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至高母体 (1/2)

“我们不能就这样离开。”

布莱尔预料到科迪莉亚和佐伊的反应,尽管她已为她们展示过虚空之门，认识到另一个宇宙的不可对抗性。

“但你们必须学习这种方法,”布莱尔用了不容置疑的口吻,“在必要时候，动用它,脱离ròu_tǐ束缚，进行星际旅行，前往秘境卡达斯。我想，至少你们可以把它作为一个后备计划。而且,对你们来说应该并不难学这种方法，灵魂出窍，是七阵法之一。”

科迪莉亚陷入沉思,作为至尊女巫，女巫团的领导者,她始终需要把女巫们的利益作为头等大事，尽管她本人致力于开放女巫团，与人类寻找共处之道，但布莱尔说的每一句又都戳在她心上,为了女巫们的利益和生存,多一条路……

“可不是每一个女巫都有这样的天赋。”佐伊开口,“虽然我和科迪莉亚会灵魂出窍，但有些女巫却做不到。”

“所以需要至尊女巫。”布莱尔解释道,“宇宙中有些高度进化的虫群,会生出女王,领导并控制她的虫民，甚至必要时促成整个种群的定向进化。”

她站在原地，身上却有一种不存于世的气质，似乎身体一部分已经产生异化，如同以太一样飘忽不定。

科迪莉亚注视着她的脸色变得复杂。

布莱尔通过心灵对科迪莉亚说道。

“莎布·尼古拉斯……”科迪莉亚失神地喃喃自语。

“至高母神、至高母体、至尊女巫，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斯的繁殖力决定了她不需要通过信仰和降临就可同化秩序宇宙的生物。这就是我们族群的由来。我们的力量来自三柱原神之一，如同蜂群一样，女巫个体觉醒出一个女王，”她停了停，看了一眼科迪莉亚，“而诸位面的至尊女巫也可在某种条件的促成下产生至高母体。”

“这怎么可能？”佐伊不能相信。

她看向科迪莉亚，布莱尔所说的一切过于颠覆她的认知，因为如她所说的话，女巫的历史就要大乱，与人类的关系和位置也将彻底大变，女巫如果起源于她不能理解的什么外神，那岂不等同于她们都是某种外来的入侵体，而人类只是寄主。

“我想……我想她说得是真的。”

科迪莉亚复杂地看着布莱尔，作为直属，她更能感受到来自至高母体的压迫，不仅是压迫，那种感觉和她从塞勒姆发现的力量简直如出一辙。

“佐伊你不用纠结，”感觉到对面两人心情复杂，布莱尔只能安抚，“我们毕竟不是什么寄生人体、取代人类意识的虫族。和你的力量一样，你的亲人和经历同样是真的，所以不用去否定任何一面。我想对人类来说，科技发展到极致，对自身的了解会有一个全新的审视，甚至颠覆过往建立的一切认知。我们现在认识到的，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

她甚至没提修格斯，和那些在远古地球逗留过的外星生物。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

布莱尔勾起嘴角。

她必须对女巫有所安排，因为无论外神与旧日支配者最终会不会到达这个宇宙，间接导致人类末日，女巫们都是最好被安排的。她们的身躯太过脆弱，同人类一样，都可能步入死亡。但她们却可以通过灵魂出窍，将精神体送入虚空之门，不用担心ròu_tǐ在路上摧毁，进入秘境卡达斯，从而幸存下来。简单来说，因为她们是在外神入侵灾难中人类里最容易逃生的特殊个体，存活率最大，所以布莱尔也决定先与她们沟通。

实际上，说服一个有首领的族群，也要比和一盘散沙的人们沟通来得容易。

布莱尔抓住佐伊和科迪莉亚的手臂，教导她们如何进行灵体分离。

灵魂出窍是至尊女巫必经考验七阵法七大能力之一。准确的说，是灵体进入地狱，然后成功返回。但实际上，如果只是灵体和肉身分离，为什么又一定要前往地狱。

地狱，是依附在地球上的另一处位面，有些人往往以为地狱在地下深处，甚至传闻地下上万米深处有人类的凄厉惨叫。

但其实这个说法，既不实，也不准。

七阵法测试之中，女巫的灵体脱离后自发进入地狱，是因为地狱对人类灵体有一种特殊的吸力。

未经教导与训练，女巫很难掌握使灵体不受地狱吸力控制的方法，至尊女巫也不例外。

而布莱尔要教导她们的就是这种方法。

在科迪莉亚和佐伊准备好了之后，她抓住她们的手臂，三人的位置形成三个顶点。

科迪莉亚和佐伊低声念着咒语。

虚空之门，再次打开。

顷刻间

灵魂出窍。

地球，于宇宙中偏僻的一角养育生机，应该感到幸运。生物生于秩序之中，出于本能地弱肉强食，形成稳妥的生物链，构建了足以叫人类也能生存的自然环境。

而虚空之门后，确是宇宙的另一副模样。

科迪莉亚把塞勒姆一行当作朝圣之旅，获得许多关于先人的信息，掌握了种族起源的秘密。

然而这种“朝圣”，又如何比得上亲眼见一下孕育她们力量的存在呢？

外神，至高母神，莎布·尼古拉斯。

于虚空中，她们发出了惊骇又无声的尖叫。抓着她们手臂的布莱尔发生了本质的改变。

她们感觉自己如同是被巨龙抓在掌中的两个渺小人类，那些数不清的触手将她们托了起来，附近星宇不断发生飞速的变化。

科迪莉亚和佐伊只能在灵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