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十五个耳光 (1/2)

“嚷什么，叫下人看了笑话，”慕如氏出声呵斥道，这个苏锦绣也太沉不住气了，不过苏璃珏这要求确实提的过分，她怎会忍心去鞭挞两个水灵灵的亲生女儿呢，“珏儿，你提的这个要求…恐怕有些过激，不然赔你些金银首饰就将此事过去了。”

想用金银首饰打发我，可没那么容易，惹了我，就算不扒你一层皮，也得让你见见血。苏璃珏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主母说的是，珏儿也是一时心急才想到让两个姐姐也体验一下鞭子的滋味，确实不太妥…不过鞭子可免，这一人十五个耳光主母总得随了珏儿的心愿吧。”

慕如氏的脸色变得难看，尽管后知后觉，她也感觉出了此时的苏璃珏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宰割的纤弱女子，她若不许她一点好处，今日之事肯定不能就此了结。若是等着苏璃珏跟苏老爷添油加醋一番哭闹，指不定苏老爷会怎么惩戒她们，不如今日就随了苏璃珏的心愿，暂且堵住她的口。

“如此…绣儿、毓儿，委屈你们了。”慕如氏一拂袖，脸别到一边，唤着贴身丫鬟，“杜鹃，开始吧。”

“且慢。”苏璃珏率先上前挡住杜鹃，“鞭子既是抽在我身上，哪有假手他人的道理，两位姐姐，得罪了。”

说罢，顾不上慕如氏的反对，苏璃珏快速地在扇了苏锦绣一个耳光，这一耳光她用了七八分气力，‘啪啪’作响。

“你个贱人敢抽我？”苏锦绣捂着脸，难以置信道。

‘啪啪啪——’苏璃珏可不管她，接连将十四个耳光如数抽了下去，一声比一声洪亮，每打一掌都较之前加了几分力道，十五个耳光打完，苏锦绣的脸已经红肿地像个馒头，连叫骂声都变得含混起来。

然后是苏锦毓，苏璃珏笑意宴宴地看着这个名义上的二姐，她可比苏锦绣聪慧许多，大多数时候都是在背后默默做推手，给苏璃珏带来的难堪不亚于苏锦绣，对她扇耳光也不会客气。

“珏儿，”在苏璃珏的手快要落到她脸上时，苏锦毓忽然开口道，“之前是娘亲处事不妥，可你已经撒了气，来日方长，何况姨娘身体不太好，你可不要让她为你操心。”

苏锦毓此话说得意味深长，翻译为明话便是：日子长着呢，今天你若敢扇我耳光，来日我必定从佳氏身上讨回。

若她威胁自己，苏璃珏倒是不怕，可一旦涉及到佳氏，苏璃珏的手便停住，颇为踌躇，佳氏是个柔弱的女子，难保不会被慕如氏记恨，变本加厉地折磨。

就在苏璃珏犹豫时，庭院间传来一个淡如水泊的男声。

“既是苏家主母允诺下来的事，那孤正好也作个见证。”

说话间，一个身着白袍，腰间用金丝绣着山水画的男子走进屋里，他面容俊逸，双目像是雪峰一样纯净无暇，每迈一步都让人觉得这男子似从画中走来般一尘不染，他便是云荻国四皇子，众人私下称作仙逸公子的百里陶然。

百里陶然本是来找苏牧求一种极其罕见的药材—天山雪莲，可是苏牧不在家，他便寻思着去找苏家主母，听苏家下人说慕如氏来了这，他便赶来，没曾想却恰好看了一场精彩绝伦的戏。

对于苏家三个小姐，百里陶然早有耳闻，大小姐苏锦绣容貌生得最美，可惜美则美矣，却是个没有头脑、刁蛮任性的草包；二小姐苏锦毓聪慧机灵，最会察言观色，在苏府上上下下最得人心；三小姐苏璃珏温婉贤淑，却性格软弱，有时连苏家的下人也不听她吩咐。如今看到，这苏璃珏万万不像传闻中的性格软弱，反而果断冷静，步步为营，连他这个仙逸公子都被吸引过来。

“见过二皇子。”苏家众人皆向百里陶然行礼，苏锦毓在行完礼后，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百里陶然，她在苏府曾见过百里陶然一两次，对他出尘的风姿过目不忘，早已芳心暗许。

“你便是苏锦毓，”百里陶然走到苏锦毓身边，迎上她爱慕的目光，嘴角漫过一丝轻笑，这个传闻中八面玲珑的苏锦毓也不过同那千千万万的女子一般，见着他百里陶然就移不开目光，到底还是个没见过世面的闺中女子，“你可同意孤来做见证？”

见证？苏锦毓恍然惊觉过来，百里陶然是要亲眼见证苏璃珏来打她十五个耳光。

这一刹间，苏锦毓觉得两难，她既不愿在百里陶然眼前被责罚，又不愿拂了百里陶然的面子，思考良久，她才咬牙点头。

这次我记下了，来日，我必当找你苏璃珏讨回。苏锦毓暗自在心里想到。

百里陶然见苏锦毓松口，本想跟苏璃珏讨一个感激的笑，没曾想苏璃珏一张脸冷到极致，依稀间还有些气恼他的插手。

这个女人真是奇怪，我明明帮了她却反而被她嫌隙。百里陶然在心里思量。

苏璃珏此刻确实有些气恼，她本想借机出了气就将此事了结，没曾想百里陶然出来横插一脚，那这就不再是苏府关起门来的家事，等苏牧回来肯定是要问责的，虽说她相信佳氏必是遭人陷害，可也拿不出实证，若真追究起来，怕是会毁了佳氏的清誉。

可既然苏锦毓点了头，她也不介意亲自打她十五个耳光。

‘啪啪—’声声作响，苏璃珏满意地收手，朝百里陶然礼貌性地一欠身，冷淡地说道：“二皇子既作过见证，若无他事，珏儿也累了，想歇下了。”

这是在向他下逐客令，女人的心思可真是捉摸不透。百里陶然想着，讪笑着就翩翩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