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那个老头’ (1/2)

阳光如流水一般，窜上了当头。

一老一少每人拿捏着树枝，在青翠的林木中不断腾转翻飞。

“记住了了吗？”

那个老者收起了树枝，气定神闲。语气没有一丝不适。

反观叶秋，早已经大汗淋漓了。整个人看起来疲惫不堪。

把树枝丢在一旁，大气喘的都有点接不上来。听了那个老者说话，点了点头。

“这一路剑势共九九八十一路。分低中高三个阶段。每一路剑势都有拿捏的点，这是人门剑宗最高的人剑合一。你现在记住剑势就好了。”

“嗯。”

叶秋自敢没什么特长，唯独这记忆，还是比较自信。

“你身上有灵脉之气做底，你学东西比一般人会快很多。能够一遍记住人剑合一八十一路剑势，看来，有这样的资质，不收你为徒弟倒显得我装模作样了。”

那个老者把树枝丢掉一边。坐了下来。

随手从身后拿了一些东西出来。一只火鸡，一根铁棍，一些瓶瓶罐罐，随手招开一些枯枝，架起来，口气一吹，顿时燃烧起来。

支起架子，铁棍穿过经过处理的火鸡，在火上不停翻转着。一切看起来都是那般熟练，而且，那些东西也不知道从何而来。看的叶秋一愣一愣的。

“坐下来一起吃点东西。”那个老者随意地说着。这个时候，四周已经弥漫着扑鼻的香味。

“这是火烧鸡，当年在原始大陆上的时候，我自己鼓弄出来的美味。尝尝。”那个老者不顾刚烤好的火鸡烫手，抬手就给叶秋撕下一只鸡腿来。

叶秋也不顾什么，张口就咬了一口。烫得差点吐了出来，但是弥漫在口中的香味还是让叶秋强忍着烫咀嚼起来。

‘咦？’

叶秋眼睛亮了起来。

“可以吧？”

那个老者提起吃的，就显得像个孩子。

“好吃。”叶秋说着，啃了几口，就吃完了一只鸡腿。

“我说师傅啊，你老人家的厨艺跟名扬有的一比。这世上除过名扬做的饭好吃，就算师傅的这个火烧鸡绝了。”

叶秋不顾嘴巴里的鸡肉，马屁拍的真是旁边有别人，肯定听不下去。

“那是师傅的火烧鸡好吃，还是那个姑娘做饭好吃？”

那个老者撕下一片鸡脯肉到嘴巴里。抬眼望着叶秋，在他眼里自己的火烧鸡是没人可以比起美味的。

“师傅的火烧鸡好吃。”叶秋再这句后面，补了一句：“我饿了。这就好吃些。”

两人很快结束了进食，那个老者收了所有的瓶瓶罐罐，铁棍，然后，灭了地上那几根木材。口气一吹，地上焦黑竟然不见了，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叶秋又是一愣。好奇地问了一句：“师傅，你是神仙？”

“差不多。除过上元大陆我没去过，其它的地方，我的名声称为神仙也不为过。”

那个老者想起自己当年做为天帝的滋味，眼神里满是怀念。

“不是神仙都挺厉害的吗？跑到我脑海里做什么？”叶秋又问道。

“我也不乐意。也没办法，你是另一个我，你去那儿，我难道不去吗？”

那个老者嘴巴撅起来，一脸无奈的表情。

“我是你？你是我？世界上还会有两个自己吗？”

叶秋越来越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神话世界啊。做神仙的都有。

那个老者沉默了一会，跳到一个山顶，坐在一块大石板上。望着快要斜落的太阳，看到叶秋也爬了上来，长吁了一口气。

“当你做了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对错的时候，你就会成为两个自己。一个会让你这样做，另一个会差遣你那样做。到头来，什么是非对错，所需要承担的结果，你承受不来，就想逃避。可是，这种内心分裂式的煎熬让你根本无处可逃，唯有一种可能可以放开自己。那就是让另一个自己来处理和应对所有的后果。”

叶秋听的有点茫然：“师傅是逃避责任的那个我自己吗？”

那个老者漠然地点了点头。

“神仙都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叶秋直接问道。

“什么是神仙？有出神入化的功夫？不可思议地身手？那不是神仙。神仙需要一颗永远善良，知晓对错的心。在神仙眼里，世上没有对错。没有好坏。”

叶秋也在石板上坐了下来：“师傅，说说你自己吧。我想了解我的一些过去。也可以说是关于师傅你的过去。”

“你会了解的。”那个老者默默地说着：“当你是什么人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啦。”

“师傅，你有名字吗？”

叶秋转了一个话题。

“有。我本来有个名字。叫做叶煌。不过，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不喜欢关于他的过去。我想忘记。我跟着你来到这个世界，我想做一个叫叶秋的人的一生。如果，你想称呼我，可以不用叫我师傅，叫我那个老头就行。”

“这不是名字。师傅。”叶秋站起身，躬身一礼，道：“晚辈叶秋见过叶煌师傅。”

那个老者白了叶秋叶秋那一本正经地样子，“叫我那个老头！这是命令！不然，你我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那个老头？”叶秋浅笑一下，“这样……好吗？”

“我觉得好就好。以后，别叫我师傅了。听着别扭。那个老头顺口。”

叶煌很认真地说着。看到叶秋难为情地样子，厉声呵斥：“没听清楚吗？叫一声我的新称呼！”

“那……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