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魔界的小九九 (2/2)

“先生现下可得空？陪我去趟一线洞天可好？”

三界接缝处一线洞天，凤凰戒玉的凤落之地，本就是她的下一个目的地，只是现在想要多带一个不知来路的尹祝罢了。

“先生可知道‘堕神之战’？我知道的不多，想着先生像是无所不知的样子，问问先生。”

尹祝与嘲哳并肩走在路上，笑道：

“你让我陪你这一趟，就是为了让我当你的向导？”

“嘲哳资历尚浅，却想要知道许多事，况且戒玉战神与我，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联系，所以想弄弄清楚，也不至于迷迷糊糊的像是替别人过了一生。”

尹祝听到嘲哳一句“替别人过了一生”却正色道：

“没人会替别人过一生，不过是清清楚楚还是模模糊糊的过，总是有人过了一辈子也分不清。”

“可是，于先生这样的人来说，多久是一生呢。”

“弄得清楚时，便是一生了罢。到了。”

嘲哳这样近的看着尹祝的脸却像是有一层薄雾笼罩在上面，不想边走边聊竟然这样快就到了。放眼望去，一线洞天虽无战争痕迹，却一片荒芜。

“那场战争过了三千年还没有修复回来？”

虽不知道这里以前是什么光景，总之不像现在这样荒芜冷清就是了。

“几万年都无法修复。”

“那……戒玉战神。”

“凤凰戒玉不是死于蔺竹手下。”

尹祝话音刚落，嘲哳就感觉乾坤囊里的陆离嗡嗡作响，它来到了主人身陨之地，此刻正在悲鸣呢。不过，这样一来，嘲哳相瞒尹祝也瞒不住了，陆离与戒玉已经是同一种的象征符号，现在陆离在她手中，尹祝又会怎样猜测呢。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尹祝并不惊讶陆离在她手中，好像早就知道一样。他看了看嘲哳腰间的乾坤囊，

“陆离在哭呢。”

“是啊，毕竟这里有些不好的回忆。”

嘲哳干干的说，有一种被揭穿的尴尬。

“何止不好，它刺进自己主人的心脏，怕是想断了自己。”

像是听到此句，陆离颤抖得更加厉害，竟直接刺破了乾坤囊，飞了出去。

可嘲哳此刻是顾不得哭嘤嘤飞出去的陆离了，这剑刺破了她的乾坤囊，导致她多年来收藏的宝贝都散落到地上，像是她多年来总要回读几遍的两千零八本话本子，夜叉送她的魔角发箍，还有弥勒佛送她的加了防腐剂的纪念版寿桃，刚刚在无尽深渊给河伯挖的松露等等，小山似的散落在地上，拣都没处拣。还好身上这身衣袍宽大，她挥一挥衣袖，便全数敛了进去。

可是，刚才尹祝说什么来着？戒玉不是战死，是陆离杀了她？

“先生说得清楚，可我却听不懂。”

尹祝看着这样迷茫的嘲哳，怜悯的看了她一眼，让人觉得他是在看智障，又转头看着像是看不到边一样的一线洞天，

“凤凰戒玉是死在战场上，不过，她是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