：“请等一下。”

楚染双眼冷峻，睨着容言，不发一言，等待着他的解释。

容言知晓上次一别本就说好以后也不纠缠的，只是今天的巧合让容言无法释怀，既然已经遇见，他又怎么舍得就这样轻易放弃呢？

“再次相逢便是缘分，我本是孤家寡人一个，一个人也无所事事，不如让我跟着你们吧，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容言说完，紧张地看着楚染，等待着一个结果。

楚染看他这样，不禁一笑，问道：“是要照应我们，还是要照应莲妩呢？”

容言一愣，脸上漫出被人戳破心事的可疑的窘迫。害怕这样的调笑吓到莲妩，容言看了看莲妩，见她并没有任何的异常，才放下心来。笑道：“仙子说笑了。”

哪知楚染又突然拉下脸来，冷冷道：“容公子今日是来缅怀旧人的吧。”

容言也知楚染早已看到，也不遮掩，就干脆地答道：“是的。”

楚染脸色微微缓和，心道：还算诚实。又将莲妩第一次遇见容言的场景忆起，略一思索，心下皆已了然。

“但是，亡人就是亡人，不要将对别人的感情强加在活人身上。”楚染意味深长地说道。

容言神色微微一变，楚染话里的意味他怎会不知晓，可是，他的心意已经无法回头了。

两人的对话却是让莲妩一头雾水，她不禁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未亡人和活人的？”

楚染没回话，只是看着容言。容言也没被她眼里的寒意呵退，挺直了腰板道：“无论如何，我都会跟随着她，护她安康。”

莲妩看向容言，他眼里是如此坚定，竟叫她心里生出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容言猝不及防地转过头去看着莲妩，莲妩心里一慌，连忙侧开头，去拉住楚染的衣袖，说：“染姐姐，我们走吧。”

楚染点点头，丝毫没有想要带上容言的意思便携着莲妩离去。

容言转过身去抚摸坟前的石碑，语道：“小婉，我下次再来看你。”

下次会是什么时候呢？谁也不知道。

……

西南灵渠。

衡晏一人来到了灵渠，却没有见到该见的人。

他走进一家在路旁临时搭建的茶棚，丝毫没有在乎棚里由于在路旁积攒的些许微尘，就那样坦荡地挑了一桌坐下。

勤快的小二立即过来将用得发黑的抹布用力擦了擦桌子，又快速地提上一壶茶，摆上一个粗糙的茶碗，笑着招呼着：“客官您慢用，不够您就知会一声，我马上来给您添茶。”

衡晏点点头，兀自喝起了茶。

棚里还有几位赶路的人，皆是风尘仆仆。

这时，一位女子走进棚内，瞬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她一袭黑衣裹身，颜色虽然质朴黯淡，却更衬得她曲线玲珑。容貌秀美，眉宇之间却带着股桀骜的英气。柔婉与刚强的气质相结合，竟不会让人生出其他的怪异之感，反而更加吸引别人的目光。

但那女子丝毫不在意别人投来的目光，从容地落座，对这样的环境也没有露出丝毫的不满。

衡晏眸光倏然变得锐利，心里暗道：鸑鷟！

凡人凡眼，自是看不出她的不同。可衡晏是为魔，又是奉命前来灵渠寻找鸑鷟，对她的气息自然是熟悉的。

衡晏能看出她是鸑鷟后裔，她自然也能感知到他的不同。

只是现在还有凡人在场，不便出手。

两人相互观察着彼此，直至将茶都饮凉了，鸑鷟后裔才起身出了茶棚，向山上走去。

衡晏随意丢了两枚铜钱在桌上，便悄悄跟在她身后。

待来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那女子突然停下了脚步，大声地说：“你已经跟了我一路，到底有何目的？”

衡晏见她发现了自己，就大方地走到她面前，道：“奉命而来。”

鸑鷟知道他是来者不善，便运起灵力要与他战上一番。鸑鷟生来忠贞，性格也是刚烈，是以她并不畏惧。

哪知一道力量袭入她的胸膛，竟与她的灵力相合。鸑鷟心道：真不是时候。

她下界寻找神器已经许久，也没有丝毫线索。今日恰巧遇见魔族之人，本想引他来一个无人之地斗上一番，谁知竟然阴差阳错地来到了神器藏身之地。

魔族来此，必定是与她鸑鷟一族的神器有关。若是叫他夺取，后果不堪设想。

现在不是与他相斗的时机，得快些去拿取神器。鸑鷟施法，周围的大树就纷纷自根部断裂，挡住了衡晏的视线，也起到了一定的拖延作用。

鸑鷟趁此飞身离去，顺着感应去寻找神器。

感应最后消失在一个山洞门口。

鸑鷟正准备进去，身后突然多出一只手，有力地扣住她的肩膀。她回头，正是衡晏。

“来得很快嘛。”她不屑道。

衡晏无话，知晓她必是有所发现才来此，想起自己的使命就出手阻止她的行进。可是他是第一次与女子动手，一时有些慌乱，不知该如何下手，以至于被她节节逼退。

一团烈火向她身后袭去，鸑鷟此时的心神全部倾注在与衡晏的交战之上，根本没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