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出府 (1/2)

“木头！木头！”

姜无前脚刚回到住处，随后就听到楚湘知在院门外叫他。

自书房回来后姜无心情有些不佳，此刻只好把情绪收拾了一下这才给楚湘知开了院门。

“大小姐有事？”

“诶？木头，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楚湘知隐隐觉得姜无有些不太对劲，但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儿不对。

“没事，大小姐你怎么有些气喘吁吁的，跑来的么？”

“嗯！木头我跟你说，我爹准许我出府了！”

“嗯……恭喜大小姐了，这样那大小姐以后就不用听我讲那些府外的事了。”说着姜无作势要关院门。

楚湘知抢上前一步：“你这木头，今天这是怎么了！我爹还说了，我要出府的话一定得要你陪着我才行，你准备一下等会儿陪我出府。”

说完这话楚湘知转身就走，留下了姜无在门前默默地站了一会儿，好半晌这才关了院门。

……

……

正值五月，凉意已退，暑气未生。建宁城中，大小商贩临街叫卖，穿城而过的汶河两岸士子佳人踏青赏景，河面上还飘着不少游船画舫。

眼前的这些对于楚湘知来说都是些新奇的很的事物，自小到大她在国公府中见过的人全加起来也没有今天多。

“小姐，你快看前边！”

同楚湘知一同出来的还有她的贴身丫鬟春草，她听说小姐被准许出府便求着她把自己也一起带出来。

“春草你慢点，等等我。”

三人一路上走走停停，这瞧一瞧那看一看，不知不觉走到了春草湖畔。

这春草湖就在建宁城中，号称三十里水波荡漾，四时节景致不同。湖畔有一座名满天下的二心楼，平日里时常有人登楼观湖赏月，而且据传八月十五月至中天时自楼顶眺望，便可看见月影正入湖心，彼时天心湖心二月相对，可谓奇景。

三人来到二心楼外，楚湘知指了指前方不远处道：“春草，我看那边有人似乎是在租船，你去问问，租条船来咱们好去湖上泛舟。我同姜无先去这二心楼上瞧瞧，一会儿你回来便上去找我们。”

春草也是十三四岁姑娘，正是爱玩的年级，听了这话忙是点头：“好的小姐，你们先在这楼上稍等，我这就去看看。”

这一路走来楚湘知也是有些累了，便带着姜无进了二心楼，打算去楼上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正是白天，既然没有月色可赏这二心楼便没什么人来，整栋楼内只有楚湘知和姜无她们两个，两人一路拾级而上，来到二心楼顶寻了个位子坐下休息。

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楚湘知手托香腮似有所思。她本就是个一等一的美人儿，春草湖这一片湖光山色又是世间少有的景色，两相呼应下竟让姜无心弦一动，不由得看得痴了。

过了半晌，姜无方才回过神来，于是试探着开口道：“大小姐可是有心事？”

“嗯……”楚湘知沉吟了一下，起身来到了栏杆处，手扶着栏杆继续往外望着，“木头，你说家人该是什么样的？”

这一句可算是问到了姜无的短处，坐在那里想了半天无果，只好如实答道：“这个……对不起大小姐，我不知晓。”

“嗯？木头，你没有家人么？”楚湘知回头问了一句。

“我是个孤儿，自幼就进了国公府，父母都死于匪贼之手。”

“对不起……”

“没什么大小姐，当初年幼时不知死是怎么回事，所以不觉得伤心难受，等我明白什么是死时，已经过去了好多年，而我却早就习惯了这些。”

听完这话，两人又是一番沉默。

这次是楚湘知先开了口：“我自幼顶着国公府家大小姐的身份长大，身边的人都畏惧我的出身不敢与我走得太近，至于哥哥他素来与我不亲，有时待我甚至不如陌路。爹爹他则是每日忙于各种政务，少有时间来陪我，我没事时做时便只好去找母亲，要她教我弹琴给我讲故事。”

说到此处楚湘知顿了顿，“可数年前母亲也不在了，我便只能以每日奏琴为乐再无其他，说真的，那段日子真的很不好过。”

“不过好在平日里还有春草陪着我。我们两个年级相仿，名为主仆，实际上我待她就像是对待自己的亲妹妹一般，如今你也成了我的朋友，我想我再不会同以前那般孤独了。”

话至此处，楚湘知四下环顾了一番道：“话说春草怎么去了这么久，照理说她也该回来了。”

“大小姐，要不你在这等我，我下去看看？”

“还是咱们两个一起去吧，我不太放心春草，别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两人下楼往之前春草去的方向寻去，问了问湖畔租船的船家，船家都连连摇头说没看到过这么一个姑娘，问到最后这才有一个渔夫将他们两个叫到了近前。

“您叫我们过来，可是刚刚见过我们说的那个女子？”

渔夫四下里瞧了瞧，见没什么人往这看，这才小声说道：“不错，俺是瞧见了不假，倒是这事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其实他们也都瞧见了只是他们都不想让自己沾上这麻烦。”

“哦？那您可知那女子去哪了？还有您说的那个麻烦是指？”

“还有啥？就是恶少顾梁城，这家伙仗着他老子是京城禁军大统领，便经常在附近仗势欺人，你们说的那个姑娘就是被他往那个方向带走的的。”渔夫说着拿手一指方位，而后又补上了一句：“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