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死灵回渡 (1/2)

“琉荧！”陆明轩连忙压回了琉荧的话。请百度搜索刚刚在禁区外面时，琉荧和陆明轩听迪说过这一事实。

所有人都看着艾斯，有大概十秒的时间，没人人发出声响。一阵突如其来的死寂传来。

艾斯的脸出现了复杂的变化，最后回归到不屑的神情：“胡说八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随后，气氛又一度陷入短暂的死寂。艾斯看到迪和拉提娜回避的眼神，心感到不可理解。他转头看了一眼死不瞑目的德塔尔，竟突然看出了一些端倪。

虽说艾斯很小没见到父亲，但经过琉荧提醒，他似乎在那张难以安详，满是白胡渣的脸发现了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艾斯退后了两步，他木讷的视线忽然聚焦在了德塔尔身旁的一个绿点——德塔尔在挣扎时，他一直带在身的螺纹草掉了出来，被他压在了身下。

“不可能，那不是！”

艾斯在众人的凝视下变得歇斯底里，他抬起德塔尔的胳膊，那分明是一棵被压扁的螺纹草。他像疯了一般撕扯着德塔尔的袖子，而德塔尔的手臂，赫然出现了一个螺纹草的纹身——那是艾斯的母亲为他们亲手纹的，位置都是一样的。

“螺纹草开花之时我会回来。”

这漫无边际的等待是艾斯幼时所有关于幸福的回忆。如今却像是一根粗大的钉子狠狠地将他这唯一的幸福回忆钉在了痛苦之柱。

随着一阵恐惧伴着极度的恶心而至，艾斯发出了强烈的干呕声，像是呕出了生命里最后的一切。

迪担忧地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无论从人性lún_lǐ的角度，还是从生命价值的角度，对于任何人来讲，这事实都是无残忍的锤击。

艾斯现在可以体会，当他在竭力掐死自己父亲时，他的父亲有多么绝望。谁又能想到，终于盼至的亲情却以死亡的方式相见。

艾斯最终瘫倒在地，他再也找不到支撑自己精神的理由。所有他认为能够实现余生价值的事，却将他带入了另一处深渊。他视线逐渐模糊，意志也再也不由自己所支配了。

而其他的人看到的，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艾斯身的外观变化。他的皮肤开始变成墨绿色，脸庞扭曲发肿，身肌肉不规律地暴涨，头顶的头发成堆掉落，天灵盖出现了四对较大的犄角和密密麻麻的可怕的小刺角。

“这是......艾斯？”迪惊异无。

身后的人群也都发出了惊慌的议论声，艾斯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类了，他那恐怖的模样和地狱的恶鬼无异。

“艾斯！振作起来！”拉提娜前一步大声地呼唤，她很清楚艾斯的意志正被原生载体占据。

当『天使』被植入体内时，主体的精神意志要和黑暗力量在对抗共生。ròu_tǐ也要承受原生暗曜能的反噬之痛。同时，这些主体还会在一定程度受到罪业之神的原生载体的控制。这是向魔鬼索取力量的代价。

黑化后的艾斯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吼叫，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已经不是他本人的了——原生载体正在背后支配得到了她力量的傀儡。

拉提娜从人群朝艾斯跑去，但却被霏娅及时拉了回来。因为更加可怕的一幕出现了。那些柱子的魔鬼雕纹竟然发出了诡异的暗光，随后一个神秘的能量弥漫开了，艾斯前面的大地忽然出现了缝隙，从那裂缝里先后爬出了四个人形怪物。

与其说它们是怪物，不如说是未腐的活死人。它们的半截身体爬出了深渊，那恶烂、惊悚的外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直视。它们的脸都带着诡、破旧的面具，唯独眼睛露在外面。深陷的眼眶，那一双双黄瞳，让人觉得既熟悉又恐惧。

“这些，这些面具......”

人群前端的赛梅莉丝瞪大了双眼，一幅难以置信的样子。军队里的那些士卒、包括贪狼星在内都未曾见过她如此惊诧的模样。

“不会有错的，他们是四年前被『选』到了深渊禁区的适应者。”赛梅莉丝说着警惕地伸手摸住了腰际的蛇首鞭，“当时，有数十名适应者在接受高剂量试剂后，躯体吸收和反应相对良好，并被带入了深渊禁区做进一步观察和研究。在更为残酷的实验环境后，只有一名成功熬了过来，成为了莫斯提玛的继承者，也是原生载体。而其余的，应该都是已经死掉了才对。”

“这个地方到底做下了多少违背人性，天理不容的实验！”陆明轩深恶痛绝地说。

“看来，那个原生载体经受的痛苦我们想象地更甚数倍啊。”贪狼星微微将眼珠往赛梅莉丝所在之处挪动了一下，“对吧，教官？”

“恐怕百倍不止。”赛梅莉丝严肃地回应，“原生载体的诞生，是为了创造和复制能够适应人体的原生曜能。”

希微琳听了赛梅莉丝的话，结合她之前对这股力量的调查和猜测，补充道：“如果我没猜错，原生载体将她过滤了一遍的力量通过某种方式供给了那些佣兵，使那些佣兵们成为了莫斯提玛的二次受体。而作为二次受体，他们又通过自身对原生暗曜能的适应和复制，将其移植给了其他受体——也是其他人或曜兽。而且，原生载体可以通过某种精神力量操控其他受体。像那些佣兵可以通过荼冥花操控从他们那里得到『天使』力量的曜兽一样。某种意义来说，原生载体是让普通凡人能够接受莫斯提玛力量的间过滤容器，也是散播力量的母体。”

“由于原生载体适应并过滤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