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凄凄,黄香关上了门窗,只留一条缝隙留作通风换气之用。
这是莫子离为黄香准备的客房,小而紧凑的房子,里头只摆了一副案子,两张圆凳,还有一张木床,但是房子的对面就是莫子离的房门。
而秋无伤的房子却在村子的西头。
月掩枝头,两条人影从外联袂而来,衣袂声响,惊醒了莫子离,她一个挺身从被子里跳了起来,连外衣都没穿就抄起挂在床边的宝剑,翻窗倒射出去拦住其中一人,另一人却不理她直往黄香屋子
扑去,进入里屋后,看到的却是空无一人。
黑衣人大惊道:“怪了,人不在。”
“老婆子,不要打了。”
“爷爷、奶奶你们……”
“那就不打了,小丫头你的功夫最近又长进了不少,还是为了你的小情郎在拼命呢?”
“奶奶,没有那回事不要乱说,人家误会怎么办?”
“好!好!奶奶不说……可是奶奶心头敞亮着呢?哎,只是苦了秋无伤那孩子了。”
“爷爷,你们这是做什么?”
“好孩子,我们再回去说。”
黄香下午心情郁结,虽然钓鱼时放松不少,但他越发想起了家里的爹妈和失踪的白莺雪,就趁着月色披衣游村。
这一游,便走到村西头秋无伤的住处前面的篱笆外,篱笆前是一条小小的水渠,用来作灌溉农田之用的。村子的人都是自力更生的,自然也包括了秋无伤。
从外由里而看,屋子的大门两边挂满了串起来的红彤彤的辣椒,还有刚刚收回的花生苗用簸箕装起来放在屋檐下,但是人却不在院子里。
对于一个莫名其妙的人,黄香也不禁有些好奇了。
黄香从身上取出一条黑巾将自己的脸部遮起来,使出了久违的轻功绝艺。
他一个起身,一跃,宛如一片飞羽般轻轻落在屋顶上,却看到天井上面有间书房,依稀有一条淡淡的身影,他的对面却有一个穿着夜行衣的男子。
听起来好像是秋无伤的声音:“把信送出去,就说我已经接收了这里了。”
那人只是点点头,不语。
秋无伤也不看他,一移桌上的烛台,一条密道豁然而出,那黑衣人便起身往暗道中走了出去。
待那黑衣人走后,秋无伤用银针撩拨了一下烛光,然后用剪刀剪掉多余的部分,使之原本不太亮的房子变得更加亮了一些。然后坐在圆凳上突然吼道:“贱货都是你我逼我的,要不是那个臭小子出现了,你又怎会舍我而去……”
房顶的黄香一听这话就知道坏了,想不到自己无意间插足他们之间的关系,竟然变成这样。
待他有所动作之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他忽然回头一看那人竟然是村长,黄香面露困惑,村长只是用示指放在嘴中以示禁声。
村长当先跃下屋顶往村东头一路潜伏前进,当到了水井旁,黄香的黑巾也已经摘下,他们便一路作伴回到村长的家中。
一灯如豆,却把屋子里的几人的表情都照得一览无余。
“少主,您是不是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少主,这……”
“待我仔细说来,你便了解其中的内情……大约在二十年前,曾经出现了一个非常神秘的杀手组织,代号‘令’。而最高的首领就是令主,但因为令主和朝廷高官接洽失踪,新旧势力元老发生械斗,分成了血杀和血月两派,从此在武林中默默无闻。
你爷爷则是血杀派的门主,然而你爹爹的妹妹因为和你爷爷置气,一怒之下竟投入了血月一派。
而老朽则是你爷爷一派留下的奴仆而已,但血杀一派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记得那一日,血月一派在天都峰扬言在三日后平掉血杀全派,鸡犬不留,你爷爷不忿便孤身前往天都峰,谁知竟是数倍于你爷爷的杀手埋伏于天都峰的路上,等你爷爷上了山后,又遇到了正派人士的阻击,但山上根本就没有血月一派的踪影,事后我们才得知那些所谓武林正派居然是血月一派的面首而已。
你爷爷失踪后,血杀一派走的走,有些人则投奔了血月,那些长老们竟也投了血月,这些都是你所谓姑姑的功劳。
至于武林盛传所谓的‘青衣魔女’,则是我的老伴为了报昔日老主人之仇不得已的化身。
“既是如此说来我与你们确实有些渊源,只是我左右无臂膀、加之年幼无知、不能建功服众,尚不能掌握如此的大派,还请老前辈另寻高明吧!”
“老头子,依我看来,此事待日后再论为好。”
“依你,都依你。”
莫子离只是抬头颇有意味看了一眼黄香,又垂下了头,玩起头发来了。
“老婆子,我还有一件事要和你们说……”
这一夜,因为黄香与秋无伤的问题,注定是无眠了。
※※※
“大哥,他们来了。”
“来的好,待他们近一些,我们再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他们一行人甫一入口便遇到了埋伏,
可惜的是埋伏的人群也有他们的内应,双方的力量一下子变得悬殊起来,村民的孩子都被村长一行人转移到一个隐秘处。
“劫数、劫数!”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
“我们按照原计划撤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日后再与他们算账。”
忽然有几个孩子跪在地上哭着道:“村长救救我们的爹娘吧!”
“不行!”
黄香与莫子离也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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