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天涯歌女 (1/2)

从门口到里面，舒玫十的目光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窈窕佳人亭亭玉立，仙乐斯的灯光下，一身洋裙的辛仪显得倾国倾城。

辛仪就宾至如归，这里她喜欢。

吴小兰想：这里就是仙乐斯，那些都是上流社会的人吗？这电灯光好夺目，这舞女好漂亮，这里好热闹，哇，真是太好了。

辛仪戳了吴小兰的后背，附在吴小兰耳根说：“看傻了吧。”

吴小兰赶紧收敛了情绪，羞羞的说：“小姐这是在笑话我吗？”

辛仪正想说话，这时走来一个少妇和一个丫鬟，少妇说：“跟紧点，你这贱蹄子，成天招蜂引蝶，又不会跳舞，待会儿别给我丢人。”

丫鬟泫然欲滴，“少奶奶是天，是地，我只听少奶奶的。”

辛仪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唆了小兰一眼，“你看，别人家的丫头，怎么教训都不敢回嘴。”

舒玫十正戏谑地看着她两个，笑而不语。

辛仪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在看，她性格天真烂漫，直来直去。想说什么，若无伤大局，她自然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喜欢在别人面前惺惺作态，非要让别人眼中有个好印象。她就是那么真。

舒玫十整理西装，嘴角上翘到刚刚好的角度，便发出邀请：“心仪小姐，可否请你跳支舞？”

辛仪还没回答舒玫十，此时，轻轻袅袅的音乐响起。

她看向舞台，舞台上艳烈的灯光强烈打下来，翠幕泛金光，这个舞女是她第一次来仙乐斯的时候见的歌女，把《侬本多情》唱的委婉动人，虽然那歌曲，很普通平常，但不得不说歌女的歌技一流。

辛仪只是听了这首歌的前奏，就深深为之吸引，只听歌女唱起……

辛仪回头对舒玫十说：“我想先听歌。”

说完，辛仪就不再管什么贵公子了。专心沉浸在歌声中。

舞台上的歌女今唱的很清亮。伴奏缓缓，这一曲，比之前的还要动听。

琴声渐渐密集，身后立着的“黑木头”居然动了，舞姿翩翩，歌女似乎已经把歌曲唱到了和结局……“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辛仪咀嚼歌词，油然而感：是哪个青年，让这多才的歌女如此痴情如痴如醉？

眼眸流转，事不关己的众人，似乎也心中微微触动。

好美的曲，好美的人……

她既然已经来到这乱世，也得找个安身的归宿吧，倘若她和督军非亲非故督军，她迟早要离开。

她堂堂特工，经历过不计其数的考验，生存和体能训练，学了五个博士，芯片输入了更为宽广的知识。任何职业都游刃有余。

可是她只想做个歌女，唱歌，游戏……

舒玫十顿时沉默，只觉她说什么都好。也随她听歌。

而歌声却戛然而止了。

大家还沉浸在余音袅袅之中，辛仪已经开始环视四周，找寻新鲜事物。

此时，仙乐丝似乎比刚刚热闹了，宾客比方才还多。这些客人大多都是为寻欢作乐而来，少数是来谈事情。

一抹清丽出现在人群之中，东张西望，神色慌张，似乎在找人。

辛仪看了一眼那个东张西望的女人，并没在意，继续听歌。

那个女人走近，和江副官攀谈，“请问是江副官吗？”

江副官一怔，点头，“请问您是？”

“……”

女孩大胆地介绍自己，“我是运河次长的女儿，施娉婷。”

辛仪冷冷地看了一眼施娉婷，这就是江副官之前说的陪她的小姐吗？够任性的，这时候才来。不过既然是江副官费心思安排的，她就和这个小姐打声招呼吧。

施娉婷一眼就看到了围绕在辛仪身边的舒玫十，她忍住笑意，原来还有贵公子啊。

施娉婷眼珠子滋溜转，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舒玫十，这个少爷口袋里的金链子应该是怀表吧，这样看来，这个少爷定不是普通的少爷。

辛仪脸色一沉。方才施娉婷款款而笑，举止娴静大方。辛仪没觉得施娉婷怎么样，后来见施娉婷这样势力地看着舒玫十，原来是伪装得太好了。

辛仪淡淡地说：“你好。”

施娉婷一愣，这才回神，“多谢心仪小姐……”

江副官想，看来他们相处不错。

吴小兰不说话，辛仪身边的英俊的少年，却露出了淡淡不满，这个讨厌的女人干嘛老盯着他看？舒玫十赶紧上前，这时，曲子又响起了。舒玫十感觉自己好倒霉，随后换上微笑，“心仪小姐，我们坐着听歌吧。”

施娉婷心头一乐，率先不露声色地走到一个视线极好的位子。

仙乐斯的坐位是另外收费的，主要是服务谈事情和贵客的，坐位价格不定。但无论是什么坐位，都不是一般人能享用的。

施娉婷想坐在这样的位子上，不知道会受到多少舞厅客人的注目。以前来仙乐斯，施娉婷都舍不得花钱坐，又很想坐在位子上，惹人注目。这次，有督军消费，不坐白不坐。

吴小兰说：“小姐，我可以坐吗？”

“当然可以。”辛仪眼眸潋滟，心里暗笑，想：这孩子真是一点民主和人人平等的观念也没有。

“真的吗？”吴小兰高兴问。

“你喜欢站着就站着吧。”辛仪嘴角弯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硕人敖敖。自得其乐。

随后，吴小兰跟着一屁股坐下。

舒玫十坐在辛仪对面，挑眉看辛仪，心里略有几分得意，心仪就看我在你面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